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自 心语拉呱

博山,地处鲁中山地至东北部平原的过渡地带,地势南高北低,呈簸箕状。河流主要是淄河和孝妇河。气候属暖温带季风性半湿润气候。博山工业,早期以煤炭、陶瓷、琉璃三种手工行业为主,是中华大地著名的"瓷城"和"琉璃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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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就是博山美术琉璃厂的工人,常年劳累成疾患上了“痨病”,一活动就喘的厉害,他的咳嗽声在十米之外都能听到,后来就不能正常上班了,只好在家里吃“病保”,可是厂里仅给8元钱的病保费。母亲没有工作,一家三口怎么生活呀?厂里以没有文件规定的理由而一直拖着。

六六年正值文化大革命刚刚开始,母亲受老乡的指点,找到了当时的区委书记孙迎晋。

孙书记在听完了母亲的申诉后,告诉母亲:“美术琉璃厂属于淄博市二轻局管辖,区里不好干涉,但这种情况可以协助解决。”,于是孙书记建议母亲去张店二轻局找找。

第二天早晨五点多,母亲领着刚刚十岁的我踏上了去张店的火车,到张店还不到七点,母亲在火车站西边一个饭店花了二两粮票买了两个小饼(那时候一斤粮食出一斤六两熟食)让我吃了,自己却说不饿。

我们来到了二轻局(大约现在万象汇的位置)。临行之前,母亲还专门找了个某某战斗队的红袖章戴在胳膊上,证明自己是革命派,有点狐假虎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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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办公楼去后事情办得特别顺利,工作人员让我们回家等着我,他们给予协调。后来人家说我们没来之前,博山孙书记就已经给这里的人打过电话了。

回来过了时间不长,父亲的病保费就涨到了23.5元,虽然不高,但能勉强维持生活。

孙书记对此事很关心,过后专门到我家进行了走访。看到家里确实很凄凉,土墙四壁,仅有两张木板床和一个茶几。随即嘱咐村主任要给予照顾,有机会时帮母亲找个家庭加工活,既能照顾父亲又能多点收入。在听到邻居想给块地皮可以盖两间小房居住,但建筑手续办不下来时,承诺回去给予特事特办。那时候,建设用地控制得很紧,一般民用新建住房是不批的。

回去后,孙书记专门找了房产科给予特批,解决了我家无房居住的困难。那时候社会风气很正,我们家也不知道怎么样感谢领导,也没有能力表示一下,事情就那样过去了。但在我们一家人的心里却十分感激这样的好领导。

过后,我们家和孙书记没有任何来往。孙书记也因为形势的变化而上上下下变动过几次。我高中毕业正遇上三年不招工,我是独子,上山下乡还没有我的份儿,只好在家待业,有时村里也照顾干点临时工。有一次到孙书记去淄博有机化工厂检查工作,我正在毒害最大的四车间干临时工,孙书记得知我是临时工时,和我拉家常才和我们家父母联系了起来,他和我说要正确对待,困难是暂时的,总有办法解决。

到了七五年四月份,村主任告诉我要招工到辛店炼油厂,并说区委孙书记专门叮嘱博城公社要照顾象我们家这样的困难户。村里只有两个名额,就给了我一个。我听了后激动万分,孙书记管着全区工作这样忙,还想着我们这样的普通家庭,真的感到很温暖。

七六年,我有个同学随孙书记参加农业学大寨工作队在北固山村蹲点,正好路过此地的我就和同学见了见面,正巧孙书记也在。孙书记向我了解了在辛店的工作情况,嘱咐我要好好工作,不要给家乡人丢脸。得知父 亲已 去世后,让我照顾好母亲,有机会让母亲随我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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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三年,我出差去上海从济南转车,需要在济南停留4个小时才能换上北京开过来的快车,在出站口碰上了孙书记,他那时候已高调省物资局任副局长并已退休。孙书记是到火车站送人的,在省城能见到老书记很亲切,按当家辈分我应该叫他爷爷(我们都是大庄孙),于是我主动上前喊到:“书记爷爷好!”,孙书记紧紧握住我的手,老泪瞬间流出,他太怀念故人了!

孙书记非要请我吃饭,拉着我到了大观园的天津狗不理包子铺,我俩要了一斤粮票的灌汤包,但吃饭的人太多,我们等了2个多小时。

也好我们在一起在说说心里话,我诚意的感谢孙书记对我家的照顾,他却连连摆摆手,说:作为一个区县的当家人,不为老百姓办实事,那还行!但咱们国家还很不发达,许多事情还需要慢慢来,大家还得体谅国家的难处。话虽不多,充分体现了一个优秀国家干部的高尚品德。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到过孙书记。

孙书记于1988年6月在济南病逝,永远离开了我们。

我们家在博山区是一个很普通的平民家庭,偶然的机会找到了孙书记,那时候不时兴送礼,我们家不会也没有条件送礼,更不会歪门邪道的讨好领导。孙书记能够把这样的小民事记在心里,尽自己的能力帮助我们家渡过难关。说明了他是个给老百姓办实事的人,这样的干部人民放心,老百姓念他的好!

今年是孙迎晋书记逝世三十三周年,谨此纪念!

(部分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