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越老山之战时期,由于猫耳洞哨位相互对峙的距离太近,我军许多官兵都对越军士兵熟悉起来。据我军官兵观察,对面越军最大的特点,就是穷。许多越军士兵穿的军服要打补丁,看上去衣衫褴褛。越军的工事是土木结构,没有波纹钢,经常要砍树修工事。越军没有罐头,没有压缩干粮,经常被我军发现溜出洞外挖野菜充饥。即便充饥时,越军也要烧火做饭,没有煤油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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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军士兵

观察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军对越军的贫穷,对这个陷入战火多年的国家局势之窘迫,了解也更深入。天气好的时候,越军会在猫耳洞外晒被子,说明越军没有防潮被。对峙中,我军与越军都经常互相打宣传弹,散发传单。我军的传单都是塑料压膜,看上去锃亮。而我军战士回忆,越军的传单质量简直跟几十年前用的黄草纸卫生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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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军士兵

有一次是春节,我国与越南都过的节日。我军观察到,对面越军的一个连指挥部杀了一头羊过年,结果,阵地上的越军兴奋到又跳又叫又笑,显然是很久很久没吃上肉了。当时越军特工不但向我军阵地发动偷袭,居然还会偷东西。我军放在猫耳洞外的的压缩干粮、面袋和罐头,都被越军特工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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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战士当时听说,越军那边团长才有呼叫3发122榴弹炮弹支援的权力,炮弹多了实在没有。而当时我军这边,一个团随便就是几吨的炮弹支援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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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我们也不能轻视越军。1987年4月28日,我军收复老山三周年纪念日,越军在凌晨3点半左右趁风雨大作、电闪雷鸣,向我军阵地发动偷袭。一时间,阵地上手榴弹爆炸的闪光与轰响连成一片。我军战士将机枪冲锋枪伸出猫耳洞射击孔,向越军全力射击。枪口喷焰在黑夜中格外显眼,越军子弹在洞壁上溅出大片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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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的第13号哨位,是用编织袋堆成的工事,被越军枪炮打得千疮百孔。坚守该哨位的我军战士石三宝用几支冲锋枪换着打,这支冲锋枪的枪管打红了,抛下换一支继续射击。越军弹片溅到他的脸部,手榴弹碎片飞进他的右腿,他简单止血,继续射击。一天之内,石三宝打了1500发子弹,投掷了两箱多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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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三宝在战斗中先后负伤三次,击毙6名越军。年仅17岁的新战士王爱军为石三宝的冲锋枪压子弹,并全力掩护他射击。他们的阵地成为越军集中火力的对象,但他们凛然无惧。激烈的战斗中,越军一束三颗手榴弹被投到王爱军和班长张茂忠中间。为掩护战友,王爱军的身躯挡住大片飞溅的弹片,壮烈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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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张茂忠也被炸倒在血泊中,爬起来后他一手按住负伤的腹部,一手操起冲锋枪,继续向越军投弹的方向猛扫。他始终记得王爱军牺牲前弥留时的遗言:“我好渴。”他记得,王爱军烈士浑身是伤口,身上钻进的弹片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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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清洗王爱军烈士的遗体时,后方人员只能尽全力取下遗体表面的一些弹片。烈士的遗体火化后,后方人员用尝试磁铁从烈士的骨灰中吸,结果竟然吸出89块弹片。对于烈士,我们永远不能忘记。请记住英雄的名字。参考资料:中越战争秘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