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洋古代军事战略 第三章 中世纪早期
第十讲 马其顿王朝时期的罗马帝国
主讲人: 巴西尔 绮罗生
整理人：巴西尔 绮罗生
一 马其顿王朝的建立
在以前的课中，我们讲过了利奥三世建立了伊苏里亚王朝，除了开国君主利奥三世和“破坏圣象运动”（罗马皇帝借破坏教堂和教会的圣象，禁止偶像崇拜实则借机打击教会的运动，也为东西教会的分裂埋下伏笔），，伊苏里亚王朝在罗马帝国历史上存在感并不高。867年，出身低微，依靠军功升迁的近卫军队长，外号马其顿人的巴西尔（实际上是亚美尼亚人因他出生于马其顿才得到了一个外号马其顿人）杀伊苏里亚王朝的末代皇帝米海尔三世，自立为帝，开创了著名的马其顿王朝。（867-1057）
巴西尔一世（867-886在位）与子利奥六世（886-912在位）
马其顿王朝的罗马军队
在马其顿王朝，罗马军队最引入注目的就是著名的超重装骑兵（Klibanophoroi）的出现，超重装骑兵属于精锐部队，超重装骑兵可以说是“铁罐头”的鼻祖，最里面是链甲（即锁子甲），而胸部可能是软甲，中间是扎甲，外面是棉甲。戴铁质头盔，头盔有二至三层的锁子甲护面。马匹也披重型铁质马铠，使用长矛（非常类似伙伴骑兵的绪斯同长矛长达3-4米甚至6米），钉头锤，长剑作战，人和马只露出两对眼睛。可以说是武装到牙齿。
罗马超重装骑兵
在战术上，超重装骑兵往往组成一个数百人的大楔形阵，发起冲锋，楔形的矛头则是超重装装备钉头锤的肉搏骑兵，直接用马在敌方阵型撕开一个口子，而后后面的持长矛的超重装骑兵再给敌军造成更大破坏。值得注意的是，这个时代具装骑兵射手也出现在大楔形冲击阵型中间。他们在冲击时被负责肉搏的超重装骑兵保护起来，很可能是在冲击的同时提供近距离的掩护性射击。在冲锋前发起射击，骑兵如墙而进，威力十分惊人。在970 皇帝约翰一世更建立了一支以前萨珊波斯同类部队为模板的超重装骑兵部队——不朽者（即著名的不死军）。这支部队共有4000人，其装备、战术、技巧与最精锐的超重装骑兵并无区别。不过在气势上更胜一筹。他们会在战斗时皆身披金甲，成为罗马历史上外观最为拉风炫目的部队。
罗马超重装骑兵（不朽者卫队）
除了这些超重装骑兵之外，还有不少“突骑兵”，人穿盔甲马不穿，较为机动灵活，与希拉克略时代的罗马骑兵装备类似，配合超重装骑兵作战，大多是军区制下的“农骑兵”，可以分为枪骑兵和弓骑兵，其数量比超重装骑兵多的多（一般是10比1），实际上是骑兵主力。此外。在马其顿王朝时代，罗马的步兵开始复兴，出现了大量职业化重装步兵（例如著名的北欧卫队），身穿锁子甲或扎甲，手持长矛，盾牌，标枪，弓箭，配合骑兵作战。此外，还有手持elakatia——即著名的希腊火发射器的步兵，“希腊火喷射兵”。另外，“每两个士兵用一只骡子来运输辎重和武器”保证了步兵的机动性，可以跟上骑兵作战。可以说，马其顿王朝时代的罗马军队，是罗马军队的全面复兴，在罗马帝国各个王朝中战斗力都首屈一指。
10世纪的罗马步兵
马其顿王朝的罗马军队
二 马其顿王朝的扩张东线
巴西尔一世去世后，子利奥六世继位，利奥六世与父亲关系不睦（据说不是巴西尔的亲生儿子）是个典型的“纸上谈兵”，，他著有《战术》一书，谈起兵法头头是道，但实战却不咋地。利奥六世在位期间被保加利亚人和罗斯人打的抱头鼠窜，丢失大片土地。利奥六世去世后， 他的弟弟亚历山大三世（共治皇帝）和儿子君士坦丁七世（913-959在位）相继登位。君士坦丁七世在外交上一味妥协退让，但是内政非常精明，在位期间，罗马帝国国力大幅发展。军事实力有所增强。959年，君士坦丁七世去世，子罗曼努斯二世继位（959-963在位）
