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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一般都好动,小时候大多都有舞枪弄棒的经历。少年时的我也不例外,对武术曾经是相当着迷。

听父亲说生于晚清的爷爷就会武术,只是父亲、大伯、小叔弟兄三个对武术不感兴趣,都没有从爷爷那里学武术。我听说爷爷会武术后很是兴奋,缠着年近八旬爷爷教我。爷爷拗不过,让我从扎马步开始学起,只是我练习扎马步时间不长,爷爷就因病去世了,我的正式练功无奈中断。

据父亲讲,爷爷去世后,遵照爷爷遗愿,还把爷爷又粗又长、乌黑的长辫和曾经用过的白莲杆长矛大枪一并埋葬了。虽然自己未曾从爷爷那里学会武术多少心里感到遗憾,但对武术的痴迷、热情始终未改变。

1982年武打电影《少林寺》的上映,更加激发了十余岁我的“练武”热情,家里炕上、院落、村外晒谷场均是我的理想练功场。我没有师傅,纯粹是“自学”,一味模仿、揣摩电影里的武打动作,在地上翻滚跳跃,闪展腾挪,每天都像一个泥猴、土人,慢慢地自己也学会了纺车轮式翻跟头、双手着地往前翻跟头(前空翻,后空翻不知道怎么练没学会),一连能翻上十几个呢。

那时,自己的胆量也大,十来岁的我竟敢从自家屋顶上往下跳,从近两米高的树上往下蹦。当然,这都要回避父母的,否则,父母一定会拿着笤帚疙瘩满大街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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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电影《少林寺》里觉远和尚练习少林棍术,把少林棍舞动得虎虎生风,我心血来潮竟然把自家院里父亲栽种的杨树砍断了,只为练习身手,杨树挺直溜、粗细正适合我练习棍术。为这,父亲狠狠训斥了我就差拿鞋底敲打我了。

我记得我们村东头有一杨姓男子,曾是外地一戏剧团武生。后来剧团因故解散,他就卷着铺盖卷回了乡下老家。他也有一个白莲杆长矛大枪,农闲时间还经常看到他到村东晒谷场踢腿、拧旋子、翻跟头。我们一帮小男孩自然被吸引过去,纷纷求他教我们练武术。

他很好说话,我们一帮小孩都喜欢有事没事跟在他的身后。他让我们看他穿着武生戏装的照片,让我们玩他的白莲杆长矛大枪,后来经不住我们向他称呼师傅竟真的开始教我们学练通臂拳。只是没学过几个招式,我就随着父母从乡下举家搬到城里了。

光阴荏苒,时间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我也从调皮好动纯真少年到如今已届中年,曾经的对武术的着迷、过往经历想来依然历历在目,恍如昨天,令我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