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轮回,她应已转世。不知落生在谁家,是做了一如前生的美丽女儿,抑或掉头成为孔武有力的将军?想必已喝过孟婆汤,不记得前生曾经贵为皇后,而那些曾经挥之不去的凄怨,已烟消云散了吧?

近年来,婉容一直是网络的“热点辞汇”,也许是因为几年前的一条老新闻吧,说的是末代皇后郭布罗·婉容的衣冠冢入葬清西陵。在与末代皇帝爱新觉罗·溥仪分别六十余年后,婉容终得与丈夫‘团聚’。”但我们可曾问婉容,她可愿意如此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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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初为皇后时的婉容照片,是数年前,在北京图书馆的一本旧书里,信手翻来,见到了那种丽质天生。年初,看某电视台做末代皇帝溥仪的专题,那里对皇后婉容,有浓墨重彩。好几张照片,姿容秀美、气质如兰,大婚后与溥仪的合影,更是娟秀无比。她的眼神如此清亮,笑容如此蕴藉,将北国女子的大气、江南女子的温柔,自然地融合为一种气韵。

由此,我们不得不佩服溥仪真是很有眼光。能从那么多照片里,选中了她和文绣等人。由于溥仪原属意文绣为皇后,却迫于太后压力立了婉容为后,新婚伊始,溥仪并不太答理婉容。后来慢慢才顺了气。不过,对于婉容来说,皇后称号不过是一张空头支票,诓骗了她的青春乃至生命。

而她,当初怀着热烈的心去做那皇后,不知宫闱似海。溥仪与她,曾有过蜜月时光,她亦曾是一个娇柔美丽的妻。只是好景不长,时局的动荡与溥仪内心深处的极端自私、多疑,使她走向失落。再加上后来,有了日本人的无孔不入的监控,以及“宫廷”内的争宠,两个人渐行渐远。在无法逃离的压力下、萌生了变态的生活,只能从缭绕的鸦片烟雾里,寻找一种解脱。

而这些,又是什么造成的呢:溥仪在他的回忆录里说:婉容和文绣不同。文绣的思想里,有一个比封建的身分和礼教更被看重的东西,这就是要求自由,要求有一个普通人的家庭生活的思想。而婉容的思想里,她更看重了“皇后”的身分,她宁愿做个挂名的妻子,也不肯丢掉“皇后”的身分。而婉容当时的处境也和文绣不同,文绣从亲友中还能找到一些支持的力量,而婉容的父亲、兄长、师傅都不但不会支持她,恐怕还要加以阻难,甚至是加以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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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是,婉容吸毒是由于她的父兄给出的主意,甚至在私通问题上,也受过她哥哥的鼓励。早在婉容离开天津去大连的路上,她的哥哥就由于换取某种利益,把自己的妹妹卖给一个同行的日本军官了。直到她怀孕了才被溥仪发现,而最终的结果只能以悲剧来形容。

婉容的一生,似一声来不及的叹息:1906年10月21日生于北京;1922年3月10日被册封为皇后,16岁;1922年12月与逊帝溥仪结婚,17岁;1924年10月,与溥仪、文绣一同被逐出皇宫,19岁;1932年3月9日,与溥仪抵达长春,建立伪满洲国;1934年-1945年之间,因“秽闻”被打入冷宫,嗜毒成瘾;1946年6月10日,病逝于延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