《战术》中文版利奥六世
在君士坦丁七世和罗曼努斯二世在位期间，出身卡帕多西亚贵族福卡斯家族的名将尼弗基鲁斯开始崭露头角。尼弗基鲁斯因喜着白色盔甲，被阿拉伯人称为“白色死神”，他出身将门世家，精通军事，足智多谋。945年被任命为小亚细亚军区司令，后成为东部战线最高负责人。960年，尼弗基鲁斯率军5万远征克里特岛，击败当地穆斯林军队，收复因内乱被穆斯林军队乘机占领100多年罗马军队数次进攻都失败的克里特岛。极大地鼓舞了罗马军民的士气，也为罗马帝国对穆斯林的全面反攻奠定了基础。
罗马军队收复克里特岛
963年，罗曼努斯二世突然病死，两个儿子年幼，在罗马军民的拥护下，尼弗基鲁斯登基为帝，同时跟罗曼努斯二世的遗孀塞奥法诺结婚，成为两个皇子的监护人和摄政王，即著名的尼弗基鲁斯二世。（963-969在位）
尼弗基鲁斯二世
962-963年，尼弗基鲁斯率军收复小亚细亚的奇里乞亚地区。965年，尼弗基鲁斯率部远征叙利亚。4万大军进攻并包围哈姆丹王朝（10世纪由阿拉伯人建立的位于伊拉克和叙利亚的穆斯林王朝）重镇陶苏斯（即阿勒颇）在会战中，尼弗基鲁斯引诱穆斯林军队出城作战，并砍光周围树木。不让穆斯林军队利用树木作为隐蔽点发动袭击，穆斯林军队果然中计。倾巢而出。罗马近万骑兵，呼啸而出，在弓箭手和投石车的掩护下同时向穆斯林军队发起冲击。穆斯林军队猝不及防，大败，罗马军队收复陶苏斯，但并没有长期统治，之后，尼弗基鲁斯二世继续推进，收复小亚细亚全境及叙利亚北部，969年收复重镇安条克，兵锋甚至直抵两河流域。
陶苏斯会战罗马军冲击穆斯林军队
然而，尼弗基鲁斯二世的皇后塞奥法诺是个骚货。尼弗基鲁斯二世面目丑陋，满足不了她，她便与尼弗基鲁斯二世的侄子，大将约翰勾搭成奸，965年，约翰因为他人谗言中伤而被尼基弗鲁斯二世解职，遣返原籍。4年后，重返宫廷怀恨在心的约翰和他的情人——尼基弗鲁斯二世的皇后塞奥法诺联手，谋杀了尼基弗鲁斯。自立为帝。这就是罗马皇帝外号蓝眼睛的约翰一世。（969-976在位）
约翰一世
三 与罗斯人的战争
在尼弗基鲁斯的打击下，东线穆斯林几乎被打垮，暂时无力对罗马帝国构成威胁。然而，新的敌人出现在北方。在第八讲维京人一讲中，我们讲到罗斯人（即维京人）首领留里克 奥列格征服东欧大片地区，建立基辅罗斯公国。此时，罗斯人的势力再东欧，南俄一带急速扩张，入侵巴尔干，色雷斯地区，与罗马帝国发生冲突，970年，罗斯大公斯维亚托斯拉夫联合佩切涅格人（在第九讲马扎尔人一讲中出场），保加利亚人共30000多人进犯罗马帝国。被约翰一世的小舅子，名将斯科莱鲁率1万军队（以骑兵为主）打的大败（吕莱布尔加兹会战），罗马军队亡55人，斩首敌军数千人。生俘无算。罗斯军队抱头鼠窜。
吕莱布尔加兹会战
次年，贼心不死，狗改不了吃屎的罗斯大公又纠合部众，进犯罗马帝国。先头部队再次被罗马军队击退，罗斯大军退往多瑙河边的多罗斯托隆城，准备依靠城池与罗马军决战。罗马军追击。
多罗斯托隆（多罗斯托伦）围攻战 971
兵力对比
罗马 2万8000
罗斯 65000（30000罗斯人 35000佩切涅格及保加利亚仆从军）
罗马军队处于劣势
罗斯大军仗着人多，大摇大摆，张牙舞爪，出城迎战，与罗马步兵混战一起，杀得难解难分，此时，在阵后的罗马超重装骑兵突然从左翼发起冲击，罗斯军突遭骑兵侧翼冲击，大败，残部溃败回城内。不敢再出城，只敢龟缩城池。
