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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的语言发展史上,这场瘟疫也占有一席之地。自诺曼征服到瘟疫爆前,英格兰的贵族及绅士都习惯于说法语,甚至小孩子都学法语。至少,雷纳夫.希格登在《历代记》中是这样记载的。但从‘第一次瘟疫’开始,正如《历代记》的译者约翰.特里维萨所言,这种情况便‘有了些许改变’。一个叫康沃尔的校长是第一个用英语来教学生的。很快,人们纷纷学习康沃尔的做法。到了1385年。约翰.特里维萨记载,这种做法已经非常普遍。当时在所有基督教国家中,青少年主要由教会人士施教。因为我们所讨论的这场天灾夺去了许多教会人士的生命。所以康沃尔校长才有机会变革教学方式。要不是闹瘟疫,他永远不会有这种机会。他的变革引起了英国文学史上的巨大革命。” 《什鲁斯伯里史》的作者这样评价。

上面的内容出自弗朗西斯.艾丹.加斯凯在《黑死病:大灾难、大死亡与大萧条》(中文版由华文出版社出版)一书。

《锐智号》老姜查阅了美国学者洛伊斯.N.玛格纳所著的《传染病的文化史》(该书中文版已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一书,其中称:“从公元1346年到1352年,黑死病可能造成了欧洲30%至60%人口死亡。瘟疫的幸存者预测,那些没有经历过‘大死亡’的人将永远无法理解这场灾难的严重程度。”

“通常的传染源是黑鼠,有时又被称为老英国鼠。这种动物与人关系密切,是一种有着黑绒毛的很漂亮的小家伙。与棕鼠不同,它喜欢住在房屋、船上,而不是住在农庄、下水道里。与人关系亲近使得跳蚤很容易就从老鼠身上跳到人身上,也就会传播鼠疫。这种病不管是对鼠还是人,一旦传染上就有很高的死亡率。”弗雷德里克.F.卡特赖特和迈克尔.比迪斯所著的《疾病改变历史》中这样描写。

“许多长痈和腺肿胀的人都活过来了,但吐血的无人生还。”该描写来自卡尔.莱希纳的著作《德意志大瘟疫:1348—1351》。

弗朗西斯.艾丹.加斯凯在《黑死病》一书中提到:“有一点非常清楚,许多人—确切地说是大量的人—因为肺的快速腐败吐血而死,但没有出现任何肿块或痈的症状。”

“吐血的人很快就死去了。有些人本来身体健康,但突然就吐血,然后便死去了,无药可医。”文字出自多明我修士约翰.德科尔纳扎诺的《皮亚琴察及帕尔玛史》。

教皇在阿维尼翁的医生居伊.德.肖利亚克目录了疾病的整个过程,他留下的观察记录是有价值的医疗记录。他说该流行病可分为两类。第一类的特征是“长时间发热、吐血,有这些症状的病人不出三天就死掉了”,第二类便是广为人知的不太致命的淋巴腺鼠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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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死病显示出各种各样的特征:有人突然得病,几小时内便命赴黄泉;有人则沉睡不醒,喊也喊不起来;有人则因发热而无法入睡。这种疾病出现时,病期一般为三至五天,但到疫情末期,那些生肿块病人的恢复期则长达数月。

果壳出品的《用两千年战瘟疫》中描写:“感染了这种病的人,多半都难逃死亡的厄运。除了祈祷和逃走之外,人们不知如何是好。在极度恐惧之下,人们想出了各种办法,比如烟熏房间、用尿洗澡、烧灼淋巴块并放上干蛤蟆……然而这些都不见效。政府出台了很多措施,包括强制性的汇报、隔离病人、焚烧黑死病死亡者的物品,并颁布禁止医生离开传染区的相关法令。”

泰恩茅斯修道院的修士记录:“瘟疫如此严重,许多村镇渺无人烟,不少城市的街区空无一人。在祝圣新墓地之前,教堂的墓地及公墓都不够埋葬死者了。城外的新墓地是供主教及民众使用的。瘟疫的传染性极强,一人传染病,全家几无幸运。因此,许多人逃离家乡以求平安。大多数逃出去的人没有避免染病而死的命运,尽管只是多活了几天。那些听病人忏悔的神父在聆听忏悔时染上可怕的瘟疫,有时甚至死得比忏悔者还早。在许多地方,父母拒绝与子女交往,丈夫不敢理睬妻子。”

教士威廉.迪恩回忆:

“有那么一段时间,各行各业的人手都缺得厉害。英格兰有三分之一的土地都撂荒了。劳工十分叛逆,即使国王、法律和法院也约束不了他们,大部分人变得越来越堕落、邪恶。他们从不考虑死亡,从不考虑刚过去的瘟疫,从不考虑自己的灵魂如何才能得救……神父很少考虑教众忏悔的灵魂是多么有价值,而是去了能拿比目前圣俸更高的地方。因此,许多职位都无人执掌,教规也限制不了那些不履行圣职的人。日复一日,无论是教士还是教众,他们灵魂所面临的危险成倍增加了。”

由于修道院的修士都住在一起,非常有利于致命瘟疫的蔓延。因此,大瘟疫摧毁了宗教机构原有的基础和教育模式,为英语的推广铺平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