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司马迁《史记·大宛列传》这样评价丝绸之路:“然张骞凿空,其后使往者皆称博望侯,以为质于外国,外国由此信之。”丝绸之路作为连接亚非欧三洲的贸易路线,为东西方的文化和经济交流做出了巨大贡献,那么在丝绸之路之前,东方世界和西方还有没有过直接的联系呢?

由于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出现,所以人们普遍认为,在两千多年前的秦朝,中国这一地区并未与世界上其他的国家有所联系。即便是实力强大、东征西战的古罗马帝国,也未曾到达过东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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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骞出使西域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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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一个古罗马时代的古墓在泰晤士河边被发现,这座古墓的存在时间大约是公元二世纪至四世纪之间。此事看来和中国没有任何联系,但令人大出所料的是,在这座古墓中发现了两具疑似中国人的骸骨。《每日邮报》宣称在这座古墓中一共出土了二十二具骸骨,其中两具为亚洲人种,另外还有四具为非洲人种。考古学家目前还不能确定这两具亚洲人种骸骨的确切来源,但是却推断他们极有可能是来自于中国。

古罗马作为四大古文明之一,是西方文明的始祖,古罗马帝国给后世留下了无数灿烂的文明。在这次考古发现之前,并没有确切证据证明古罗马和同为文明古国的中国有过交流。通过近年来不断刷新的考古发现,考古学家们推断,东西方的文化交流应该早在丝绸之路正式出现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对于历史学家来说,继续研究这些古罗马时代的“外国人”骸骨,对于了解当时社会的移民情况将有极大的帮助。

▲古罗马神殿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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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交流是相互的,在中国也发现了一些西方人在中国古代生活的痕迹。这其中最著名的一个例子发现于秦始皇陵。 秦始皇陵的兵马俑是上个世纪全中国乃至全世界最伟大的考古发现之一。兵马俑是1974年被发现并开始挖掘的,此后我国相关部门不断对其进行开发研究和保护。2003年春,由于要对兵马俑博物馆部分区域进行环境改造,所以有专家对改造区域先行考察。

就在这次常规考察中,专家在博物馆前区西侧发现了一个陶窑。时任秦始皇陵考古队队长,陕西省考古研究所的研究员段清波,带领团队开始发掘这个陶窑。他们先是发现了几具人骨,随着发掘工作的进展,这个秦始皇陵的劳工墓终于重见天日。共有121具尸骨从这个坑洞中被发现,其中就包括了一个具有明显欧亚西部特征的异乡人。DNA检测结果最终确定了这个异乡人的血缘,他是一个20~35岁的男性欧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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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

这个事实意味着,在为数众多的修建秦始皇陵的劳工中,竟然有来自其他大陆的“外国人”。这一调查结果完全出人意料,东西方的贸易和交流一般被认为是丝绸之路开通以后才开始的。而此事却证明,早在秦始皇时代就已经有欧洲人到达了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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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前文中提到的具有“欧亚西部特征”又到底是什么特征呢?对此,西北大学考古系主任王建新给出了解释,“欧亚西部特征”是从体质人类学、人的形体、骨骼结构来判断的,而具有这种特征的人主要是印欧人。

▲秦始皇陵内的考古人员

这个人来到中国的目的是什么?其行进路线又是如何?这些问题目前不得而知,不过考古学家对此有一些推论:此人有极大的可能从欧洲大陆出发,长途跋涉的目的就是为了到达富裕的东方帝国,想要谋取财富,这种求财的决心可谓孤注一掷,正如《宋史·寇准传》所言:“博者输钱欲尽,乃罄所有出之,谓之孤注。”但是非常不幸,秦朝的各种法规制度极为严苛,这个人很有可能因为不了解情况,触犯了秦法,然后被送到了皇陵做苦役,并最终葬身于此。

这只是推论的一种,对于DNA的检测结果还有另外一种解释:此人也极有可能并没有穿越千万里从欧洲而来,而是生活在新疆一带的胡人。彼时那一地区因为秦帝国的扩张而纳入疆域,很多人直接成为秦帝国的子民。几十年后秦帝国覆灭,战事频繁。新疆地区的胡人便向西迁徙,最终抵达了欧洲大陆。因此,这位出现秦始皇陵劳工墓中的外国人与印欧人有着相同血统。

▲秦始皇画像

结语

考古研究主要是探索过去,研究历史。一个推论的确定,往往需要更明确的证据。随着各种考古工作的进行,各种证据让一些推测变为史实,也有一些推测就此被推翻。这并不意味着考古工作做了白工,毕竟科学和迷信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科学可证伪性。

参考资料:

《史记·大宛列传》

《宋史·寇准传》

《伦敦古罗马墓现两具中国人骸骨》

《秦始皇陵为什么会挖出“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