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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四十六年(公元1618年)四月十三日,努尔哈赤终于撕掉了对大明王朝假意恭顺的伪装,于后金都城赫图阿拉誓师起兵,发布讨伐明朝的“七大恨”檄文,正式开始争雄天下。次日,后金大军兵分两路,一举攻克明朝边防重镇——抚顺城,并消灭了随后来援的万余明军。七月二十日,努尔哈赤再次起兵攻克天险清河堡,残杀全城军民5万余人。

万历皇帝决定集合大军征伐辽东

消息传到北京,大明朝廷举朝震惊,明神宗朱翊钧,也就是后世赫赫有名的万历皇帝龙颜大怒,惊呼:“

辽左覆军陨将,虏势益张,边事十分危急

”,并立即下旨:“

旦夕经略出关,援兵四集,即合谋大彰挞伐,以振国威。

”接下来的两个月,一向懒于上朝的万历皇帝总算勤奋了一把,调兵遣将、筹措军饷,忙得焦头烂额,最后竟然旧病发作、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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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明军已经不堪大用

尽管万历皇帝非常积极,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辽东地区的军事已经烂到了根上,其军力在质量和数量两方面都难当大任。一方面,辽东明军不足6万人马,加上留守城镇堡垒,充当驿站差拨的人员外,机动兵力仅2万余人;另一方面,这些部队战力极差,用后来辽东经略熊廷弼的话形容,就是四种兵:

残兵,身无片甲,手无寸械;额兵,战死逃亡,已失大半;募兵,佣徒厮役,不习弓马;援兵,弱军贏马,朽甲钝戈

,根本无法和努尔哈赤的八旗劲旅对阵。

内地援军沿途逃亡

2万余人

辽东当地的部队靠不住,明军只能从外地调兵前来支援。宣府、大同、山西三镇,各发精骑1万;延绥、宁夏、甘肃、固原四处,各派出6千精锐骑兵;沿海的浙江调来了4千步兵;内陆的四川、湖广等地派来2万人马;连更远的西南边陲都调来了7千土司,好歹凑齐了将近9万人。可惜部队的士气很成问题,不少兵士“伏地哀号,不愿出关”;有的将领“也哭而求调”。部队进军关内的途中逃亡不断,实际到达辽东战场的仅7万余人。

南方劲旅无法适应北方气候和战法

这些部队中,北方边镇因为与蒙古各部久无战事,因此疏于战阵,军备废弛。南方的部队则长期与倭寇、土匪交手,因此战斗力有些战斗力,其中川军善于山地作战,在战乱不断的西南地区积累了丰富的作战经验;而4千浙军则是戚家军的底子,拥有良好的战术素养。可惜,辽东地区的气候对川军、浙军而言过于寒冷,数千人“

冻折手足不能动移

”,而且这些军队以步兵为主,根本无法在辽东平原对付后金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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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赫和朝鲜援兵也指望不上

除了关内援兵之外,明军还从当地海西女真硕果仅存的叶赫部调来了2千骑兵,又从朝鲜调来了1万3千人马。叶赫部与努尔哈赤有着多年的宿怨,此番开战自然态度十分积极,可惜兵力实在太少,仅有2千之众。朝鲜兵马虽多,但考虑到后金与其接壤,为了避免结下太多仇怨,因此作战消极,出兵不过是敷衍了事罢了。

这样一支东拼西凑、士气低落的部队,对阵“过万不可敌”的八旗劲旅,遭遇惨败也就并不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