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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在贵阳街头,一位“气功大师”在给病人发功治病,只见他用发功手指在排队领药的市民手背上轻点,却称之为:注入“真气”,并强调路人离开时一定要让他“解穴”,否则三五天就会发病。随后,“气功大师”又用手指隔着衣服对准病人的背部比划做“气功疗法”,治病者称确实被电到。据悉,在很短的短时间里,就有几位市民花钱请大师治病,“治病现场”被围得水泄不通。

说实话,要不是有人强调这是真实的事情,总感觉这是在“武侠剧”拍摄现场。“点穴”,“真气”,“电流”,这些关键词组合在一起,会让人觉得这位“气功大师”不是肉身凡胎,而是在世外桃源中,修炼千年的大师。可是,他真要是大师,还用得着在街头“卖艺”吗?

或许,有人会强调,骗术归骗术,“电流”的事儿怎么解释?坦白讲,这可能就涉及到核心骗术的操作:其一,“气功大师”应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治病者当中应该有同伙,而且不只是一个人;其二,“电流”方面的骚操作,不管是治病者的实际反应,还是听到的电流声,应该多半是“障眼法”的结果。

另外,对于“街头骗子”来讲,行踪往往不固定,自然也不会形成口碑性的标签。并且,“街头骗子”就是空手套白狼,运营成本近乎为零。从某种层面上而言,就跟过去闹市边上,那些“赌局”一样,你看到的“赢得轻松”都是骗子团伙营造出来的假象,你要是真去赌,十之八九会被下套。

只是,分析归分析,既然“气功大师”总能得逞,就足以说明“总有人相信”,而且深信不疑。所以,回到“气功大师”的核心骗术逻辑上,并非他真能治病,而是知道如何利用愚昧心理,去忽悠“看不懂”的人。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看不懂”本来不是什么原罪。但是,当有人“谎称”:“确实管用时”。不明真相的人,就真的愿意相信。

于是,“全场10块钱,你买不了上当,你买不了吃亏”就成为一哄而上的理由。所以,对于街头骗子来讲,往往也不敢“玩大骗”,只是广撒网,多骗几个人而已。不过,这背后所折射出来的问题,却值得深思和玩味。因为,在“气功大师”和“治病者”之间,并非存在铁板一块的信任。

要知道,在“治病”的问题上,不少“治病者”可谓什么都信,什么也不信。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就是只强调结果,却从不问是非。这就导致,骗子和医生的地位往往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因为,治病回到结果上,总存在概率问题。于此,当骗子的成功率稍有体现时,就会被推上“神坛”。

可事实上,检验骗子还是很容易的,但凡遇到重大病患,想必没有人愿意去相信骗子,还是会回到科学逻辑上,向医生求助。然而,正是基于这种极端中间的缝隙,导致在面对不痛不痒的小疾患时,就会有人向骗子求助。于此,也就能理解,为何骗子们往往也只是基于小病患的问题在行骗。

这其中有一种侥幸的逻辑:“反正小病患不影响生死,索性多去尝试一下不同的方法,万一还能治好,还可以省下不少钱”。可事实上,折腾来去,小病患即便真的消失,也并非骗子的功劳。因为,对于人类的疾患来讲,十之八九都是可以不治而愈的。

当然,“骗术现场”之所以总是人头攒动,被围成水泄不通,就在于骗子最擅长把控“乌合之众”。就像高级的推理一样,群体低劣的推理能力,也要借助于观念。不过,在群体所采用的各种观念之间,只存在着表面的相似性和连续性。这就导致,简单的归因会成为群众基础。

一般来讲,群体的推理特点,是把彼此不同,只在表面上相似的事物搅在一起,并且立刻把具体的事物普遍化。知道如何操纵群体的人,给他(她)们提供的也正是这种论证。于此,可以确切地讲,“气功大师”治病是假的,玩心理学和障眼法是真的。

并且,多数情况下,“骗术现场”并非“冷启动”,而是会提前让同伙建立起互动氛围,也就是“气功大师”会通过给同伙治病,来形成“眼见为实”的氛围。因此,就算骗术现场人很多,可能真正去治病的路人,占比并不高,至于骗术渐入佳境,可能无意识的涌入者,就会越来越多。

不得不说,常识越是匮乏,骗术就会横行。对于“气功大师”的溃败,这几年真的是越来越多,相信未来会越来越没有他(她)们的空间。过去,人们之所以会被骗,就在于常识的流动性差,信息的流通效率低。现在,就算不怎么爱学习的人,也架不住信息通道的丰富,这种情况下,骗子就算行骗,总还是有所忌惮。

就如这次“气功大师街头用带电气功治病”的事件,并非主流媒体最先报道的,这就说明,民间对“气功大师”的玩法已经不再那么相信。与此同时,当“气功大师”听到质疑的风声时,想必也会收敛一些,起码不敢涉及太多的“治疗费用”。

因为,他深知,当“深信”他的治病者突然发现被骗时,就意味着他将成为被“通缉”的对象。所以,在社交媒体的时代,“气功大师”就算有力行骗,但心气真的明显不足。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气功大师们”与其行骗,还不如去当“网红”,或者去当“群众演员”,起码也算自食其力。只是,不知道“气功大师们”有没有这般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