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无数80、90后男孩子而言,《反恐精英》无疑是他们的童年。2000年,《反恐精英》一经问世就迅速占领了国内大大小小的网吧,电脑前都是杀红了眼的玩家。而在《反恐精英》拉开了FPS(第一人称射击)的序幕之后,此后由《反恐精英》所衍生出的《反恐精英OL》、《穿越火线》、《使命召唤OL》、《战地之王》等更是让游戏厂商赚得盆满钵满。

之后出品的FPS游戏将精力更多地放在了玩家们的射击体验上,经典的解救人质模式慢慢被追求刺激和快节奏的玩家了冷落,而这似乎也有些背离《反恐精英》的初衷了。要知道《反恐精英》的开发者黎明(Lê Minh,越南裔加拿大人)就曾说过:“《反恐精英》的本质是在宣扬和平,因为和平来之不易”。

而很多人似乎很难将射击游戏与和平联系到一起,但估计更令玩家们难以想象的是,《反恐精英》的出现与奥运会有很大的关系。

盲区与祸根

有一个流传很久的都市传说,早在1964年的东京奥运会期间,一名叫做竹内的工作人员借助自己安保负责人的身份,在夜间盗走了奥运圣火火种。他将火种装到自己特制的火种灯里面,带回家中后让圣火继续燃烧。直到20年后的洛杉矶奥运会前夕,竹内的家人在打扫时,不慎打翻了竹内自制的火种灯,不慎将圣火弄熄,这件事情才被曝光。

这个传说最早在2008年左右被国内媒体报道转载,以至于每当到了奥运会开幕前夕都会被拿出来添油加醋的报道一番,然而这个都市传闻充满了漏洞。首先,竹内这个姓氏在日本很普遍,没有全名让这起案件的真实性从一开始就存疑,另外无论用英语还是日语,都无法在外网上找到相关报道(只能找到中文新闻稿,而且出处都是一样的)。

其次是火种是否真的可以被盗取还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历届奥运会对于圣火的保护都格外的严格,一般都会有不少于10人的安保团队日夜守护,倒不是因为圣火有多么贵重,而是怕圣火在燃烧途中熄灭,如果能在这种层层保护下还能把圣火偷走,那这位竹内先生的真实身份怕是怪盗基德。

最关键的一点在于,竹内先生将圣火带回家中并让其在家中燃烧这一点很不符合常理。在1964年的时候,日本的大部分房屋仍有很多木制构造的部分,除了燃气灶以外,日本人绝对不会在家里生火,否则一旦发生火灾整条街都得遭殃,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燃烧20年就更加离谱了,何况圣火被打翻熄灭反而曝光,这也不太合乎逻辑。总而言之,我们更倾向于这则新闻是一则流传于民间的都市传说,只是被某些记者信以为真后,未经调查核实就发布了出来。

不过虽然圣火安然无恙,但1964年的东京奥运会上的确有东西被偷走了——那就是奥运会的五环旗。说到这起盗窃案的犯案者,国内的许多游泳爱好者都不会陌生——道恩-弗雷泽,这个扬言看见孙杨要踢他屁股的澳大利亚前游泳健将竟然曾是位梁上女君子。1964年10月25日晚,东京奥运会已经结束,与队友们开完庆功宴的弗雷泽或许是有些喝高了,在队友的怂恿下,弗雷泽跑到了开庆功宴的东京帝国酒店后的日比谷公园里,准备在那里偷下一面国旗。

在那个年代,偷国旗是一项流传于各个西方国家运动员之间的传统恶趣味,而东京帝国饭店则是国际奥委会在东京奥运会期间的驻地,在这里升起的每一面国旗都是具有官方性质的。澳大利亚运动员们的计划还不止这些,东京帝国酒店不远处就是日本天皇所处的皇居,他们甚至计划穿过深夜空无一人的皇居外苑,在皇居门口做出更过分的举动。

在弗雷泽后来出版的自传中,她这样回忆道:“我们沿着皇居外的护城河走了一会,突然发现周围就是林立的旗杆,它们像感叹号一样耸立在那里。我挑了半天,最终决定偷走最漂亮的那面五环旗。像叠罗汉一样,我站在一位队友的肩膀上,我们尝试了四五次,才把五环旗取了下来。”

