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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薪尝胆"这个故事非常有名,勾践、范蠡、文种、夫差、西施这些吴越争霸中的人物的形象也十分鲜明。勾践忍辱负重,借助范蠡、文种、西施等人的帮助终于击败夫差,灭掉吴国。主流观点认为,勾践复国成功之后杀死文种,范蠡敏锐地意识到风险,隐姓埋名为陶朱公、邸夷子皮,西施可能被勾践所杀,也有说法跟随范蠡泛舟五湖而去。然而在历史上或许有另外一种残酷的结局。

吴国和越国的恩怨情仇

吴国和越国是在东南部两个邻近的诸侯国,二者进行了长期的战争。首先从地理位置上来看,吴国对越国需要彻底征服,才能安心地参与中原地区的争霸活动;越国想要参与中原争霸,更需要扫平北方的吴国,不仅需要征服吴国,更需要吞并越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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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双方也间接参与了晋国和楚国两个大国之间的争霸过程,晋国为了牵制楚国,拉拢吴国作为盟友,派人传授吴国先进的车战技术,帮助吴国强大起来;应对晋国对吴国的拉拢,楚国也找越国作为自己的盟友。所以说无论是从自身的利益,还是亲附晋、楚的立场,吴国和楚国都是敌人。

在鲁定公十四年(即公元前496年,《春秋左氏传》用鲁国年号,为记述方便,小编采用鲁国年号),吴王阖闾看到越王允常去世,于是发动军队进攻越国。允常之后的越王就是著名的勾践了。勾践也率领军队抵抗阖闾,双方在檇李这个地方开战。勾践派一些死士在阵前自杀,提升越军士气,打击吴军士气。然后越军发动进攻,越国名将灵姑浮击伤阖闾的脚趾,导致阖闾战死。脚趾受伤而死,在古代那种恶劣的卫生条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这样一来吴国和越国的仇恨就更加严重了。

阖闾临死之前啥也没说,就跟太子夫差交代,别忘了勾践的杀父之仇。在鲁哀公元年(即公元494年),吴、越双方又爆发了"夫椒之战"。其实本来是勾践听说吴国厉兵秣马,打算先下手为强,进攻吴国,反而被勾践在夫椒击溃,带着残兵败将退守到会稽山,被夫差包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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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勾践手里只有五千人,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于是勾践听从范蠡的建议,两度向夫差投降,最后凭借贿赂吴国太宰伯嚭的手段,才保存了自己的性命。这个伯嚭曾经是吴国攻入楚国都城的功臣之一,但是他贪财的个性也确实是吴国日后覆灭的重要原因。此后夫差积极参与与北方诸侯国的战争,勾践曾在不断积蓄力量,等待对吴国的反扑。

范蠡、文种、西施等人帮助勾践复国成功

勾践被放回越国,开始励精图治,时刻不敢忘记自己的仇恨。他在床前悬挂苦胆,无时无刻都在品尝苦胆,就是卧薪尝胆的最早来历。光尝胆不实干当然是不够的,勾践身为国君,与妻子亲自耕作织布;表现出节衣缩食的态度;礼贤下士拉拢人心,接济穷人安葬死者,将政事交给大夫文种,军事交给范蠡,逐步恢复越国的国力。

除了恢复国力之外,越国君臣还致力于麻痹吴国,给自己争取发展的空间。其中就包括美人计。《吴越春秋》中记载,勾践听说夫差好色,于是和文种商议用美女迷惑夫差,在国中挑选两个美女,就是西施和郑旦。勾践将西施、郑旦打扮好,教会她们宫廷礼仪,花费三年时间打造完美之后献给夫差。以此来影响吴国的政治。这就是所谓"文种九术"中的第四术:"遗美女以惑其心而乱其谋"。

越国在有条不紊地发展,而吴国频繁与齐国等国交战,希望成为中原各诸侯国中的霸主,忽视了越国的威胁。这就给勾践灭吴创造了条件。在鲁哀公十三年(即公元前482年),夫差率领军队与晋国、鲁国、单国在黄池会盟,史称"黄池之会"。吴王夫差与晋定公姬午争夺头把金交椅,而勾践已经对吴国发动反击,趁夫差参加"黄池之会"时进攻吴国,杀死吴国太子,开启反攻吴国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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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在鲁哀公十七年(即公元前478年),勾践又对吴国发动战争,就是著名的"笠泽之战"。这个时候吴、越两国的实力已经发生扭转,勾践的指挥也非常精妙,用偏军吸引夫差的注意力,分散吴军的兵力,然后直扑吴军中军,一举击败吴军主力部队。吴国已经难以与越国抗衡。勾践再度进攻吴国围困夫差。夫差转而越国乞和,但是没有得到允许。勾践有意放过夫差的性命,但是夫差不堪其辱,于是自杀身亡。越国成为新的强大的诸侯国。

三人的结局——或许都死于勾践之手

勾践是一个可以共患难,却不能同富贵的君主。按《史记·越王勾践世家》记载,范蠡已经感觉到威胁,提前离开勾践,给文种写信提醒:"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文种收到书信后,称病不朝,被勾践逼死。

范蠡则逃脱勾践的魔掌,到齐国改易名姓,自称为"鸱夷子皮",开始经营产业;而后又到定陶定居,自称为陶朱公,开始做生意,也成为"赀累巨万"的大富贾。至于女间谍西施,根据《吴地记》引用《越绝书》的记载,西施跟随范蠡"同泛五湖而去",也是一个美好的结局。

然而《史记》的内容并不一定符合事实,更遑论《越绝书》的记载。首先是西施,西施与勾践泛舟而去是出自《越绝书》的说法,而不同的史料有截然相反的记载。《墨子·亲士》中记载:"西施之沈,其美也";《西溪丛语》所引《吴越春秋》中记载:"吴国亡,西子被杀",都是说西施被沉江而死。

至于范蠡化名鸱夷子皮和陶朱公的说法,也是一家之言。事实上其他史料中所记载的鸱夷子皮和陶朱公与范蠡的生平事迹也有矛盾之处,这里解释起来较为复杂,所以不赘述。在很多史料中记载,范蠡也同文种一样,被勾践杀死。《新书·耳痺》中记载:"范蠡负石而蹈五湖";《吕氏春秋·审应览·离谓》记载:"范蠡、子胥以此流",将范蠡与被夫差所杀的伍子胥并列;就连《史记·淮阴侯列传》中也记载:"大夫种、范蠡存亡越,霸句践,立功成名而身死亡",与《越王勾践世家》有严重冲突。所以范蠡和西施可能也同文种一样,遭遇了勾践的毒手。

参考文献:《史记》、《吴地记》、《吴越春秋》、《吕氏春秋》、《墨子》、《左传》、《西溪丛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