罗斯军队
罗马军处于人数劣势，并未强攻城池，而是实施围困。斯维亚托斯拉夫当然也不愿坐以待毙。他先后从水陆两方进行了多次突围，但均以失败告终。多瑙河水域已经被罗马舰队封锁，罗斯人的船只也根本无法与装备希腊火的罗马船只抗衡。小规模的突围行动则恰好给了罗马军队以各个击破的机会。虽然罗斯人也曾数次夺取罗马的运输队，但这点物资显然是杯水车薪。围城三月后，罗斯军断粮，士气大跌，罗斯军狗急跳墙，发动最后突围。
罗斯军像一群疯狗一样，全军突击，出城突围，罗马军佯退，倾巢而出的罗斯精锐，一度逼退了罗马中军。但不朽者超重装骑兵力挽狂澜，顶住了罗斯人的猛攻。趁战线相持不下之际，约翰一世命斯科莱鲁率领骑兵预备队迂回至罗斯人后方，实行了一次成功的背刺。罗斯军大败。被斩首15000多人。罗斯大公斯维亚托斯拉夫投降，答应成为罗马附庸，并在战时提供人马帮助罗马军队作战。才捡了一条命，被罗马帝国释放回国（次年在回国路上被佩切涅格人杀死，脑袋做成酒杯）。战后，罗马帝国以归顺的罗斯人组建了著名的北欧卫队（瓦兰吉卫队），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手舞双手北欧战斧作战，虎虎生威。这支部队一直存在到罗马帝国灭亡。战后，罗马帝国以归顺的罗斯人组建了著名的北欧卫队（瓦兰吉卫队），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手舞双手北欧战斧作战，虎虎生威。这支部队一直存在到罗马帝国灭亡。
北欧卫队
罗斯大公投降（中间戴皇冠站立者为约翰一世）
约翰一世同时注重改善与西欧关系，972年，约翰一世打发使者，前往西欧，承认“神圣罗马帝国”奥托一世的皇帝之位（然而，约翰一世只承认他是皇帝，没承认他是罗马皇帝）并将表妹塞奥法诺（与前面的塞奥法诺不是同一人）嫁给奥托一世之子奥托二世。两国此后很长时间维持友好关系。972-976年，约翰一世连续发动三次东征，在东线发动对穆斯林的反攻。收复大马士革，贝鲁特等地。（希拉克略可以瞑目了），兵锋直至两河流域的摩苏尔和巴格达。本打算筹备下一次远征彻底夺取耶路撒冷的约翰一世在归途中病重，976年1月10日卒于君士坦丁堡皇宫。
四 保加利亚人与罗马
在前文中，我们讲到了保加利亚人。也叫保加尔人。保加尔人的来源不清楚，可能属于西伯利亚的突厥系民族。在匈奴入侵欧洲中，随匈奴进入欧洲，充当匈奴人的走狗和打手。匈奴帝国解体后，7世纪，一部分匈奴人和保加尔人在巴尔干北部建立所谓“大保加利亚汗国”，不久解体。其中一支保加利亚人在首领阿斯巴鲁赫率领下，侵入多瑙河三角洲北面,随后越过多瑙河,进入保加利亚东北部。当时，居住在这一地区的居民大多是多瑙河南岸居住的斯拉夫人。在同罗马人作斗争的过程中，斯拉夫人和保加利亚人逐渐联合,于681年建立斯拉夫保加利亚王国。此后，不断与罗马帝国发生摩擦。
9-11世纪的罗马帝国与保加利亚王国
马其顿王朝时期罗马帝国版图变迁
到了保加利亚的西蒙大帝在位期间（893-927在位），保加利亚国力达到鼎盛，西蒙自称“保加利亚和罗马人的皇帝”（即沙皇），西蒙数次率军入侵罗马帝国，大败利奥六世，甚至数次兵临君士坦丁堡城下。占领今塞尔维亚，阿尔巴尼亚，马其顿，色雷斯一带，利奥六世被迫承认其“沙皇”之位，在西蒙大帝去世之后，保加利亚一度衰弱，甚至沦为罗斯人附庸，但仍然是罗马帝国北部边境大心腹大患。