“但这个时候,我突然听见我的队友说:‘快跑’,并扔掉了手中的五环旗。其他人则开始慌张地大喊起来,有人喊:‘见鬼,保安来了’,也有人回头一边挑衅警察,一边跑。我捡起五环旗,开始向别的地方跑去。”

后来据日本警察证实,当天晚上发现弗雷泽等人的并不是奥运会的安保人员,而是皇居外巡逻的普通警察,当看见弗雷泽等人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有人意图对天皇图谋不轨,而且他起初没有注意到弗雷泽等人,是弗雷泽的队友自己先慌得大喊大叫才引起他的注意。由于弗雷泽的队友们四散奔逃,这名警察便骑着车子只追拿着五环旗的弗雷泽,一边追一遍用警棍打弗雷泽的脚。弗雷泽慌不择路,想跳到护城河里面躲避追捕。谁成想护城河下面还有距离地面2.5米高的护岸,弗雷泽这一跳直接把脚踝摔坏了,动弹不得的她被陆续赶来的其他警察抓了个正着。

弗雷泽被带到了皇居附近的丸之内警察局,此时没人相信这个姑娘竟然是东京奥运会100米自由泳金牌获得者,也想不到她一天前还跟随澳大利亚代表团参加了奥运会闭幕式,接受了裕仁天皇的检阅。在后来得知她的真实意图后,更是哭笑不得。后来在澳大利亚代表团媒体负责人的担保下,弗雷泽获释,她偷走的那面五环旗也被警察交还国际奥委会。

不过澳大利亚奥委会就没有日本人那么客气了,在回到澳大利亚之后,弗雷泽因偷窃奥运五环旗,以及早些时候拒绝穿澳大利亚游泳队统一定制的泳衣参赛,被处以禁赛十年的严厉处罚,她的生涯就此结束。

弗雷泽虽然没造成什么大的损失,但是却也将奥运会一直以来的安保漏洞暴露得一览无遗。东京奥运会同往届奥运会一样,安保人员均抽调自地方警队,采取日常级别的安保措施。这些警察既无一技之长,也无应对特殊事件的经验,更没有做过任何的紧急预案;他们的安保范围仅限于奥运村和场馆附近,时间段也仅限于白天比赛时间内,到了晚上就各回各家了;最重要的是在装备上他们更是可怜,试想一下,倘若拿着警棍的日本警察遇上的是手持重火力武器的恐怖份子,那天皇还有好?

最要命的是,在之后的奥运会上,主办方完全没有从弗雷泽的这起事件中吸取到任何教训,这也就有了1972年的慕尼黑惨案的发生。

灾难降临

由于1968年的墨西哥城奥运会出现了亏损,西德政府早早就宣布会从经济节约角度出发筹办奥运会。自1960年以来,历届奥运会(含残奥会、冬奥会、冬残奥会)的平均投入(仅统计与奥运会本身有关的支出,基础设施建设费用不统计入内)大概是52亿美元。而由牛津大学在2015年披露的《奥运会研究报告》中指出,慕尼黑奥运会的投入只有10亿美元,是1960年以来投入最少的一届。而在这笔投入中占大头的则是场馆的建设和各种先进仪器的购置,安保只占据了很小的一部分。

柏林奥运会金牌

西德政府之所以对安保没有投入太多,第一是自打二战之后,奥运会还从未出过任何安全方面的问题,这让他们放松了警惕;第二是70年代国际局势紧张复杂,慕尼黑奥组委希望尽可能减少枪支、制服这种刺激人们神经的东西的出现;第三是由于二战,人们当时对西德的负面看法仍然存在,西德希望靠这届奥运会提升形象。出于以上方面的考虑,西德政府出让警察们不配枪、穿统一定制的淡蓝色便服执勤。同时西德政府还大范围放宽签证方面的限制,这两个神仙操作让慕尼黑进入一种不设防的状态。

在奥运会开始前,多国运动员就已经对奥运村的安保状况表示了担忧,而国际奥委会对于奥运村的评价也毫不留情:“奥运村的选址偏僻,只有两个岗哨,由未经过专业训练的志愿者把守。奥运村的围栏较矮,且没有任何防护能力。与奥运会无关者甚至可以随意躲过奥运村里负责安保工作的志愿者,进入奥运村与选手会面。”

