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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双枪老太婆不是为了拉风,军史上确有其事。

前段时间,小编在写老将军张玉华的稿件时,记录了他手持双枪打下日军飞机的场景——

先是日机在上空盘旋,接着日军汽车开到庙边,50多个海军陆战队员把雷神庙包围起来。手持双枪的指导员张玉华气不过,抬手就朝飞机打了5枪。听说那架飞机坠毁在了烟台附近,日本人用牛车把坠机拖了回去。

张玉华是久经沙场的传奇战将,杀过鬼子,解放海南岛,打赢抗美援朝第一仗。老将军的光环太多,所以并没有以善打双枪闻名于世。但凭双枪震慑敌军的英雄人物还真不少。

(一)

双枪老太婆便是典型代表。电视剧《双枪老太婆》的原型赵洪文国,辽宁省岫岩县哨子河乡红旗沟人,人称“赵老太”。抗日战争时期她率队打响华北民众抗日的第一枪,在全国首次击落日机一架,经常啪啪两枪干掉鬼子,被蒋介石誉为“游击队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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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据传,蒋介石曾与腰插双枪的赵老太太合影留念,并且结拜为兄妹。解放后,赵老太太以“总统府留守”自任,提出“赶走共产党,三年不纳粮”口号,枪杀解放军谈判代表,被判处死刑,时年70岁。

其实,赵老太只是北方“双枪老太婆”,在四川还有两名南方“双枪老太婆”,原型之一是华蓥山游击队政委刘隆华,还有就是华蓥山武装起义参与者陈联诗,与她们有关联的四十多人双枪队,左右开弓,出奇制胜,使敌人闻风丧胆。

图:影视作品的刘隆华。

把双枪搬上荧屏的还有《双枪李向阳》,李向阳的原型同样也有好几个。原北疆军区司令员郭兴在抗日时,“我双手使枪,不能说一枪一个,五发子弹打中三个不成问题”。

图:电影《平原游击队》双枪李向阳原型同样不少,他是无数抗日英雄的缩影。

鲜为人知的是,焦裕禄也是双枪好手。1947年7月,为配合解放军挺进中原,华东局在山东解放区抽掉干部随军南下,崮山区武装部选送了焦裕禄,任区队指导员。一次,十几个土匪在岗沟里聚会,商定在山川寺纠结,趁焦裕禄立足未稳杀个下马威。焦裕禄得知情况后让20多个民兵集中起来,布置完任务后便双手拎着两把盒子枪,抢先冲上了山川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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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无论是电视剧还是真正的抗日战场,手持双枪杀敌的感觉肯定威风八面。但是有一个问题,抗战时中国军队武器并不阔绰,甚至可以说是军火紧缺,那么一个人独用两只枪会不会太浪费?

我们经常在记载中发现这样的场面:有枪的先上阵地,预备队背着大刀、提着红缨枪等着,待战友牺牲后,他们便接过烈士的枪,为战友报仇雪恨。进一步考证,有枪一族大多是主力军,而没有枪的绝不多数是后勤保障人员,但战时都是战斗员。

一位抗日英雄回忆说,当时,他所在的八路军都是放下锄头拿枪的农民,根本没有经过训练,而且缺少武器装备,往往是七八个人一条枪,子弹也极少,经常是将高粱秆塞在子弹袋里迷惑敌人。而他们要面对的,则是训练有素、武器装备精良,并且极为残忍的日军。

图:“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是八路军抗日游击时装备现状的真实写照。

《华北治安史》中,记载了人多枪少导致的英雄壮举。在这被名以“C号作战计划”中,冈村宁次调集了最精锐的部队和空中支援,组织了从暗杀到围剿的周密计划,企图一举歼灭八路军首脑机关和数千人的后勤机关、学校、医院、剧团。“有枪的留下,没枪的跳崖!”被逼到绝境,他们有儒雅的学者也有稚嫩的少女,他们是身怀六甲的母亲也是敦厚平实的工人,他们选择尊严的时候也选择了死亡,而且从容不迫。

不仅积贫积弱的中国,连苏联也在二战中面临缺少枪支的困境。看过《兵临城下》的人都应该记得,当时苏军的装备也并不比中国军队的好多少,甚至两三个士兵共用一支枪,其中有一段就是苏军在冲锋时,每个拿枪的士兵背后都紧跟着一个手无寸铁的兵,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捡起枪继续冲锋。

图:《兵临城下》中,很多士兵徒手冲锋。

(三)

既然部队枪支那么少,为何还有人持双枪?这里有一个常识,双枪英雄都是用手枪。而手枪在中国军队并不算少。

由于1919年以来持续不断的内战,西方列强对中国的武器禁运,除了汉阳造,边区造,不少是购买和缴获而来的。而手枪作为自卫武器,并不在禁运清单之列。作为为数不多的选择,火力强大坚固耐用的毛瑟C96很快受到中国士兵的喜爱,于是各地军阀将手枪作为制式装备大量订购。

图:在抗日中运用最广泛的“撅把子”,号称八路军杀鬼子的屠龙刀。

单就八路军而言,使用的手枪就很杂,来路广泛,既有从欧美国家进口的枪牌撸子、蛇牌撸子等先进枪支,也有国府和军阀仿制的盒子炮的毛瑟军用手枪,俗称驳壳枪。还有缴获日本仿造德国著名的卢格手枪的南部手枪,也称王八盒子。当然,八路军用得最多的是土法制造的“撅把子”。

既然手枪并不紧缺,那么“双枪老太婆”“双枪李向阳”使用双枪并非为了拉风,双枪队也就不足为奇了,民国时期各种手枪队大量出现。华蓥山起义的双枪队就有40多人。而29军大刀队以“大刀进行曲”闻名,正式名称却是“手枪队”。部队每名士兵身上除了一口4斤重的大刀以外,还有两只以上的毛瑟C96,俗称的“二十响”,弹药配置200发。

使用双枪还必须满足三个条件,一是双枪队带队领导脑子活会找肉吃,就像亮剑中经常在军火上劫富济贫的李云龙;二是个人必须枪法好,使用双枪本质上是为了快速杀敌,考虑到子弹不多,枪法不行使用双枪无异于更大程度的浪费;三是要有丰厚的家底,一般而言,一个兵一条枪的队伍已经算是土豪级别了,能够为每名官兵配两把手枪,一定有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