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欺负老实人。

话是如此说,但老实人之所以经常吃亏,并非总有人欺负他,而是自己的个性,导致无法抓住机会。

今日要看的,是个叫戴宁的二战德国兵。

他是个教师,住着一栋小别墅,他家有一间,先是租给日本留学生,后来长期有中国留学生入住,双方关系融洽,所以,朱维毅先生为写作《德意志的另一行泪》而采访他的时候,他很快就敞开了心扉,讲了自己的一些糗事。

戴宁稳重内向,不擅言辞,当他的好伙伴奥克尔作为预备军官接受训练时,他只是个普通的通信兵。后来两人在部队相见,一个是中尉连长,一个是大头兵,偶尔碰到,气氛尴尬,不复童年的亲密无间。

直到被俘之后,戴宁才发现,自己“无能”是上帝特意给的。

同时被俘的军官,都被南斯拉夫游击队处决了,而他,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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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俘德军)

这是后话。

经过三个月的新兵训练后,已熟记摩尔斯电码的他,跟同袍们一起被送到东普鲁士斯塔布拉克。

东普鲁士一战后成为德意志的飞地,与本土被波兰的但泽走廊分开。

不过,到1942年戴宁18岁参军时,早已连成一片了。

当地男子很多被征了兵,工厂里不少都是年轻妹子。

军营跟工厂挨着,这里远离硝烟,到处飘荡着荷尔蒙的气息。

尽管,士兵们中间流传着军官为了阻止士兵谈恋爱分心,在饭菜里偷偷掺有抵制欲望的药剂,但显然,似乎也只是个传说而已,因为现实摆在那里。

花儿没有禁得住。

看着兄弟们一个个找到了女朋友,情窦初开的戴宁,自然也是蠢蠢欲动。

鼓足了勇气,且向朋友们取了一些经之后,他终于跟一个弹药厂女工摆上了线,妹子跟他约好,某月某日某日,路边某棵树下的那条长凳,你等我……

戴宁守时而去,等了一个钟头,还没见女孩过来。

再过一阵,书中写道:

那个女孩远远地出现了,手上挽着另外一个军人,在经过他的身边时,女孩还大大方方地问候他,你等了好久了吧?可是我遇见他了……

(德军)

初恋多以失败告终,这似是人间定律,但真落到自己头上时,有多少人能够坦然接受呢?

戴宁痛苦之外,更要被战友们嘲讽,那时他大概希望,真有军官放那种药剂,让大家都心如止水才好……

他是军人,不能受一点打击就无法雄起啊,于是,他终于决定去做另一件一直不愿做的事,来证明自己。

当时的德军,设有国防青楼,一些愿意为国献身的妹子,置身其间。

但她们拿到全职工资的标准定得很高,据说服侍士兵的,一天得接一百客。

据说而已,我没去考证,但觉得很玄,我们还是来说说咱们的男主吧。

戴宁到了那里,兄弟们一个个都边喝酒边谈笑,很快就进了隔子间,最后就剩他了——有妹子主动来找他喝酒,也被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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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军)

出门之时,军医拉住他,要打个预防针。他花了十二万分的力气,也没有说服军医他啥都没干,最后还是扎了一针。

可怜的戴宁,再一次成为他人的笑料。

想想吧,如果他战死了,岂不很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