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关于民谣的纪录片,但歌里唱的不是流浪也不是远方,而是脚下实实在在的土地和身边活生生的人。七组民谣音乐人像植物一样扎根在故乡的泥土,感受着时代的冷暖与挣扎,顶着满身灰尘,盛放出颜色不一样的花朵。”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岜农、五条人乐队、张尕怂、衣湿乐队、旱獭乐队、马飞与乐队、小河,每一个名字下都是藏着一个故乡,每一个故乡都像一首诗歌迸发着神秘的力量。

《踏歌行》2020

《踏歌行》共七集,单集15分钟不足,以纪录片的形式讲述音乐和音乐人的故事。他们都是忘不了故乡的游子,他们都在用音乐传唱属于自己的故乡记忆。

城市在更新,乡土也在更迭;有些东西永远的消失了,有些东西永远的留下了;踏歌而行,迈步在民谣的乡土中,感受民间的力量,简单质朴令人怡然自得。

岜农:住在“石头山”唱歌的农民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城市足够的喧嚣、嘈杂、繁忙,可真正愿意远离这种生活的人能有几个?谁又真的能放下都市繁华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幻梦”······岜农是一个,他是一个农民也是一个歌手,在隔绝城市的山村与一只公鸡相伴,坚持着自然耕种的方式,坚守着脚下的土地。

岜农热爱自然的声音,他想把这种声音融到音乐里,他的音乐就有这种自然的声音,轻柔且悠长。他说自己就像一只鸟,他向往的是自然,那里才是他应该呆的地方,所以当别人问他住在乡下会不会寂寞时,他说以前在城市才会,现在一切都是最好最合适的状态。

五条人:舞台上的“奇异”风景

17岁之前从未离开过海丰的五条人,离开过又回来过,但“正如他们远离了故乡,故乡也远离了他们”,当他们重回海边小城海丰时,景变了城市也变了,他们也从小镇青年变成了知名的音乐人。

每一个人的身份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递进,可是城市却一直是在一条直线上起波澜,不能说它们是向上的发展,也不能说是向下的蜕变,如同历史本身。

今夏的五条人可以说是火遍互联网,走进了大众、主流的目光,真实幽默又奇异。正如老狼的旁白所说,五条人也从看奇异风景的人,变成了舞台上的奇异风景。

张尕怂:在荒野中呼嚎的人

张尕怂是一个有点结巴的人,这种结巴不是天生的,而是因为学别人学着学着就变不回来了。可只要他一张口唱歌,就一点也不会结巴。这种微妙的与音乐的对话关系,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存在。

三弦和录音机是张尕怂每次回老家必备的物件,他会沿途拜访民间的老艺人收录那些藏在烟火深处的声音,他喜欢这些带着家乡西北韵味的小调,这些歌声里有属于故乡的根,他需要这种西北味滋养自己。

衣湿乐队:离开了故乡仍唱着故乡

宜宾在游淼的记忆里还是1998年的样子,是一个可以自给自足、自娱自乐的“封闭式”小城,这里是他曾经坚决想要逃离的地方,逃离父亲反对他做音乐的“告诫”。

不过虽然他离开了宜宾,但宜宾从来没有离开他,他的歌都是用宜宾方言唱的,唱着他“记忆”里的宜宾小城的样子。

在《踏歌行》里,游淼和父亲达成了和解,他第一次知道父亲不让他做音乐的原因——怕他后悔,因为父亲后悔了,父亲觉得自己玩了十多年的二胡临到高考却没有考上音乐学院,那是他的伤楚,他不愿意自己的儿子面对这种情况。

得知多年来父亲阻止自己做音乐的原因游淼沉默了,以前那些说不通的事情似乎也都变得清晰了。他对父亲有了新的认识,就像他多年之后再回宜宾,看到了他从未见过的宜宾。

旱獭乐队:这个世界万物生长

清晨、新疆喀纳斯、图瓦人构成了一幅极具地域特色的游牧民族风俗图。景,美不胜收;人,纯真朴实;这是个可以神往的地方,有着真正的自然。旱獭乐队就是一支生长在喀纳斯的原生态乐队,歌颂自然、传唱自然。

楚吾尔是人类历史上最古老的乐器之一,也是图瓦人特有的乐器,只有真正有悟性或是有缘的人才能吹奏这个乐器,从楚吾尔发出来的声音带着远古的悠扬,配上草原特有的呼麦,基调则更为深厚,这是只能在大自然中才可以学会的乐器,因此它的歌声也属于自然。

马飞与乐队:讲小人物的故事

“深海里没有光线,但深海里有一些鱼为什么那么鲜艳呢?它鲜艳给谁看?”面对老师给自己的问题马飞当下没有给出回应,后来他找到答案了对着镜头他说出了这个答案:“这个鱼的颜色就是生命的意义。大家都是鱼,可能就是颜色上有点差别,这是唯一可以追求的。别的都没有意义。”

为了吃上一碗正宗的羊肉泡馍,马飞结束了京漂的日子,回归了故土西安,正如他自己所说,心一旦落在了西安,也就不会到处飘了。

西安人说话很“凶”,但那是他豪爽性格里的一部分,有蛮劲但不横。马飞喜欢歌唱小人物,那不仅是他的创作源泉还是他看到的本质生活——“首先接受自己是一个平庸的人,顺其自然就好。”

小河:寻找正在逝去的童谣

当一个民谣歌手对小河来说并不重要。

在小河发表了《身份的表演》这张专辑后,他说自己走到了一个死胡同,开始觉得不能只关注自己的作品,所以他从中脱离了出来,找到了童谣。那是他在这个大地上最感兴趣的东西,他说:“通过童谣,可以看到很多很多,新的状况、心理,生活的现状”等等。

老人们唱着久远的童谣,仿佛回到了时光的细缝中。如果没有小河搜集过往的童谣,那就真的消失了——小河将老人比作麦子,时间就是收割机,随着老人的离去,可能一首童谣就真的消失了。这种感慨小河一直在抒发,他是一个即便觉得无法改变世界,但仍会不遗余力地去改变的人,就像他决定搜集正在消失的童谣。

“这部片子承载不了什么东西,这些歌也承载不了什么,但我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些这样的人,在唱这样的歌,在过这样的生活,这些存在本身,就是让人挺开心的事情。如果一个人偶然看到这个片子,觉得很有意思,那对我来说,就可以了。” 《踏歌行》导演张木在导演手记里写道。

P.S.《踏歌行》的文案是真的真的真的好,影像的记录虽时长连15分钟不到,却能让人感受到这些音乐人的真实和乡土的美好,一切都恰到好处。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