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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封面故事》第十六期:张晋+柳岩

男神、女神很多。但能将血性方刚、绝世独立集结在一起的则罕见。行走江湖的路上,张晋和柳岩在近日一同道出了自己的人生价值观,对他们而言,或许每一个普通人心里面都住着一个英雄,又或许普通人也就是英雄,英雄也就是普通人。

年末贺岁大战已经拉响,虚位以待两年的电影《叶问外传:张天志》浮出水面。2018年被诸多人称之为寒冬年,今年封面故事栏目的尾声,似乎也标志着这一年将画上句号。于《叶问外传:张天志》而言,它迫切输出着关于中国人自己的热血故事,可于张晋、柳岩而言,他们一直期许的是好演员的春天、中国功夫电影的春天。

寒冬过后,等春来。这是一种激励,也是发自内心的期盼。

可以的话,我想要一直打下去

所谓传承,指传递和传授。功夫片盛行的黄金年代,曾有成龙、李连杰挑大梁。而后的这些年中,多数参与功夫电影的男演员无一不经历着“潜伏”的循环。从无名之辈到响当当的功夫主角,张晋用了将近20年的时间。他与电影的故事,始于幕后却结缘于幕前。很多人都说张晋身上自始至终透着一股子义气和勇敢,接触过程中不难发现,张晋是个妥帖的人,他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八爷“袁和平算是张晋的伯乐,《一代宗师》里的叫好表现,有袁和平的慧眼识珠才有了如今的张晋。而在当年拍摄《卧虎藏龙》时,张晋被举荐成为章子怡、杨紫琼的替身。又因指导周润发的武打动作,发哥都要唤他一声张晋老师。面子和里子,张晋从不有失寸步。

在成为故事的主角前,见招拆招,这是高手的做法。《叶问外传:张天志》是张晋和柳岩的第一次合作,却并非是他们与“八爷”的第一次。有趣的是,这部戏集结了不少《卧虎藏龙》大部队的人马,张晋就在戏中与杨紫琼有正面对抗。时隔18年,幕后操纵变换成台前比拼,久违的武斗可以用酣畅淋漓几个字来形容,搭配着片中特有的香港六十年代氛围,那些高高低低的霓虹灯、老式的酒吧招牌,高低位的对打犹如一场行云流水的标准线作业。片中集合了势均力敌的对手,展示着各式拳种,努力打造着一场功夫盛宴。张晋当下最急迫的诉求便是希望《叶问外传:张天志》“打出名堂”,如果说功夫片已滑落至白银时代,张晋绝对是第一个出来做自我检讨的人,“我觉得可能是我们拍功夫片的人做得不够好吧。说实话,我那个年代,我小时候看的功夫片他们拍的我都爱看。现在观众不爱看,肯定有不爱看的理由,所以可能是我们自己做得不够好看。”而为了好看,他们进行了一系列的动作设计,《叶问外传:张天志》强手如云,练摔跤的戴夫·巴蒂斯塔、练泰拳的托尼·贾,张晋要面对的,是难度系数最真实的一次较量。

所以张晋说,拍功夫电影就是他对功夫的敬畏心。袁和平对张晋寄予很大的期望,所以只要观众还喜欢,只要观众还看功夫电影一天,张晋就会一直打下去,干到不能干,演到不能演,这是他对自己的职业终极规划。这一点很符合张晋本人于人的印象,他是一个始终藏着惊喜的人,又比想象中多了很多柔情侠骨。

和张晋深厚的功夫底子不同,柳岩一直以性感直爽示人。客串“八爷”的《奇门遁甲》时,柳岩只负责美,并没有负责打。此番出演《叶问外传:张天志》,她是以打女的身份亮相的,如果说“八爷” 怜香惜玉,那是被粉饰的错觉了。柳岩摇身一变成了街头狠角色,她透露自己打的还算好看,而且是真的在干架。不同男性打斗的刚强,柳岩格外在意身材与武打动作之间的平衡。她曾问过“八爷” 要不要减肥,导演却直接否决要求刻意保留那个年代对女性的审美。可当回过头来,监制黄百鸣却没有留情面,他说拍戏的时候还是有点胖。这件事上,柳岩并没有那么在意。相反,她在用自己的态度掩盖无谓的锋芒毕露。这一次,张晋和柳岩都是在与过去的自己告别,也都在努力寻找下一个突破口。

未来的话,不亏待任何人事物

《叶问外传:张天志》中每个角色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亲情羁绊的影子,柳岩扮演的茱莉亚英气风发,是张天志的红颜知己。而当时尚未衍生出外传的《叶问3》中,张天志便以常人视角在诠释一个英雄的角色,也会遭遇低谷与挣扎。每一个角色都被赋予了平常人的喜怒哀乐。对于生活中的二人来说,他们或有同样的经历,但不同的是,生活的平淡和花哨不比电影少。

从1999年出道至今,外界对柳岩的评价一向偏颇。摸爬滚打许久的柳岩也在银幕内外参透着自己的人生道理。她说此刻的规划就是不再亏待自己。

柳岩选取的方法是旅游、晒图。这一年,她游览了无数美景,妈妈时常会给出游照点赞。用柳岩的话来说,家里人的商业互夸成为自己治愈的港湾,“我妈夸我跟我哥都非常的浮夸,用词非常的华丽。像我这一次从美国回来,我哥不知道从哪天起什么毛病,要开机车买了个机车。然后我就买了一套复古的法拉利赛车服给他,我哥就穿上了拍了照片,我给他P了发在家里的群,然后我妈就说哇我的儿子真是英俊潇洒帅气无敌。用了一连串的形容词,然后我哥就说哪有啦像修车工。我们家庭氛围就是商业互捧,我妈又经常把图发群里让我P,等P完了,就自己商业互夸,好像没我什么事。“

