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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本生意贷款难,怎么做好小微企业金融服务,一直被传统银行视作“难啃的骨头”。阿里巴巴创始人马云对此深有感触。在创业初期的时候,马云想向银行贷款3万,花了3个月的时间,用家里所有发票抵押,但银行就是不借。改变不了银行,成长起来的马云选择了自己开银行,服务传统银行眼中所谓的小本生意。

2015年,在马云念叨了多年“总有一天让路边摊都能贷到款”后,中国商业史上最特殊、最没有商业气息的银行——网商银行成立了。网商银行是由蚂蚁金服作为大股东发起设立的中国第一家核心系统基于云计算架构的商业银行,作为银监会批准的中国首批5家民营银行之一。也就是说,众多大佬聚集发起的网商银行,只有APP没网点、没有信贷员、核心系统跑在“云”上、放贷由机器和大数据决定而不是人,这些都是网商银行的特征。和传统银行庞大的信贷员队伍相比,没有经营地域限制的网商银行,只有300名员工负责将服务覆盖全国。而其中的2/3为数据科学家。在网商银行中,众多业务将由机器和大数据来完成,依靠大数据来获取客户。在大数据这个“超级大脑”的帮助下,放贷款的将是机器,而不是人。

简而言之,网商银行采取的是“310”模式,指的是3分钟申请贷款,1秒钟能及时到账,0人工干预。整个贷款流程没有任何人工因素,目前“310”这种模式已经推广至50家金融机构。说穿了,网商银行能完成马云的目标,还是因为网商银行的背后,是科技和大数据在做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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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网商银行明确规定放弃20%的高价值客户,只服务于其他银行看不上眼的小微企业。因为马云确信,小微企业和个体工商户是中国经济的毛细血管,关系到经济和社会的稳定,只有真正服务好了这个群体,才能真正“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

网商银行成立之初,马云提出了一个明确的KPI——未来5年内,至2020年,网商银行要服务1000万家中小企业,但这个小目标在2018年,提前两年实现了。据相关数据显示,2015年网商银行刚成立时,贷款余额不过74亿,但是到了2016年猛增至329亿,是上一年的4.5倍;而到了2017年仍在快速增长,达到963亿元,是上一年的近3倍。2018年,网商银行为小微经营者提供了超过1万亿元的资金支持,其中96%发放给了贷款金额100万以下的小微经营者,服务小企业数量高达1500万家。而民生银行最多609万家,仅次于网商银行;大行中,工行服务小微企业超百万,建行是130万家,农行388万家;同为互联网银行的微众银行是20万家。虽然网商服务的小微企业数量最多,但赚钱能力却垫底。2018年,网商银行的净利润仅有4.04亿,比不上工建农大行以及中等银行,甚至和马化腾微众银行的14.48亿也差距颇大。

而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网商银行不是作为别的银行的对手来冲击银行的,而是为了给更多小微企业放贷款,主动给银行输送优质客户。只服务小微企业,不断降低融资成本,甚至在放款时主动垫款。因此网商银行至今已经成立5年多了,服务近3000万家微商企业。但依旧没能改变净利润在所有中国银行中年年垫底现状。

事实上,给中小企业贷款这件事本身到目前为止还是一个超级课题。没错,网商银行服务的这3000万中小微企业,恐怕是世界上最难服务的群体——没有担保,不是国有,还没有信用记录,甚至很大一部分是夫妻老婆店,这部分群体一直是被金融界遗忘的世界。原因很简单,金融最大的工作就是控制风险,然而你如何去考核一对夫妻的“信用”?更何况是千千万万对夫妻老婆店。你又如何去调查小微企业的还款能力,数据显示中国大部分小微企业的平均寿命活不过三年。当然,国有银行这两年在扶持小企业上已经非常努力,基本上就是抱着不赚钱甚至亏本的决心去做的。而这些银行历年财务报表也显示:凡是小微企业信贷业务比较集中的领域和行业,比如小制造业、批发零售业、居住餐饮业等,业绩往往比较惨淡。

但网商银行却有特殊的方法解决难题。再次,用大数据来做风控。大概有10万个数据的标段,1000多个风控模型,这些都是网商银行自己打造出来的。以电商为例,一家小微企业从电商如何起步以及怎么做大,整个过程网商银行都会提供一条龙服务。不仅仅是甄别风险,提供贷款。也会把它的业务和金融服务这两个需求完全结合,控制风险。线上这些卖家进来后,首先要入驻开店,开店过程当中要做一些广告、仓储、物流,有了订单后如何快速回流资金,一整套的东西都会提供。备货过程当中有信用贷款,比如说双十一是备货最多的时候,一般来说双十一以前两个月开始就会给商家制定特殊的贷款政策。这家企业双十一以前的贷款额度特别高,可以给企业提额,让它去备货。到仓储阶段,又会跟菜鸟配合怎么做仓储的贷款。网商银行有一个工具是提供给卖家的,会让它们分析某个周期的交易情况、资金回笼情况、还贷情况,以及如何将交易和资金有机匹配起来。在企业需要资金的时候能够马上查明还款能力,申请到贷款,而且使用贷款过程当中如何能够做到周期最短,利率最低,这些都会专门有一个数据化工具。数据显示,网商银行的笔均贷款大概1.1万元,笔均贷款时长是90天,且贷款是完全信用,不需要有任何担保和抵押、随借随还,大大节约了企业的融资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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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网商银行目前的坏账率为0.36%,远低于传统银行的平均水平。2020年4月27日,网商银行发布2019年年报。数据显示,网商银行2019年的净利润为12.5亿元,不良贷款率为1.3%。

目前网商银行发展的最大障碍,就是小微企业数据不能在跨银行、跨机构之间共享。相信在未来,网商银行将在遵循金融审慎性原则前提下在差异化竞争中积极开展金融创新,一定程度上弥补中国金融业未能完全覆盖的小微客群。如今,3000万微小企业都可以简便贷款了,马云“让全国的路边摊都能贷到款”的梦想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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