西蒙大帝
保加利亚军队
在976年约翰一世去世之后，罗马帝国爆发内乱，按照道理来说，约翰一世无子，帝位应该由罗曼努斯二世的长子巴西尔继承，但是，斯科莱鲁在军队拥立下自立为帝，巴西尔二世派尼弗基鲁斯二世的另一个侄子巴达斯福卡斯前去镇压，一度击退叛军，然而，987年，巴达斯 福卡斯竟然倒向叛军，叛军声势浩大，巴西尔二世一度甚至只能控制君士坦丁堡。988年巴西尔二世成功地和基辅大公弗拉基米尔一世·斯维亚托斯拉维奇结成联盟，罗斯军队成为罗马军队的雇佣军。（这次结盟罗马的代价是贴出了皇帝的妹妹安娜，由于罗斯人被罗马人视为蛮夷，安娜起先坚决拒绝，以死相抗，但最后为了国家利益，不得不就范。）依靠罗斯军队，到了989年，巴西尔二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最终镇压叛乱。杀死两人。乘罗马帝国内乱之际，保加利亚人死灰复燃，趁火打劫，夺去大片土地。
保加利亚人（大雾）
与叛军作战的北欧卫队
罗马皇帝巴西尔二世（976-1025在位）
早年的磨难促使巴西尔二世迅速成长为一个冷酷而又睿智的统治者。几次叛乱，使得巴西尔二世认识到了依靠军区制和土地兼并的军事贵族和豪强的强大力量。巴西尔清醒地看到这一点，他执政后政策的一个重点就是遏制豪强，保护农民利益，遏制土地兼并。996年，他严令大封建主必须将侵占的村社农民土地悉数归还。1001年颁布“代缴法”，规定“富强者”必须在缴纳赋税方面为“贫弱者”负责，如果“贫弱者”无力缴付，则由“富强者”代缴。这意味着教俗大地主将不得不为他们的农奴的赋税负责，既保证了国家的赋税收入，又打击了贪得无厌的大地主们。虽然此法令遭到大封建主们的强烈反对，但巴西尔二世在位时期仍将其坚持贯彻下去。巴西尔二世的一系列措施，沉重打击了罗马帝国军事贵族和豪强的势力。在位期间，巴西尔二世又多次击退穆斯林在东线的反扑。
1025年的罗马军区分布
1000年，在内政基本稳定后，巴西尔二世发动对保加利亚人的反攻，罗马军队放弃主力决战，而是步步为营，依靠堡垒修筑，蚕食保加利亚土地，1004年，夺取保加利亚北部的产马地。罗马军队不断小打小吃，保加利亚人陷入困境。1014年，罗马军见时机成熟，发动全面总攻，向保加利亚首都斯科普利进发。保加利亚军队在通往斯科普利的必经之路斯特鲁米萨河谷（Strumitsa）设防。
克雷西昂会战 1014
兵力对比
保加利亚 45000
罗马 25000-30000
罗马军队此次作战意图非常明显，从南路沿斯特鲁米萨河谷（Strumitsa）向斯科普里前进，在较开阔的谷底展开部队，寻机击败保加利亚主力，或者将保加利亚人包围在斯科普里，彻底摧垮保加利亚。此战中，保加利亚“沙皇”萨穆埃尔（997-1016在位）判断罗马必然取道斯特鲁米萨河谷，因此在河谷中布置了数道坚固的木栅，希望依托木栅和山地进行死守，在用有限的机动部队寻机反击。此时的保加利亚军队的主要组成部分是斯拉夫仆从军，大部分人都缺乏有效的护具。尽管他们也可以参与近战格斗，但相对罗马重装部队依然显得颇为乏力。
领军作战的巴西尔二世
巴西尔立即派出部队企图强行突破这段木栅，但这道长木栅却抵挡住了巴西尔的首次进攻。在山谷中，罗马人难以展开，木栅的阻挡也让骑兵的冲击力无法发挥，而保加利亚人的箭矢和滚木檑石则可以给罗马进攻部队造成持续而有效的杀伤。巴西尔不得不采用车轮战连续攻击，但损失很大且收效甚微。保加利亚人成功的将巴西尔挡在了这条既不甚险峻也不甚狭窄的山谷中。达成了预定目标的萨穆埃尔立即派得力干将，保加利亚贵族戴维德·内斯托里萨（Nestoritsa）率领部队向南突袭重镇塞萨诺尼卡，企图围魏救赵。结果被当地罗马守将塞奥法拉特击败，损兵折将，士气大跌。