在电影《绝杀慕尼黑》里有这样一个镜头,苏联篮球队的立陶宛球员保劳斯卡斯就在西德与立陶宛民族主义者见过面。实际上的情况更加过分,立陶宛民族主义者几乎每天都会跑到奥运村里找保劳斯卡斯,这让保劳斯卡斯不胜其扰。苏联代表团气的好几次向西德政府反映了此事,西德政府始终充耳不闻。但有一点与电影里不同的是,保劳斯卡斯并非敌视苏维埃政权,相反他是一个共产主义者,也从未想过过叛逃。

同样对奥运村安保情况表达不满的还有以色列代表团,当时巴以矛盾空前激化,已经到了不可调和地步。摩萨德也在以色列代表团前往慕尼黑之前就发出警告,以色列代表团团长什穆尔-拉尔金到了奥运村之后连连摇头,他对西德当局发了火,随后在接受法国记者采访的时候大发雷霆:“奥运村没有任何防护措施。而且西德人把我们安置在奥运村的入口处的几栋房子,这栋房子连小孩子都能爬上去。至于那些警察,你们叫他们警察,可我们来看他们每天只是忙着抓签证有问题的人和小偷!”西德奥组委随后承诺会对以色列代表团安排额外的人手进行保护,但是却并未采取任何措施,错失了最后的补救机会。

1972年9月5日凌晨4点30分,8名化妆成奥运选手的恐怖分子携带大包小裹,翻过无人把守的围栏进入到了奥运村。这群恐怖分子来自巴勒斯坦“黑色九月”组织,他们配备有AKM突击步枪和托卡列夫手枪,还有手榴弹若干。在进入奥运村后,“黑色九月”经过小规模战斗劫持了9名以色列代表团成员,还有2人因为反抗被打死。凌晨5点,西德警察接到报警。凌晨5点10分,“黑色九月”与西德警察建立了联系,很快全世界都知道了慕尼黑的奥运村里发生了人质挟持事件。

关于“慕尼黑惨案”的文章有很多,我们对此不再赘述。在这里只说几个关键细节,第一是西德政府在最开始存在向“黑色九月”妥协的倾向,西德内政部长根舍提出用数额巨大的金钱和保证“黑色九月”的人身安全以换取他们释放人质,在遭到拒绝后甚至提出德国高级官员代替以色列运动员当人质。以色列时任总理梅厄夫人在得知后严厉斥责了西德政府的妥协想法,梅厄夫人说:“如果用妥协的态度面对恐怖分子的话,那么以后生活在世界各地的以色列人都将不再有安全感。”

第二是西德政府曾计划让慕尼黑警察强攻奥运村,随后又改成让德国国防军代替普通警察实施救援。但德国是二战战败国,根据《联邦德国基本法》第87条规定,德国国防军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国土防卫和灾害救援,因此国防军如果参与解救人质的行动很可能会认定为违宪。负责处理此事的时任边防军上校乌尔里希-魏格纳费了好大功夫才集结起一支由38人组成的小队,但他们只获准携带简单的军用头盔和沃尔特MP冲锋枪,打CS的同学都明白让只有这种B31级别火力的边防军和装备了AK的恐怖分子对拼简直就是送死,而且他们最初尝试装成运动员从31号楼上方潜入,但他们没想到,他们的潜入过程也被全程直播了出来,而且也被“黑色九月”看到了。被激怒了的恐怖分子差一点开始杀人质,所以魏格纳取消了这一计划。

第三是西德警察在这起事件中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西德警察以往只负责维持社会治安,反恐经验为零。由于先前计算错误,魏格纳以为恐怖分子只有5人,所以只准备了5名狙击手,但是实际上却有8人,这就意味着警方不可能在第一轮狙击中就解决战斗,他们的装备也不适合夜间狙击。更令人无语的是警察在心理上都不过关,普遍存在怯战心理,负责引诱“黑色九月”进入狙击范围的16名警察临阵脱逃;而据魏格纳回忆称,一名负责狙击任务的警察在待命时,嘴里一直在念叨:“我可不是个神枪手、我不是神枪手”。

