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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总统特朗普曾在其推特发帖说:“中国给美国和世界其他地方造成了巨大损失!”

中国的发展是否令世界损失难以定断,但可以确定的是,中国经济规模已慢慢紧追美国,若比较两国的购买力平价指数(Purchasing Power Parity,PPP),中国早在2017年已超过美国,是世界生产总值之最。

“名义国内生产总值(GDP)才真正决定国力排名。外界原本估计中国超越美国还需要七至十年,现在看来,真正要追赶的时间可能更短。”香港中环资产投资行政总裁谭新强解释,美国2019年的GDP约21.7万亿美元;中国约14.5万亿美元,差距超过50%(见图表一)。

考虑到两国原本的实际GDP增长速度、汇率走势、相对通胀的差距,七至十年的追赶时间,原本是相当合理的估计。

“但是,这次的疫情就是“超越美国”的催化剂,这是美资投行、政府也不会告诉大众的事实。”

第三季实现“弯道超车”的第一次碰撞

翻查两国上半年经济表现,中国今年第一季度-6.8%GDP,鉴于中国疫情控制好,并能迅速重启内部经济,外界估计第二季将录得正数增长1至1.5%。美国第一季度季则萎缩5%,对于美国第二季GDP,外界亦未感乐观,投行一般估计负增长30%至40%,就连美国国会预算办公室(CBO)也明言第二季度GDP或损失38%。

考虑到第三季度中国进一步复工复产,但美国确诊数字仍未能控制,导致全面复工复产遥遥无期:

“在今年的第三季度,中、美名义GDP将是前所未有的接近,是“弯道超车”的第一次碰撞。”

若以全年计算,两国50%的经济差距更是可能进一步收窄,「美国国会预算办公室(CBO)也预计全年GDP会跌5.8%,粗略估计全年GDP跌到20至20.5万亿美元,这是假设美国能顺利重启经济的数字;相反,外资投行估计中国今年升1至3%,全年大约是15万亿美元左右。」

换言之今年过后,中美两国的「国力」也只剩下30%的差距,中国只要增加5万亿至10万亿美元GDP,足以成为“世界第一”。

“以此速度来看,我预计时间只需三至五年,美国就会由第一位跌至第二位。”谭新强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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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自身问题缩短“超车”距离

由七至十年缩短至三至五年,除了上述的两国GDP差距因疫情而大幅收窄外,谭新强认为在未来数年,美国也要面对大大小小的自身问题。

“首先是狂印钞票会导致美元贬值,今年财政赤字将高达40,000亿美元,超过GDP的20%,美国国债也将升至约110%GDP(见图表二)。过去霸主地位未有撼动,再大的财政赤字也不用怕,但在现在有失去第一位的风险,能否再支持如此重大的财政赤字?”

他再指出,美国内部也有“政治计时炸弹”,两位总统候选人年事已高,分别74岁、77岁,据统计这些年龄在四至五年内有23%死亡率,再考虑到年老患上精神疾病的风险,不论最后谁人当选,也有逾50%机会以上有换总统的可能。

“超车”后中国不会回头,预计将来更会持续扩大差距,由20%至50%超前,最后发展到一倍至两倍的经济国力距离。

但谭新强指,单是在经济上的超越,并不足以让中国成为霸主。如果回看美国昔日的霸主之路,美国GDP在1890年就首次超越了当时的世界霸主英国,但要到1945年,多国开始才跟随美国建立的世界秩序,包括布雷顿森林体系(Bretton Woodssystem)、多个由美国主导的国际组织等等,此时的美国才能称为霸主。

中国仍未能建立新秩序

起码在货币上,今时今日美金仍然主导着世界,不但占了世界60%货币的储备,而且90%的货币交易非直接交换,而是透过兑换美金完成交易。

“目前支持美元的当然不是黄金,是军事、制度、意识形态、软实力等,这些东西,中国目前还未准备好,因此仍不足以得到世界认可。”

不过,这也不代表中国没有成为新霸主的条件,其中一个原因,是美国建立出来的制度,已出现崩坏迹象。

“美国昔日以令人憧憬的国家概念、软实力及硬实力等建立出来的秩序,已大不如前,现在的“美元本位”只是由军事力量赋予,其军事费用每年花近8,000亿美金,相当于军费开支排第2名至第9名国家的总和(见图表三),简单讲,美国就是以庞大的军事支出支持美元认受性,要美金继续被认同下才能支付军费,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另外,随着美国的债务、赤字愈来愈多,谭新强认为中美位置对调的“时间点”将愈来愈靠近。他认为难以准确估计这个“时间点”,但是

“未来20至30年,将会是最精彩的时代。”

超限战未来不再局限于传统战争

时代会如何发展难以预测,但如果留意美国崛起过程,1890年至1945年期间发生了两次世界大战。修昔底德陷阱(Thucydides’s Trap)亦提出,一个新崛起的大国必然要挑战现存大国,战争会变得不可避免。

谭新强认为未来战争的模式,未必再局限于过去的传统战争。他指,未来可能是“超限战”的时代。

所谓的“超限战”,是指与传统战争不同的新战争手段,透过不流血达到想要的效果。

“以前是有新武器才会引发战争,例如发明了原子弹,才炸日本长崎;现在是先有战场,才盘算用什么武器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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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例,在中美的贸易战开始后,两国才会设计制裁名单;先决定发动意识形态战,再煽动抗争示威活动;明白到5G的重要,才决定发动科技战,再透过制裁华为遏制中国。

“有人说data is new oil(数据是新石油),以前是国家间会争夺石油,引发中东动乱局势;如今则是争夺data的年代,也是华为被多番制裁的原因。”

本文根据谭新强先生谈话视频整理,原话整理不作任何个人感情加料,只广东话用词习惯有稍作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