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莆田有四大名果,荔枝、龙眼、枇杷、柚子。其中,莆田龙眼放眼全国更是翘楚,甚至吸引央视不远千里来到莆田采访。

中国龙眼看莆田,而莆田龙眼当看华亭。华亭镇位于城厢区,这里山脉众多,种植着许多龙眼树,是莆田龙眼一大重要生产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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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华亭镇上8公里的山上有一村,宫利村丁百口。这里盛产龙眼,村里许多人都以培育龙眼为生。

丁百口村民林永宗从少年时就当起了果农,如今68岁,培育、采摘龙眼已有50多年,更掌握着传统龙眼干的制作工艺。

每年的七月至九月是龙眼的采摘期。清晨5点,龙眼树上还挂着晨露,林永宗就搬着梯子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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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摘后的龙眼放置不久就易被风干,使得口感不佳。于是人们想出将龙眼制成干的做法,不仅更易保存,且营养价值更高。这次采摘,林永宗正是要拿回去制成龙眼干。

采摘完几担龙眼回到家,林永宗和家人们开始拿起剪刀剪去枝叶,为制作龙眼干做好准备。忙碌时,林永宗90多岁的老母亲也会过来帮忙。

林永宗的母亲、林永宗的儿子和林永宗

“今年的龙眼价格便宜,赚不到钱。”林永宗一边修剪龙眼一边说道。今年莆田龙眼产量大增,所以价格一路走低,便宜的一斤甚至不到1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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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今年龙眼价格低廉,但在上个世纪90年代,龙眼却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起的。林永宗说,那时龙眼产量极少,所以价格较高,小贩收购价都要10元左右一斤。又因龙眼成熟期临近国 庆、中秋节,十分适合当作走亲访友时的礼品,精品包装后的龙眼一斤甚至能达25元。折算成现在的货币,价格等同于上百元!

林永宗透露,今年他家龙眼能收1000多斤,制成龙眼干后只有400多斤。每年都会有小贩到村里收购制好的龙眼干,收购价一斤约11元。再加上龙眼鲜果的收入,一年依靠龙眼的收入只有5000元左右。

想要制作出上好的龙眼干并不容易。将龙眼修剪成粒粒分明后,需在龙眼上撒些水,加入细沙,反复摇晃,将龙眼壳外皮磨掉。这样做出的龙眼干才能外壳橙黄、浑圆不塌陷。

曾经有专业工具摇笼用于摇沙,随着龙眼干产量变少,许多人都选用更简便的方式摇沙。

摇沙后龙眼已经从淡黄色变成深黄色,静置一到两小时后,便可放上烘炉进行下一步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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烘干作为最后一道工序,最费心费时,需要严格把握好火候和烘干技巧。将摇沙后的龙眼一层层平铺在烘炉上,用文火足足烘烤24小时,且每8个小时为龙眼干翻面一次。这段时间内,柴火不能熄灭,火候不能有变动,否则龙眼会烘烤不干,或是烘烤过度导致发黑干瘪。

为了做好这一批龙眼干,林永宗和家人24小时轮流在烘炉旁守着。这次烘干完,还需要将半成品的龙眼干静置三天,再烘上12小时,这样的龙眼干才算彻底制作完成。

采用古法烘制的龙眼干果肉晶莹剔亮、口感甜腻、有嚼劲。

开花结果、丰收采摘,连夜烘烤,步步亲力亲为,几个月漫长的等待,数天昼夜不休的劳作,期间的艰辛,怕是只有当事人能够明白。

或许是因为辛苦、又或许是因为收入微薄,如今愿意对龙眼干制作进行传承的年轻人少之又少。与其他山村一样,宫利村的年轻人也早已离家谋生,各自追求更广阔的天地去了,徒留老手艺人们在年华似水中,独自坚守。

如今,我们还能在这些小村庄中寻找到这种朴实的老工艺,那么以后呢?或许只有岁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