这一次对柳岩的了解又近了一点,发现她不止是直率而已。同样拥有这样家庭模式氛围的,还有近期频繁“被“上热搜的张晋。私下的张晋不会“舞刀弄枪”练把式,原因很简单,没有保险。

因为他的野心,还有一半在家里。张晋人生中最重要的三个女人,排在首位的是老婆蔡少芬。有一段时间,张晋一直被称为蔡少芬老公。尽管如此,他还是称自己作妻子和女儿心中的英雄。在第33届香港电影金像奖上,喜提最佳男配角的张晋说道,“对,我的太太是蔡少芬,有人说我这辈子都会要靠她,我可以告诉大家没错,我这辈子的幸福就是要靠她。” 这段往事被众人一路“磕”到现在。

2008年底,二人喜结连理。如今10年过去,夫妻还是如胶似漆,张晋更获得了炫妻狂魔的称号,最近因“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蔡少芬说普通话”引发全网热议。老婆蔡少芬甚至他说,有人命不久矣。“求生欲”十足的张晋则表示,“回切当个耙耳朵,保命。”耙耳朵译作怕老婆的男人,张晋说这是夫妻俩的常态,节目中就是生活中的状态。

张晋特意给普通话、广东话、英文排了序。他为妻子讲广东话;而大女儿广东话最溜,其次是普通话和英文;小女儿的排序则是广东话、普通话和英文。张晋表示在生活中交流的时候会变成,“(女儿)跟我说普通话,跟妈妈说广东话,在学校时候说英文。”

比起角色张天志的沉闷,这位重庆丈夫张晋是完完全全的妻子女儿奴。戏里,张天志始终保持一个严肃的性格,不善于表达。戏外,张晋可以说是站在对立面了,“我可以装一些白痴一样的东西,比如走路突然摔倒,为了逗女儿笑,我会做这样的事情。”父亲张晋和丈夫张晋的未来,都给了家庭。

张晋和柳岩分别展示了两种可爱,是演员光环以外的居家一面。有意思的是,《叶问外传:张天志》成为一部分水岭电影,这是张晋第一次决定要让女儿看自己的电影。很直接的一个原因是《叶问外传:张天志》没有太多喷血的画面,女儿不会被吓到。以往张晋总以反派面孔示人,另一个原因是他不想让女儿看到爸爸是一个坏人。在戏中与张晋有情感设定的柳岩道出了演员家庭中的中二面,“我妈只关注我在剧里好不好看,她根本不关注我饰演反派或者演技如何,就觉得这个造型蛮好看的,那你下次上节目穿这个来,我妈就是这样子。“

一个是呵护,一个是欣赏。此刻的他们,学会如何与生活正处。拍戏之余,牵涉出的每一个小故事都别有意味。正如片中张天志和茱莉亚因为义气等等特征相遇,作为一部功夫电影,《叶问外传:张天志》让我们看到了张晋和柳岩的蜕变。努力工作的同时,享受周遭的一切,幸有生活才有他们。

心里的话,踏实做个普通英雄

张晋9岁习武,11岁入选四川少年武术队。张晋的从影之路是“明确”着野心过来的。《杀破狼2》里的典狱长,圈粉无数。再到《狂兽》,他凭借着实力成为名副其实的男主角。经历人生起伏,再荡起狂暴涟漪。观众们希望张晋的下一个角色可以是为网传的漫威华人角色做准备,他表示一切随缘。

继怪兽宇宙、超级英雄宇宙外,属于中国功夫电影的叶问宇宙即将开启新篇章,而作为迷弟的张晋,希望可以召集更多喜爱传统功夫人的关注这部电影,“可能跟大环境有关,大家练武术的人少了。现在武术不是一个热门的体育项目了,我们小时候练武术,一表演,跟开演唱会似的那么多人看,现在武术哪有那么多人看。大家对武术的热情不像那个年代了,所以练武术的人少了,吃苦的人少了,那大家的选择也就少了。那个时候的武打片都是找全国冠军去拍,哪怕是一个小小配角,都是全国冠军。“尽管如此,张晋还是笑言此影视寒冬只是因为圣诞节的来临,他强调, 《叶问外传:张天志》没有特效,就像以前成龙、洪金宝手脚打斗一样,只有这种功夫电影才好看,“纯碎用动作和肢体表现这个力量和那种震撼的东西。”可以的话,张晋希望保持下去。

这不是一次功夫片的集体拔高,更像是一次本真回归。再回到角色本身,这次搭档没有刻意延展情感戏,柳岩是这么回应的,“我们俩看都觉得好像是顺理成章的,不会觉得那么的不合理,如果这样整个电影再拍一个张天志爱情故事传算了。”

《叶问外传:张天志》映射每一个普通人的故事,这是张晋最诚恳的回答。张晋总结张天志这样的英雄最考验的是精神和他的心态,“有些人是注定不会普通的。张天志想做普通人,他对功夫的远离是一个借口。当他最后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不是刚开始那个没有放下输赢的张天志。我觉得普通人也就是英雄,英雄也是一个普通人,英雄不可能每天都都是英雄的样子,每一个普通人心里面都住了一个英雄,他会为大家会无私地去做一些事情,但是你还是要回归普通。”

他们努力在让角色发光,但也努力在做一个普通人。张晋和柳岩都给角色灌输了自己遐想的英雄情结,或许当下最需要正是这样的普通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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