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了解过明朝官职体系的朋友应该都知道,作为明朝的中央行政机构,吏、户、礼、兵、刑、工等六部的最高长官都是官秩为正二品的“尚书”。

而且在各部的编制名额上面,也都白纸黑字的表明了只能由一人担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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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如兵部,如果现在选择让袁崇焕升任兵部尚书,那么这个空缺也就等同于是占满了,如果想要再让一个人升任兵部尚书的话,只能等袁崇焕离任或者是调到其他机构。

但是纵观明朝史书,却时不时就会出现一部多尚书的情况,也就是所谓的“一职多官”现象。

明朝往往“一部多尚书”

就像《明世宗实录》中的记载,“少傅兼太子太傅、户部尚书、谨身殿大学士蒋冕,少保兼太子太保、户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毛纪,太子太保、户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费宏。

其中“蒋冕”、“毛纪”、“费宏”三人都是同时期的明朝官员,但却同时都是“户部尚书”。

除此以外,在明朝官职体系中,“武英殿大学士”的编制名额也是只有一人,但“毛纪”以及“费宏”两位却也同时都是武英殿大学士。

至于“少傅”、“少保”、“太子太傅”、“太子太保”等在明朝基本都是“加官”,只能说是代表其功绩和身份的荣誉官职,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管辖范围,所以一般没有具体的人数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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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明穆宗实录》中的记载,“少师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掌吏部事高拱,少傅兼太子太傅、吏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张居正。

又是两个同时期存在的“吏部尚书”,以及“建极殿大学士”。

类似的案例在明朝史书中比比皆是,明显就跟明朝官职体系所标明的编制名额截然不同。

难不成是因为事务太忙,所以得同时分配几个人一起做?显然不是,否则也就没必要再让这些人去兼职其他的官职了不是吗?

那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岂不是代表着明朝官职体系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存在?

当然不是,如果明朝的官职体系真的毫无意义的话,也就不会流传至今了。

明朝“多官一职”的实质

这其实还要从明朝的“官阶”体系以及各自所执掌的权力大小开始说起。

就像明朝六部的“尚书”这一职位,其代表的是官员体系以及地方事务的最高行政长官,位高权重,所以在官阶上自是不低,为“正二品”。

但是自永乐年间内阁逐渐成型以后,“内阁”的那些大学士却慢慢的成了明朝官员体系中的“权力枢纽”。

六部事务必须经由内阁商议后制定“票拟”,然后才能经司礼监传到明朝统治者之手。俨然与“宰相”之权一般无二,压制六部更是不用多说。

然而在明朝官职体系中,内阁这些权力堪比宰相的大学士,其官阶却仅仅只是“正五品”。

那么势不可免就会出现一种极为特殊的尴尬情况,工作是越干越多,压力也是越来越大,但收获却是越来越少。

官员好不容易做官熬出了头,能够入阁拜相发挥自身抱负,为百姓发光散热,但是在待遇和地位上却不升反降,这给谁能愿意呀?

那么怎么办呢?很简单,官员该干啥还干啥,把待遇以及地位提上去就完了。

如此一来,也就成了上文所列举那些史料里面的样子,看着“一官多职”,但其实除了本职工作以外,其他都是为了给官员提升待遇或者地位的“虚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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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就是“官、差”分离,即便是做的是九品小官的事,也能因为拥有“尚书”的官职而享受到正二品的待遇,反之亦然。

就好比《明宪宗实录》中所记载的,“礼部左侍郎邹干,掌光禄寺事、礼部右侍郎李春,掌太常寺事、礼部左侍郎李希安。

这其中的“左、右侍郎”在明朝官职体系中也跟“尚书”一样,编制名额各自都是只有一人,但是却同时出现了两个礼部左侍郎。

那么大家能看出这两个礼部左侍郎有什么不同吗?

很明显,“邹干”正儿八经干的就是“礼部左侍郎”的事情,也就是实打实的“职事官”,但“李希安”则干的是“太常寺”的事。

那么在李希安这里,礼部左侍郎也就成了“虚衔”,或者说是“叙阶”,也就是按照资历或者功绩啥的提升了官员的品级、待遇,但实际干的还是原来干的事情,依旧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当然,也不排除确实是有一些职位本来的人手忙不过来,所以另外添设一些同职位官员共同办事的现象。

这种情况在明末那官员稀缺,但事情却较多的时候比较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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