但是，罗马军队仍然久攻不下。这时，大将尼弗基鲁斯 西亚菲斯献计，派精兵翻越山脉，寻找从背后进攻保加利亚军队的路径。
7月29日，尼基弗鲁斯的部队经一条陡峭的山路，终于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保加利亚军队背后。尼基弗鲁斯立即命令士兵鼓噪呐喊，震慑已经因塞萨诺尼卡战败而胆战心惊的保加利亚人，担心被包围的保加利亚人陷入了混乱，萨穆埃尔不得不将前线部队抽调到后方与尼基弗鲁斯的部队作战。巴西尔的主力则乘机突破了木栅。大批罗马人涌入峡谷。保加利亚军大溃，罗马军斩首近万，生俘万余人。萨穆埃尔在儿子加布利尔拉多米尔保护下拼死逃走，后者又设下伏兵，杀死罗马名将塞奥法拉特。巴西尔见爱将被杀，大怒，为了泄愤，巴西尔二世下令，将万余保加利亚俘虏眼睛全部挖掉，放回去。保加利亚人见此惨状，无不胆战心惊，士气大跌。萨穆埃尔被活活吓死。巴西尔二世得了个“保加利亚人屠夫的称号”。
克雷西昂会战
战后，萨穆埃尔去世后，加布利尔继位，坚守城池，苟延残喘，多次打退罗马军队。不久后，其侄约翰·弗拉迪斯拉夫在加布利尔打猎时杀害了加布利尔，并向巴西尔二世求和。1018年，罗马军队再次进攻，约翰 弗拉迪斯拉夫不敌弃城逃走，被罗马军队追上杀死。保加利亚第一王国灭亡。（虽然不久之后 1185年保加利亚又复国建立保加利亚第二王国 1398年被奥斯曼帝国吞并）之后，巴西尔二世又收复亚美尼亚。1025年，巴西尔二世病死。终年67岁。巴西尔二世留下的帝国，恢复了东部罗马除了埃及和西西里以外的所有领土。他一生和他的军队同起同居，被称为“军队之父”，死后，他没有葬在传统的皇家陵地，而要求葬在他的骑兵训练营地，巴西尔二世去世后，举国军民哀悼。
巴西尔二世无子，死后，由弟弟君士坦丁八世继位，君士坦丁八世在位三年就死了，没什么作为。1028年，君士坦丁八世去世，无子，皇位交给女儿佐伊和女婿罗曼努斯三世（罗曼努斯一世的曾孙），两人作为共治皇帝，并称二圣。1034年4月11日，罗曼努斯三世在浴室中被佐伊的情夫米海尔和他的同党溺死。次日米海尔和佐伊结婚，成为米海尔四世。1041年，米海尔四世去世，由子米海尔五世继位。次年，米海尔五世即被君士坦丁堡百姓暴动赶下台，本人被弄瞎，阉割之后囚禁修道院，不久即死。已经是老太婆的佐伊又找到了个丈夫君士坦丁，把他拥立上台，即君士坦丁九世（1042-1055在位），也是在君士坦丁九世在位期间，1054年，东西教会（罗马——君士坦丁堡）正式分裂。君士坦丁九世死后（1050年佐伊已经去世），由佐伊的妹妹，狄奥多拉为帝。次年，狄奥多拉去世，无子，经过一番激烈的斗争，1057年，出身小亚细亚军事贵族科穆宁家族的伊萨克 科穆宁自立为帝，创立了著名的科穆宁王朝。（1057-1059 1081-1185）
三朝女皇佐伊
伊萨克科穆宁
课后习题
1 马其顿王朝时期的罗马军队发生了哪些变化？在战略战术上有哪些特点？
2 结合其他历史资料，试分析圣像破坏运动的原因和影响
下一讲 第十一讲 诺曼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