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迪,二战德国兵。

兄弟四人,大哥是上尉,在法国作战。回乡结婚14天后,踩上了自己埋的地雷身亡。

二哥在西线,两人还在战场上碰到过,拍了张照片。都很平静,看不出久别重逢后的。1945年,他被平射的苏军高射机枪打中,半边脸没了。这是在场的人告诉罗迪的,但埋在哪里,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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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为罗迪二哥 翻拍自《德意志的另一行泪》)

弟弟被美军俘虏,转交苏军,在高加索的战俘营里,做了五年苦力方才释放。

他自己被英军俘虏,关了五个月,回家了。

此时的他右眼已瞎,左眼严重近视,右肺功能丧失四分之三。

他边翻着相册,边给《德意志的另一行泪》作者朱维毅讲了几个故事。

他所在的643分队是装甲预备队,哪里需要分哪里,被称为救火队。后来,他们被编入著名的大德意志师。

但他最想的,还是去哥哥那边打仗,因为西欧的气候条件和基础设施都好得多了。

在俄罗斯,他们最怕两个将军。

一是沼泽将军。

俄罗斯的道路,多数是原始的土路,一遇大雨就翻浆了。

德国要进攻之前,显然并没有做足功课,没重视这茬,结果吃了大亏。

他所在的装甲师,有履带车300多辆,轮式的,却是十倍之数。结果,不断陷进泥巴之中,严重拖累进度。

二则是冬天将军。

当年拿破仑被俄罗斯的寒冬打败,现在轮到了德国人。

他说,12月5日到达莫斯科郊区,甚至能看到人家的电车了,但,他们的部队已经没了继续作战的能力。

(莫斯科附近德军车辆老照片)

接近零下40度的气温,冻住了他们的枪栓、火花塞和燃料,也冻僵了他们的手脚和心。

尽管寒冷也笼罩着俄罗斯,但打主场的他们,显然,更能适应这样的气候。

罗迪到达的第二天,就面对苏联从远东调来的精锐师的反攻。

近在咫尺,却无法进入的莫斯科,成了他心心念念的地方。

二战结束后,他从基层做起,再次成为富商——他爷爷创下一份家业,结果一战后处在被割让范围内,被没收——退休之后,经常到外国旅游。

他两次到过莫斯科,有天,喝酒时遇上一个老人,聊开之后,方知,他们曾要顿河战线的同一地步,打过仗。

几十年过去,仇恨都已消散了,那老人指着他的鼻子说——

哈哈,你带枪进不了莫斯科,现在带钱进来了啊……

罗迪连忙和他碰杯,化解尴尬。也为两人都能在枪林弹雨中活了下来而侥幸。

更让他感动深思的,是在荷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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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附近投降德军)

大雨之夜,他的摩托车熄了火,修了好久没好,这时,有个荷兰人帮助了他,还请他到家里把衣服烤干。

聊天过程中,他知道,这男子是犹太人,一家关进集中营,只有他活着出来。

罗迪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那你为何还要帮助我这个德国人?

他说:难道在经历了这场灾难之后,我们还学不会和睦相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