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巍山县城以北十里的地方,有一个村庄叫施家村,村边有一丘大约二亩左右的大田,叫地胆田。说起地胆田来,可还有一段故事呢!

相传在清朝年间,这施家村里有姓施的弟兄俩,弟弟忠厚朴实,哥哥却是好吃懒做。他们一家三口人,父亲已年老体弱,腰弓背驼,不能再到田里做活了。只能在家料理家务。弟兄两个种着四亩不到的一点地,由于弟弟十分勤劳,所以,日子还过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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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老大结了婚。可自从家里添嫂嫂后,家里就闹起别扭来,生活就与以往大不一样了。俗话说:“猪心猪肝街上卖,人心人肝各人带。”一天,嫂嫂对哥哥说道:“我们何必苦死苦活地干,你再怎样苦,也是白苦。”“为何白苦?”哥哥不解地问。“咳!你想想,你弟弟已是十八九岁的人了,不消几年就要娶媳妇,要用很多的钱财,不是白帮他苦,帮谁苦?”嫂嫂说完停了一会,见丈夫不吭气,她又进一步说道:“我俩想过上好日子,只有分家。”“分家?”哥哥睁大眼睛,疑惑地看着妻子。“是分家。”嫂嫂仍然平静地说。“我们怎么说得出口?”“这个不难,只需如此如此,既不伤弟兄和气。又显得我们贤孝。有情有理”。

从那以后,老大像喝了迷魂汤,天天吃喝玩乐,活计很少去做,凡事总是支支吾吾的。开始老二也不在意。慢慢他已意识到哥哥与以前不同了。更何况嫂嫂也经常指桑骂傀,脏鸡毒拘,做嘴做脸地发脾气。这使老二气愤不过,他爹也看不下去,当公公的又不好直面地批评他两口子。父亲想照这样下去,只是苦了老二。可怜老二还没有成亲。哥嫂就这样懒散,不如把家分开,各过各的日子,也许会好一点。他把这些意思说给老二,老二早憋了一肚子气,当下就同意了父亲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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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吃饭的时候,他爹就对大家说:“树大分枝,人大分家,我想把你们弟兄分开,不知你们意下如何?”老大和老大媳妇听了父亲的话,心里就像喝着蜜汁一样,但老大还是假惺惺地说道: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何必分开。我同弟弟好好盘田。媳妇在家做家务,爹爹只在家静养就是了。”老二因早已怒在心里,便怒冲冲地说道:“分就是了。”那嫂嫂看时机已成熟,便说道:“既然老二同意分,但凭公公安排。”最后就决定了分家。

到了晚上,嫂嫂又再三唆使丈夫:“分田的时候。我们要有大石头的那块,让老二要上面比较好的那块。我们的虽小,还有发展前途,年年都能收到九十八捆谷子。上面那块虽然收一百多捆,可是你再怎样想办法,都不能再增产半捆了。这样做也表明了我俩的一片好心。以后把那石头打成石条卖,可得一笔钱。石头撬出后,田面积也就比老二的大了,我看那石头占一分左右的田。表面看是我们吃亏,实际上我们得的更多。”一夜就这样算来算去。

家里能分的都分了,田也倒是好分,一人一块,当下弟兄俩是你推我让,最后老大说:“我们家共有四丘田,论面积,上边的那丘比下边的那丘多一分左右,论土质也是上边的那丘要好一点,怎么说也是上边那一丘要好一点。我们现在已成了家。理应要吃亏一点,我就要下边这丘。你还没有结婚。理应提携你一点,你就盘上边那块。”老二没话说,就这样分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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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分开后,老大就请来石匠,把大石头炸开,打成了很多石条,发了一笔小财。

从分家以后,老大夫妻俩突然勤劳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好吃懒做了。可是尽管他俩怎样卖力地干,到收割的时候,不但没有多收半捆。而且连九十八捆也收不到了。苦来苦去都赶不上弟弟,收成都没有老二好。老大很纳闷,说道:“怎么我俩年年辛辛苦苦,到头来才收得这么一点粮食,还不如从前。”“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俩这样苦,生活总不如老二。”他两口子唉声叹气,想不出妙法,最后决定去问问西山那个算命先生,听说那先生能知过去,能卜未来。

两口子商量定了,便去问那先生。先生听了他俩的来由,眼睛半闭。嘴里叽里咕咯了一阵,然后手指他俩道:“你家盘的那丘田有个大石头,那是地的胆,你们把地胆都撬掉,你再怎么精耕细作,庄稼如何长得好?”“人不可能算尽啊!”老大两口子听了先生的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羞又恨,对过去的没良心主意实在懊恼不已,但已来不及了。只好悻悻地回了家。如今那丘地胆田还在,早已属于集体所有了。但关于地胆田的传说,流传几代而不衰,成了劳动人民的训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