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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前的9月18日,时任美国总统杜鲁门签署的《1947年国家安全法案》生效。根据这一法案,世界上最大的情报组织——中央情报局正式成立。70年时间里,围绕着中央情报局有太多的故事,可是,真正的中央情报局你真的了解吗? 不只是搜集情报

从名称上看,中央情报局似乎应该是一个情报机构,按照规定,中情局的主要职责也是为总统的国家安全决策提供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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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上,中央情报局给自己定位的任务包括三个:情报搜集、情报分析和秘密行动,其中秘密行动占据了相当重要的地位。在其下设的四个处中,行动处一直被看做是和情报处平起平坐的核心部门。

中央情报局的秘密行动从成立之初一直持续至今,其中既有对“敌对”政权的颠覆,也有对反政府武装的支持,当然也包括了对恐怖主义组织采取的行动。在中央情报局看来,采取秘密行动远比搜集并分析情报,然后提供给美国政府,再由军队采取行动有效率得多。

比如,2011年击毙本·拉登的行动。虽然直接执行突袭行动的是美国海军的“海豹”突击队,但此前,从发现本·拉登的行踪,到确定其所在地,再到为“海豹”带路,全都是由中央情报局来完成(本·拉登本人就是在阿富汗战争期间由中央情报局一手培养起来的)。

雇员不是“007”

说到情报人员或者特工时,人们最耳熟能详的当属火遍全球的“007”。此外,美国畅销书作家汤姆·克兰西也在其一系列小说中描写了杰克·瑞安这么一位神勇不下于“007”的中央情报局特工。

但事实上,这种大放异彩的特工是情报工作的大忌,即使是中央情报局执行秘密行动的人员,其第一原则也是尽量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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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央情报局里,最大的工作人员群体还是情报搜集和分析人员,他们的工作包括照片判读、音频分析、信息搜集与整理、情报分析甚至可疑人员的审讯。

从事这些工作不但不需要大打出手,甚至绝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为人所知。即使是行动处招募要潜入别国的间谍或者特工,选择上也注重才智和表现力,如喜欢冒险并肯作出牺牲,或在某一方面的专长等。

间谍们在执行任务时,最关键的技术并不在于枪法或者格斗术,而是如何摆脱跟踪者或发现潜在的监视者、秘密交换情报、识别陌生接头人等基本技能。

即使是深入沙漠丛林去接触那些潜在的叛乱武装,与之建立联系交换情报之类的行动,特工们的主要工作也是对这些组织提供物资、武器或训练等帮助,亲身参与战斗的情况并不多见。

例如,在追捕本拉登时,为了确认本拉登是否隐藏在某座建筑物中,中情局的特工甚至假扮成给小孩打疫苗的医生进入该社区进行走访调查,还租用了附近的一个房间来持续对本拉登的别墅进行监视。从击毙拉登的过程来看,最后使用武力的并不是中情局的特工,而是从天而降的海豹突击队。

同样与影视和文学作品中特工们一掷千金不同,中央情报局大部分工作人员的收入谈不上可观,他们的收入水平按西方标准仅属于中等。受过高等教育并至少掌握一门外语的新手每月只能挣2000美元,只勉强够他们过上不贫穷的生活,而这些人在美国的任何一家公司每月都至少可以拿到3000美元。

他们得靠25年期的贷款来购买住宅和普通轿车,连想都不敢想拥有高级赛车、庄园和游艇,也不能指望经常进饭店狂饮海吃。只有在本部门在高级饭店举办“活动”时,才能吃上美味佳肴、喝到稀世好酒。毕竟中央情报局的雇员多达数万人,如果全都像文学作品里那样大手大脚,多少费用也不够。

此外,中央情报局还一直是高新科技的推动者和应用者。例如U-2侦察机的最主要用户就是中央情报局,而大名鼎鼎的SR-71“黑鸟”超音速侦察机其实最初也是洛克希德公司为中央情报局研制的A-12“牛车”侦察机。

如今到了无人机时代,中央情报局也积极使用这一最新的工具。例如,在打击“基地”组织的行动中,中央情报局就经常使用无人机对疑似敌人头目进行直接攻击。

内耗与内奸

从理论上和规定上说,中央情报局首先不能在美国国内采取行动,其次应该以搜集分析人力情报为主业,这样就能与美国的其他情报机构区分开。但事实上,很多规定很难严格遵守,而中央情报局也无意用这些规定来约束自己。

例如,中央情报局和美国国防部及各军种之间就有诸多冲突。最近的典型例子就是在叙利亚,中央情报局支持的“叙利亚民主军”与美军支持的库尔德武装曾多次发生直接冲突。

2003年开始,美国国防部设立了专门负责情报工作的副部长,赋予国防部对境外人力情报行动更为广泛的管辖权,这使中央情报局大为不满。

中央情报局与联邦调查局之间的矛盾就更多了。英国保守党前任影子内政大臣戴维·戴维斯曾透露,美国情报部门曾有机会实施阿富汗电讯监听计划,进而获得关于“9-11”袭击的重要情报并将其阻止。但是由于联邦调查局和中央情报局对具体监控计划发生了分歧,导致监听行动推迟。

在一份对911事件的调查报告中指出,一名联邦调查局特工曾向上报告有中东男子参加飞行训练,但同样是由于不同部门之间的矛盾,这一信息压根就没引起任何注意。

除了内耗,中央情报局还出了美国情报机构最大也是最多的内奸,其中最有名的当然就是曾经担任中央情报局苏联东欧局反侦察处处长的阿尔德里奇·埃姆斯。他利用手中职权,为克格勃传递情报长达九年,直接导致在苏联情报机构克格勃和格鲁乌内潜伏的25名美国间谍精英被逮捕,几乎就是连窝端,其中9名间谍被执行枪决。

到1994年东窗事发被捕之前,埃姆斯本人从苏联情报机构获得劳务费共计270万美元。埃姆斯事件导致包括时任中央情报局局长伍尔西、第一副局长斯蒂德曼、执行局长雷奥、分管业务的副局长戴文、分管侦察的副局长马克-伊钦等一大批高层辞职,可谓美国情报机构史上最大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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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杜明华 宋坤

视觉设计:扈硕 孙晨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