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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成都有一座名叫荥经的小城,这里生产的砂锅是很多四川人家中必备的厨房炊具,砂锅是我国饮食器具中拥有最长历史的炊具,传说早在新石器时期就由尧帝发明的砂陶(类似于砂锅),至今已有了几千年的历史,它是人类社会发展史上划时代的标志,也是人类发展最大的发明之一。

初到荥经县城,我们的路标便直接指向了朋友口中的“砂器一条街”,翻过山头,因为地处偏远,这里的街道总是给人无比安静,只有偶尔路过的摩托车在发出突突的吵闹声。

街上的砂器店铺大都构造简单,大户人家的标配基本大多是前店后窑,且多为家族传承。砂器店名字简单,冠以自家姓氏,对他们来讲:一辈子卖的是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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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的这天,恰好遇上曾家窑的曾老师在打磨几个改良的黑砂茶壶,对于我们的到访他倒是不意外,只是一边跟我们聊天,一边也不耽误功夫地快速挪动手上的壶体,时不时挑掉一小块多余的黑砂,再补上不平整的地方。他说摸黑砂已经30多年了,但现在的年轻人却越来越喜欢一些他们认为的"废品",这一点让他看到了艺术与传统结合的新出路。

由于荥经县制作工艺和原料的问题,传统砂锅不耐温差变化,容易炸裂,不能干烧等问题逐渐出现。近十年来,他们的经过研发与改良后,大多数的厂家在原料上加入了锂辉石,制造出了能耐高温的砂锅,使砂锅保持原有优点的情况下,还能够承受百度高温干烧而不裂,大大提升了砂锅的实用性。

这些来自大山深处的黑砂看似粗犷,但制作过程一点不能马虎,选料、拌料、制坯、晾晒,等待7日后,才能进窑焙烧,出窑后再经晾晒上釉,方能算真正的完成。

不同的调配比例,让砂器们呈现出不一样的色泽,加上工匠师傅们匠心创造,更是独一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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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知道,烧制砂器的窑炉叫做“馒头窑”,一根大木棒勾住了馒头窑的上盖,能一己之力撬动窑盖的,都不是一般师傅,怎样把握力度和速度,不让冷空气过快进入,这都是至少几十年工作的学问。

在开窑的一瞬间,刚刚还肆虐着威胁着围观群众的火苗,迅速回收,乖乖舔舐着窑里的砂器。砂器通体橙黄,发着光。而这一刻就是砂器一生中最耀眼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