当晚在空军基地的解救人质行动事后被认为是一场灾难,救援最终变成了枪战,最终双方激战至9月6日凌晨1点30分。但早在凌晨1点,国际奥委会就先收到慕尼黑警方的行动报告,此时双方还没交火完,慕尼黑警方就断言全体人质获救,所有恐怖分子被击毙。这份报告也最先被英国媒体获悉,并在电视上被宣读。但国际奥委会坚信现场情况并非如此,国际奥委会直言这份报告“过于乐观”,9月6日凌晨2点30分,国际奥委会收到了由西德边防军提交的最终行动报告,美国广播公司(ABC)主持人吉姆-麦凯在凌晨3点24分宣布:“原先的报道是人质全被救出,但情况并非如此。据国际奥委会官方声明,我们最担心的情况发生了,昨天早晨有两名人质在他们的房间内被杀,今晚在机场有9人被杀,他们全死了。”

慕尼黑奥运会因此而停赛一天,国际奥委会为以色列代表团举行了追悼会,以色列代表团宣布因自身安全得不到保障,退出慕尼黑奥运会,与他们回国的还有11口棺材。在追悼会上,80000双眼睛怒视着西德政府,当根舍向即将回国的摩萨德局长扎米尔表达歉意时,扎米尔冷冷的回答:“你不用对我表达歉意,全世界都目睹了你们的无能。”

“一切从零开始”

1979年9月8日,以色列宣布在慕尼黑奥运会期间不再践行奥运停战协议,空袭了叙利亚和黎巴嫩境内的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法塔赫”的营地,导致65至200人丧生。

1972年10月29日,德国汉莎航空615号班机由贝鲁特飞往安卡拉途中遭到阿拉伯恐怖分子劫持,西德政府为保证全机乘客与机组成员的安全,同意释放3名于9月6日被捕的、制造了“慕尼黑惨案”的“黑色九月”成员。这三人后来被利比亚卡扎菲当局庇护并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西德政府再一次的妥协激怒了梅厄夫人,德以关系降至二战后历史最低点。梅厄夫人在与勃兰特的电话中破口大骂:“就因为你要保证西德人的安全,就要牺牲以色列人的安全?”

梅厄夫人

因此,梅厄夫人批准摩萨德全球无限制猎杀“黑色九月”成员,并列出了最初的11人暗杀名单。“天谴计划”开始。至1973年夏,名单上的7人已被铲除。1973年7月21日,摩萨德在挪威暗杀“黑色九月”首领萨拉密时杀错了人,6名特工被捕,这次行动让摩萨德名誉扫地。而萨拉密直到1979年才被摩萨德炸死。

由于接连向恐怖分子妥协,加上西德国内恐怖组织“红军派”的活动猖獗,西德的国家声誉在慕尼黑奥运会后受到严重影响,甚至受到了世界的耻笑。1974年西德要举办世界杯,为了避免“慕尼黑惨案”再度发生,恢复国家名誉,1973年4月17日,德国联邦警察第九边防大队(GSG9)在魏格纳的领导下组建。

GSG9普遍被认为是欧洲第一支反恐专门用途的部队,成员多数是德国国防军中的佼佼者,需要经过格斗、射击、政治、生活技能、外语、生存等多门考试,能够加入GSG9也被看做是所有德国军人的荣耀。同时,在之前的解救行动中暴露出的装备劣势引起了西德政府的关注,西德政府因而花费重金向多家枪械公司开出订单,比如我们所熟知的一代反恐部队神枪MP5(B31),原本因为太贵未能列装部队,但在慕尼黑奥运会之后,MP5得到了GSG9的青睐。1977年爆发的“兰茨胡特劫机事件”中,配备MP5的GSG9精准命中所有恐怖分子,在索马里解救全部人质。

此前,GSG9已成功挫败了西德恐怖组织“红军派”针对1974年西德世界杯的多起阴谋,截至今日,GSG9已参加各种反恐活动1400次以上。似乎是为了铭记住“慕尼黑惨案”的伤痛与扎米尔当初对西德的讽刺,GSG9的口号意味颇为深长:“一切从零开始”。

“慕尼黑惨案”同样对法国也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当时深陷于殖民危机之中的法国对北非的恐怖分子十分头疼,他们最大的对手是阿尔及利亚恐怖组织伊斯兰军(GIA),该组织曾数次计划在法国境内制造爆炸案。1974年3月,法国组建国家宪兵干预组(GIGN),GIGN成立的目的旨在应对恐怖袭击和极端主义者的暴力行为。GIGN与GSG9的不同之处在于,法国不是战败国,因此GIGN的活动不受到任何限制(GSG9直到1988年以前都受困于《联邦德国基本法》第87条,仍不能从事治安反恐行动,只能在国家安全受到威胁时出动),可以直接参与国内的治安反恐行动。

