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阳光暖而不烈,穿过云层,透过轻纱般薄雾,浅浅地洒落一缕缕温馨,让在建中的望羡岗虽凌乱却显得格外有生机。

卧莲殿中,向来不日上三竿不起床的魏婴,更是赖着不想醒来了。蓝湛不忍唤醒他,但又想与之道别后再离去,思索再三,还是轻轻摇了摇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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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湛……让我再睡会儿,我真的困!”魏婴似乎还在梦中,口齿含糊不清。

“魏婴,我要走了。”望着眼前这张清朗、恬静的面孔,蓝湛眸中凝聚无限柔情。

“走?去哪儿?这么早?”一听到“走”字,魏婴清醒了许多,发出了三连问。

“云深不知处。”

“啊啊,你不是说过要留在这里的嘛!”之前蓝湛希望魏婴能天天回到云深不知处,魏婴还取笑他太黏人,如今自己却像个孩子般地耍起赖来,“我不同意,我不让你走!”

“出来有几日了,我得回去把积压的事务处理了。”蓝湛温声道。

“不行不行……”魏婴肆无忌惮地撒起娇来时,他自己都得忍着笑,“你若现在敢回去,我就不理你了!”

“不理我?那试试。”现在,蓝湛自有办法让魏婴无法不理他……

“含光君,魏前辈……”卧莲殿外传来蓝景仪、蓝思追的声音,随后还有对“小苹果”不配合行进的责怪声,“快点啊!”

殿内的二人迅速各归各位。魏婴略带不自然地垂下眼帘,再粲然一笑;蓝湛将这些尽收于眼底,嘴角弯起一丝弧度:有阳光,有魏婴你在,甚好!

二人来到院落中,并肩而立,向纷纷对他们施礼的众人欠身还礼。一个丰神俊朗、巧笑倩兮;一个气度雍容、眉目冷峻,对比鲜明,却又和谐相融,让人见之就不舍轻易挪开视线。大家回过神后,在聂怀桑的安排下,按照分工开始各自忙碌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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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湛说:“我走了。”

魏婴说:“路上小心。”

最普通不过的对话,却似一阵春风淡淡掠过耳畔,留下一片沁心的清凉在彼此心间。一句话语虽简单,却是最真的关心;一记眼神虽平常,却是最深的眷恋。最幸运的事,莫过于你在舍不得我时,我也在舍不得你。

这一幕,蓝景仪看在眼里,不解在心里。他先是想起寂静的夷陵街头他们二人相视而立的画面,后又想起兰陵城客栈里蓝湛在柜台买酒的画面,便压低声音对身旁的思追说:“你会不会觉得含光君和魏前辈他们俩有点奇怪?”

“是吗?”思追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过,他向来谨慎小心,“不该我们知道的事,还是别胡乱打听。”

“景仪,你可知你犯下了何等大错?”

景仪还想和思追说点什么,看见魏婴转着陈情朝他们走来,赶紧噤了声。魏婴这是“报仇”来了。谁让景仪昨夜不合时宜地出现,破坏了含光君那闷葫芦的表白氛围,魏婴怎么也得寻找机会戏弄戏弄他。

“魏前辈,你又胡说八道什么啊?我几时犯错了?”景仪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的错可多了!我告诉你,首先,那日你自作主张扣下我的小苹果,害我只能独自一人离开;现在,你又未经我同意便把它牵到这里,你……还差点儿坏我事!数罪并罚,我也很善良的,不多罚,就罚你替我洗十天的衣服。”

“什么?小苹果的事,都是含光君让我做的,要找,你得去找他。”心直口快的景仪搬出蓝湛当挡箭牌,心里暗暗叫苦自己招谁惹谁了,但他还是嘴硬,“还有,魏前辈,我什么时候坏你什么事了?”

“好,景仪你胆子不小哦,找含光君去是吗?那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处罚,有可能是倒立着抄上几千遍家规,也有可能……”

“含光君才不会这样颠倒是非!”

“那就试试看!”魏婴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景仪在魏婴这里已经吃过几次亏了,知道自己无多大胜算,暗自权衡后,只好答应这还算能接受的“惩罚”。

魏婴阴谋得逞,一脸得意,伸手接过景仪手中的缰绳,转身正欲离去,瞥见不远处杨寻正在卖力地劈着树枝,那劲头,似乎在宣泄什么。

魏婴脸上的微笑渐渐收敛,转为严肃的神色。他把金凌叫至卧莲殿,问道:“金阐一直都这么喜欢打骂杨寻吗?”

金凌心里很好奇最近怎么这么多人关心杨寻,嘴上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大舅舅的话:“不是,以前我……小叔叔在的时候,据我所知,他们俩几乎没有接触过。”

“那我答应收留杨寻之后呢?金阐还有没有与他针锋相对?”魏婴话音刚落,金凌便摇了摇头。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金光瑶死后,你们在整理他寝殿的密室时,金阐在现场吗?”

金凌点了点头说:“在的,他对你留下的那些手稿特别感兴趣,带走了几日后才还给我。”

魏婴摸了摸下巴,心中渐渐有了底。

待续/静室尘情

只磕玄幻江湖中的忘羡美好,无关其他。诸君随意看看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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