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天下有情人皆成眷属——记元青花《西厢记拷红》大盘

在中国文学史上,唐诗、宋词、元曲是三足鼎立的历史丰碑,元曲主要是散曲和杂剧。展现在大家面前的这件“西厢记拷红”图元青花葵口大盘(直径44厘米),这段故事情节源于元代杂剧王实甫的《崔莺莺待月西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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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明清三个朝代是中国封建社会从繁荣兴盛到衰败没落的时期,波澜壮阔的社会境况为剧作家提供了丰富的养料和创作舞台,在元朝97年期间,产生了关汉卿、王实甫、马致远等一大批闻名中外的大戏剧家,其创作的人物故事情节自然而然地承载至元代青花瓷器上,造型大都为大罐、大盘、梅瓶、玉壶春瓶等,如将其画面展开,每幅画恰似一通长手卷,使观者忍不住要去探求其中的内涵奥秘。元青花故事纹瓷器,画面都是以人物为中心,用山石芭蕉、松竹梅兰、漂浮云作点缀,采用了近景、中景、远景构图,主要人物画面布局在中近景,远景用山石松树等作衬托。本件藏品记叙了《西厢记》一段爱情故事,画风布局主要突出二个人物,远景用垂柳山竹为衬托,整件大盘布局繁缛,繁而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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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图案的元青花瓷器,笔者有幸见到另外二件,一件是元青花梅瓶,在英国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展览,另一件是带盖梅瓶,陈列于苏州昆曲博物馆,三件元青花瓷,画面布局几乎相同,均为“西厢记拷红”图案。王实甫创作的爱情故事不仅出现在舞台上,更真实地呈现在古代瓷器作品上。

青花瓷虽然创烧于唐代,但仅仅为小件器物,工艺尚不成熟,经过宋代制瓷的磨炼沉淀,到元代中后期,青花瓷达到最鼎盛时期,流传至今的元青花瓷器富丽雄浑、画风豪放,件件都属博物馆的镇馆之宝。民间也有相当数量的元青花瓷,并非某些人臆测:元青花存世300件。

景德镇优质的高岭土,技艺高超的窑工,元代兴盛的杂剧及专业画师的参与,以及来自西亚独具特色的苏麻离青着色剂,成就了得天独厚的元青花瓷,尤其是人物故事纹瓷器,更显示其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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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大家王实甫在他的杂剧《西厢记》里,不仅成功塑造了莺莺、张生、红娘等鲜明生动的形象,还发出了“愿天下有情人皆成眷属”的呼声,体现出作者对封建礼教和不合理婚姻制度的抗争。

上海市现代律师事务所:周锋律师

作于2016年12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