由于出场机会多,GIGN的反恐成功案例甚至比GSG9还要多,最著名的便是1994年的“法航8969号班机劫持事件”,当时4名GIA恐怖分子在飞机上枪杀了三名人质,以此要求阿尔及利亚政府放行飞机起飞,阿尔及利亚政府在自身反恐力量不足的情况下,听从了法国政府的建议,让飞机飞到了马赛。GIGN的成员们在飞机降落马赛加油时对飞机进行了突击,以9名GIGN队员和13名乘客受伤的最低代价,击杀了4名恐怖分子。事后据法国政府调查,GIA原计划在飞机飞到巴黎埃菲尔铁塔上空时引爆飞机,以炸毁埃菲尔铁塔。此外,GIGN还曾圆满完成了1992年阿尔贝维尔冬奥会和1998年法国世界杯的安保任务。

与GSG9和GIGN一样,美国海军作战研究大队(SEAL,通称海豹六队)也是组建于慕尼黑奥运会之后。但SEAL的性质与前两者完全不同,SEAL几乎没有从事过任何境内反恐行动,除了一些营救在外被绑架的本国人质以外,SEAL的行动舞台多数是在国外,不是对疑似“恐怖主义国家”的元首进行斩首行动,就是突击所谓的恐怖分子的营地。而且SEAL还曾被曝出过在执行任务中滥杀无辜,在阿富汗战争的时候更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SEAL的业务范畴已经超过了反恐部队的本身,说他们是战争机器似乎更为贴切。至于1984年的洛杉矶奥运会、1996年的亚特兰大奥运会和2002年的盐湖城冬奥会,安保的工作都是由当地SWAT和FBI完成的。

《反恐精英》中,反恐精英(CT)阵营唯一成立于“慕尼黑惨案”之前的是英国第22特别空勤团(SAS)。SAS成立于二战期间,原本用于在敌占区进行渗透、暗杀、破坏行动。不过在“慕尼黑惨案”之后,SAS才将业务扩展到境内治安和反恐工作上来。

虽然SAS有反恐的能力,但是与SEAL一样,SAS也是打着反恐的幌子四处搞事情的主儿。2012年的伦敦奥运会,伦敦奥组委为了节省成本,没有找SAS来帮忙,而是将安保业务外包给了英国私营保安公司G4S,而G4S为了省钱,招了3300名18、9岁的年轻人当保安,这其中还包括非法移民,并且他们只接受了基础的培训。

结果如何呢?这群18、9岁的年轻人在安检仪上连箱子里有爆炸物和管制刀具都看不出来,在上课时也是光顾着玩手机和聊天。而且3000人也完全不足以应对奥运会庞大的安检任务,很多安保人员一听说自己要黑白两班倒,立即就逃之夭夭了。伦敦奥组委只能硬着头皮请英国军方提供人力支援。在伦敦奥运会上,还发生了中国女子游泳队遭偷窥事件,而保安们竟然连一个变态潜入了奥运村都不知道。在伦敦奥运会后,伦敦奥运会的安保得到了“灾难一般”的评价。值得一提的是,SAS在伦敦奥运会期间全体隐身闭麦,从未主动提出要帮忙进行安保工作,仿佛他们根本就不是英国的反恐部队一样。

除了欧美意外,“慕尼黑惨案”也促使世界各国和地区进行反恐部队的筹建。1974年7月23日,港英政府为应对日益猖獗的恐怖主义袭击,组建特别任务连(飞虎队)。飞虎队被看做是亚洲第一支反恐部队,他们后来成功完成了英女王等各国政要访问香港的安保工作。2008年北京奥运会期间,飞虎队完成了香港赛区马术比赛的安保工作和2009年东亚运动会的安保工作。

