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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张虎头虎脑的猫脸,总是有一种愧疚感存在。它原本该自由自在地生活的,而现在只能困于一个房间来回踱步。我常常在想,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地圈养,它的生活是不是又是另外一个样子呢?为生活而奔波,却有自己想要的自由。

小时候,年幼无知,总是又跑又跳地跟成人玩耍。长大了,渐渐不那么粘人,时常望着窗外发呆,呆呆地坐在阳台上,痴痴地眺望。

我以为,那是因为它寂寞了。

魔都的大多数人都疲于生活,我一天看到它的时候只有寥寥数个小时,陪它玩的时间更少。

我想,是不是该给它找个同类的玩伴了。

或许,它才不会显得那么落寞。

接来柚子的初衷,是想着它有个同类的玩伴,白天也有个同类跟它一起玩耍了,我想,它应该是会开心的,不会像以前那样闷闷不乐。

小猫的活泼,精灵古怪,像极了它小时候的样子。一只猫的领地突然出现一个不懂事的小毛孩子,第一反应是紧张。它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鸟,一度惊慌地看着小猫在房子里到处乱窜。

不过几天,便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对什么都提不起来兴趣。

小猫像个顽皮的孩子,跑来跑去,满眼都是对这个世界和事物的惊奇。它开始给小猫让位置,让吃食,让玩耍的地盘。就像一个大哥哥谦让着这个小家伙。

我以为,两只猫从此和平相处,岁月静好。

变故,发生在小猫来的一个月之后。它突然呼吸困难,每吸一口气都好像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医生说,大概率是应激了,不能确诊,只能盲治。

我记得那个冬天,我每天背着它去医院打针,持续了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风雨无阻,它的背上有几块打针的地方被药腐蚀,结痂之后毛发一块一块地掉。毛茸茸的肚子,被剃了一截毛,袒露肉色,看起来格外的突兀。

欣慰的是,保住了猫命。可它再也没有以前那般活泼的模样了。每天痴头呆脑,两眼无神,总是怔怔的盯着一处,毫无往日灵动。

我以为,是大病之后的后遗症。医生没有给到答案,说的最多的是有可能。只是它一直安安静静地活着,我也没有继续追问。

两只猫咪的日子,还是一如平常那般,偶尔打打闹闹。小猫总是欺负大猫,它也总是迁就着小猫,吃的、甚至睡觉的地方也是。

它总是孤僻地躲在床底,或静卧在高处,距离我很远,隔小猫也很远。这种情况既无法改变,我想只要它能健健康康的,我也就由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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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我把这个情况说给一个朋友听。

她反问我,有没有想过,它根本不想有一个同类的伙伴呢?

我听了一怔,想想自己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猫本来是很有领地意识的独居动物,从来都不是群体活动的。每个猫咪都有它自己的地盘,小猫咪的到来,威胁到了大猫的地位。以前这块领地是它的,小猫就像一个入侵者,侵入了它的生活。它没法逃避,生性温懦,一直闷闷不乐。

原本想给它找个同类的玩伴,在它眼里俨然成了一个竞争者。这从来都不是我最初的想法,但结局无可避免。

它既不能像以前那般活泼,我也不能把小猫咪送走,毕竟一年下来,小猫对它是有感情的。每次它出门,小猫都会紧张兮兮地等它回来。看到了它,又开始跟它抢吃抢睡的。

这种平衡一旦打破,我也害怕它更落寞了。

把自己的执念强加在一个动物身上,真的是好吗?把一个人的执念,强加到另一个人身上,又合适吗?

有那么一刻,我甚至在想,一个人的执念就真的是对的么?如果不对,那为何执迷不悟;如果是对的,那为什么没有一个好的结果。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人类的执念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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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显宗,我牙疼!

过去,我总是在遗憾,为什么胡斐不能在程灵素活着的时候好好回头;为什么阿紫始终都不肯转身看一眼游坦之的深情。

为什么深情,总是被一遍一遍践踏!我不理解!

但很可惜,这是现实!就好像彼此喜欢而又从一而终的只有郭靖和黄蓉,可就算是这样的感情,也是牺牲了华筝一生的幸福。

爱而不得,执迷不悔是常态,像郭靖黄蓉那般的运气,哪里是常人能够拥有的。常人大多数拥有的只是李莫愁那般爱而不得的遗憾,还有她那一身到死都不能释怀的遗恨。

我的好意,反而成了猫咪生命里的坎坷,在它眼里未必就是一件好事。想来感情,多半也是!游坦之对阿紫的爱,并没有让她过得更好;李莫愁对陆展元的感情,只让他陷入两难,而程灵素的深情,只能归咎于命运,运气不好。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一腔深情,其实是别人不需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