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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年对我来说似乎是个坎,再没有了傻傻的开心,所有的喜怒哀乐似乎都归于平淡,波澜不惊。

庚子年,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肆虐全球,于我是一场生命的感悟,于众是一场特殊的邂逅。一个个向死而生的英雄挺身而出、力挽狂澜;一场场生与死的搏斗紧张激烈、扣人心弦;一个个生命的起死回生或无奈离世,都紧紧地牵动着我的心。时而让我惊呼狂喜,时而又让我黯然神伤。死亡,这个字眼就这样悄然而至,以前是多么遥远的事情,现在却仿佛触手可及,那么多生命说走就走了,我恐惧,我悲伤,我压抑,我无处安放自己的灵魂,我穿上了志愿者的服装,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检测体温、消毒灭菌、登记信息。

生死终究是一对矛盾体,有生就有死,无生亦无死,何谓生,何谓死,处于生与死之间又该怎么活。既然生之喜悦、死之悲恸,我把控不了,那我又该如何让生之不易变成生之有意,让自己有限的生命拥有宽度、厚度、深度乃至温度呢?直到我邂逅了诗词,我在诗词的海洋里放飞灵魂,我在文化的圣殿中寻找真谛。
我喜欢毛泽东主席的北国风光、千里冰封的壮丽辽阔,那山舞银蛇、原驰蜡象,那红妆素裹、分外妖娆让我心潮澎湃;喜欢他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豪迈,喜欢他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的从容,喜欢他“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的坚定。我仿佛看见毛主席就那样站在橘子洲头,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站在六盘山上,长缨在手、缚住苍龙。

我喜欢杜甫的荡胸生层云,每每读之,我都如同层云在胸,似乎同他一块在望岳,一块在感受“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磅礴气势。我钦佩他“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大爱大义。我试图走进那座风雨飘摇的茅屋,尽管床上布衾多年冷似铁,尽管床头屋漏无干处,尽管雨脚如麻未断绝,但诗人在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的环境中竟然忘记了自己的潦倒困顿,依然发出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的心声,这样的家国情怀让我满是心疼,满是震撼,满是钦佩。

我喜欢苏轼,试图追寻他的脚步,感受他谁怜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的孤独落寞;感受他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的悲凉无奈;感受他十年生死两茫茫的悲恸思念;感受他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的强大潇洒。我仿佛穿越了千年,亲历了他的孤独、苍凉、悲恸与强大。我喜欢他此心安处是吾乡的淡定从容,喜欢他诗酒趁年华的恣意随性,喜欢他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的畅快淋漓。我喜欢他的东坡鱼,羊羔肉,我更喜欢他被贬江湖之远长达十二年,身处瘴疫横行之地仍不可救药的乐观主义精神。苦难又何惧,生活有真意。他就如同神一般,存在千年仍泽被四方。

我喜欢王维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般的享受孤独,我试图同他一块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然后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般的忘了时光。我喜欢他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的禅宗心境,静心轻吟,我仿佛身处那座空山,同他一起远望那抹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的阳光,静谧安逸,就这样让灵魂在山间飞翔,听鸟儿歌唱,观阳光返景。

历史的长河浩浩荡荡,如同大江东去般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最终化为土灰。物象万千,依旧物各有主,唯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尽,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
不再强求、不再抱怨,我平静的接受生活里的一切细雨斜风或是狂风暴雨,一切在心,终会也无风雨也无晴。我不再去想那么多为什么,我只知道应该或是不应该,不是妥协,不是逃避,尽人事发光发热,听天命淡然处世,我在和生活和解,和自己和解。
此去经年,愿有心有善,有光有热,既能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般淡然,又能快马加鞭未下鞍,离天三尺三般豪情,不压抑,不纠结,宠辱不惊。

作者简介:赵玉玲,河南济源人,就职于济源农业科学院。

审核:文子 | 责编:王芳 | 编辑:陈丽 | 图片: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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