殷鉴不远。1974年7月28日,苏联为了1980年莫斯科奥运会的安全,在安德罗波夫的牵头下组建了阿尔法部队。阿尔法部队的选拔机制和锻炼机制是目前世界已知的特种部队中最为高强度的,这种高强度的锻炼也让阿尔法部队成为了世界上反恐手段最残忍的特种部队。阿尔法部队的初次亮相是在苏联入侵阿富汗战争中,他们成功完成了对阿富汗总统阿明的斩首行动。在苏联解体以前,阿尔法部队以无伤亡的代价成功完成了所有解救人质行动。不过在“8.19事件”中,由于阿尔法部队拒绝听从“苏联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的指令逮捕叶利钦,直接导致苏联解体。在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和乌克兰各自继承了阿尔法部队的一部分,在解体后,由于在行动中经常造成人质伤亡(比如别斯兰人质事件),阿尔法部队名誉受损(虽然民众自发开火导致时态不可控可能才是失败主因),原本的反恐宣言:“不留一个恐怖分子”反而成了调侃他们的戏谑之言“不留一个活口”,但阿尔法部队仍被看作是世界最佳特种部队之一。

俄罗斯是一个反恐压力极高的国家,俄罗斯政府也因此在反恐部队的建设上十分重视,除了阿尔法以外,还有“格鲁乌”、“信号旗”、“钻石”、“阿尔马维尔”等反恐部队。现在的阿尔法部队已经升格为执行特别勤务时才会出场的王牌,由阿尔法部队所衍生出的特别用途机动单位(OMON)现在负责进行常规的安保工作,俄罗斯OMON成功地完成了2014年索契冬奥会和2018年俄罗斯世界杯的安保工作,挫败了车臣恐怖分子针对两次重大赛事的33次恐怖袭击阴谋。而由乌克兰OMON衍生出的“金雕特种部队”和乌克兰的阿尔法小队则在2014年乌克兰危机后向俄罗斯效忠,这也直接导致乌克兰如今的安保力量大不如前。

此前“金雕”曾被乌克兰民众逼迫下跪

1992年的巴塞罗那奥运会,西班牙同样面临着很大的反恐压力。首先是摩洛哥国内的恐怖分子,因为摩洛哥与西班牙存在关于休达和梅利利亚的领土争端,恐怖分子扬言要对西班牙进行恐怖袭击。其次是前文中提到的GIA,1992年,阿尔及利亚女长跑健将哈希巴·布梅尔卡一直在欧洲进行训练,虽然她为阿尔及利亚几次夺得金牌,但是她一直穿着普通的背心和短裤长跑,拒绝像其他女穆斯林运动员那样裹得严严实实参加比赛,因而被阿尔及利亚国内的保守主义者批评“破坏教义、伤风败俗”,GIA也对她发出死亡威胁,并称会在所有接纳布梅尔卡的国家进行恐怖袭击。

在这种情况下,西班牙政府花费重金,对巴塞罗那骑警部队(MOZOS)进行了全方位的升级。MOZOS早在1719年时就成立了,但最早仅以仪仗队的身份存在。在巴塞罗那奥运会期间,MOZOS不仅更换了大量装备,而且接受了多国反恐专家的特训。MOZOS的严防死守成功地保卫了巴塞罗那奥运会,而受到MOZOS严密保护的布梅尔卡也在巴塞罗那奥运会女子1500米项目上拿到了金牌。

MOZOS在西班牙维持治安(资料图)

2002年12月13日,中国成立“雪狼突击队”,以应对可能出现的恐怖袭击。2007年,“雪狼突击队”更名为“雪豹突击队”,并成功完成了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安保工作。

2017年12月28日,GSG9的建立者、被誉为“现代反恐部队之父”的乌尔里希-魏格纳去世,享年88岁。魏格纳曾因创立GSG9而被晋升为准将,他在退休后帮助多国建立起了成熟的反恐部队。在魏格纳退休之前,一张希伯来语的报纸一直被他放在办公室醒目的位置,那张报纸的醒目位置写着扎米尔说过的话:“全世界都目睹了西德的无能”。

以上提到的特种部队都是在1972年慕尼黑奥运会后组建的,并且在各种FPS游戏中都有出现。

直到今天,恐怖袭击仍时有发生。自1972年之后,奥运会对于恐怖分子而言,就如同抱着金块在街上走的小孩子一样,因此奥运会自此之后将安保工作列为重中之重。但目前,各国关于奥运会安保的全部经验,都是用11名以色列运动员的命换来的。

愿世界和平。

作者:横滨飞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