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赛季西汉姆联搬离了厄普顿公园球场之后,这座球场已经有一年没有举办过任何赛事了。今年五月的一天下午,曾经球场西看台的球迷们带着无比的忧伤聚集在了球场周围。一辆大型的起重机打碎了面朝格林街那片的球场玻璃,驻守了一百一十二年的这些临街商店、货摊和酒吧以及每个周末都会来到球场的拥簇们注视着他们心中的这片圣地慢慢倒塌。

这座百年历史的球场已然成为追忆,当初仅仅花费了36万英镑买下来,曾见证了842场主场比赛的球场正在被拆毁,而遗址上将会另起建筑。

一家附近的酒吧在门前竖起了一个标识,上面写道“西汉姆的球迷们,你们的球队,你们的酒吧”。虽然球队已经搬走了,但是在比赛日的时候,还是会有大量的球迷聚集到这里一同看球。现在西汉姆联的主场在奥林匹克球场。奥林匹克球场是为2012年英国奥运会所修建,从厄普顿公园出发,穿过后街上的酒吧,经过韦斯特菲尔德中心,走路约莫四十五分钟便能到达新的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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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姆联主场厄普顿公园球场)

西汉姆联的老板大卫-苏利文和大卫-戈尔德抓住了能够与伦敦列强们平起平坐的机会,将俱乐部搬离了曾经只有35000人容量的厄普顿公园球场,转投至57000人容量的奥林匹克球场。“从2016年起,西汉姆联将会搬到全国最棒的体育场之一”,英格兰1966年世界杯决赛打进帽子戏法的英雄,西汉姆联名宿杰夫-赫斯特在2014年12月说道。

这两年着力“搬家”的西汉姆联可谓是麻烦不断,他们同城的死对头们也有着同样宏伟的蓝图。在阿森纳2006年搬入六万人容量的阿联酋体育场,鸟枪换炮摇身一变,每年吸收着大量的商业收入之后,同在伦敦的切尔西和热刺也按耐不住想要尽快实施他们新体育场的计划。

这个赛季,热刺将会租用温布利大球场作为自己的主场,而曾经的主场白鹿巷将会被重建,预计在18-19赛季正式投入使用。热刺入主白鹿巷球场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上赛季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能够看到球场外部已经搭起了新体育场的外部框架结构,而一栋全新的办公楼也已经投入使用。整个工程将会耗资8亿英镑。

切尔西在投资了5亿英镑之后也能在2023年搬回重建的斯坦福桥体育场,届时,伦敦的这四支球队将在上下十七年之间全部焕然一新。伦敦足球在英超全球商业布局野心的驱使下做出变革,曾经的故里将会被写入历史的丰碑之中。

光辉岁月

每一座球场都有一个属于死忠球迷的区域。厄普顿公园球场的东看台,整个底线一侧,向后延伸的这片区域是自家球迷的看台。这里无数次让作客的球队感受到过他们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保罗-克里斯特摩斯是西汉姆联的一名死忠,同时也是西汉姆联独立球迷协会的主席之一,他向媒体表示道:“能在现场看球真的太棒了!你能够和球员们接触,他们能听到你,甚至有时还会回应你。对手球员趁人不注意准备跑位时我们还能在这片看台提醒我们的队员以防对方的偷袭。这里真的是太棒了!”

位于伦敦北部的白鹿巷球场,在东看台上有一个三层的球迷看台,同样也占据了整个底线一侧。从1978年起就是热刺球迷的马丁-克拉克在谈到这片看台时说道:“这三层看台就好像婚礼上的三层蛋糕一样,其中至少有两层会站满了我们的支持者,这是足球场上最美妙的画面之一。如果你是个孩子,攀上这侧的看台,你能够在这里学会球队的相关歌曲,并知道该怎么去唱。我们从小就在这里长大,那时候周围全是大人,慢慢地自己就能了解到自己为什么会被这里所吸引。”

(比赛开始前的斯坦福桥)

西伦敦,穿过泰晤士河畔,斯坦福桥也有自己的球迷看台——谢赫德看台。这个名字来源于一名名叫克利福德-韦伯的球迷。这名球迷在1966年给俱乐部写过一封信,信中曾提到这片看台上方的顶棚,因为这个顶棚是呈W型的褶皱如同屋棚一般,故起名为谢赫德(取英文单词Shed谐音)。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八十年代的时候,切尔西战绩不佳,球队主场的喧闹也大半来自于这个看台,俱乐部甚至出动了警犬围绕着场地边缘以保证比赛能够顺利进行。蒂姆-罗斯是蓝军的一名铁杆,当他回忆起76-77那个赛季切尔西重返顶级联赛主场的盛况之时,他说道:“两点钟进场检票时你就要抓紧冲到看台上站住了位置。当他们进球的时候人们不停的在攒动着,欢呼着,还会有很多领头的人带着大家一起欢唱队歌,或者是我们写给队员的歌曲,几乎每一个队员都有属于他自己的歌。那场面真的是太神圣了。”

曾经华丽的海布里球场两端分别临接着北看台和大钟看台,大钟看台上全是广播员、记者、作家,甚至著名演员汤姆-沃特也时不时的会到现场来看比赛。汤姆-沃特出生于离那不远的霍勒威,从他还是个孩童之时就已经站在大钟看台上支持枪手们了。“那是一段特别的岁月,足球离人们是那么的近。足球甚至可以成为每一个人从小的梦想。你可以在球场中找到一席之地,跟着大家一块欢唱,一块喧闹,你可以站在球场任何一个角落支持你的球队。你可以随意说脏话,那种氛围虽然不是特别的好但你总能感觉到你就是这个球场的一部分。”

这些球迷的记忆中封存着伦敦足球逝去的那个年代,那时候人们只用花廉价的门票便能进入球场,进球之后也总会有喧腾的声响发自于那些著名的看台。那些就是那个时代伦敦足球的剪影。

时代的转变

2017年的伦敦是全球金融的中心,受此影响,这座城市充斥了更多的野心和商业气息。与其他城市不同,这里的房价飙升到了一个不合理的水平,本来就买不起房的人会更加难以承受。

回到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那时候的伦敦还处在二战德国空袭后的残败景象当中,转眼间这座城市高楼林立,体育场的帷幕折射出遍布城市的起重机,密布了整个天空的是这座城市的革新和重建。当大多数英国人挺过了八九十年代的经济危机,甚至08年的金融冲击之后,伦敦变得更加的富裕,贫富差距也逐步拉大,曾经那些能够到现场看球的中产阶级因为房价而越住越远。足球产业也在近25年实现了巨大的变革,英超在92年八月成立之后向世界球迷奉献出了多所为人熟知的豪门俱乐部,这个商业联盟更是在最近一次转播权签订中收获了80亿英镑的合同。全座式的体育馆替代了旧时的站台,同时也改变了球迷们的观感,要知道在那个年代,英超刚成立的前三年转播费只有区区3亿多英镑。

在蒂姆-沃特的眼中,他这么描述道:“这让支持者变成了消费者。体制发生了变化,它变得更加舒适,更加墨守成规,更加正式。”

足球俱乐部现在更多的是一个大型的公司。无论是阿森纳、热刺、切尔西或者是西汉姆联,他们都在1989年之后进行了一次体育馆的更换。2017年的斯坦福桥球场实在而又紧致,与记忆中老破残旧的看台完全不同,那时候残疾人都可以驾着轮椅停靠在场地边上看球。球场旁边的国王大道或许是伦敦一条时尚的风景线,但斯坦福桥绝对不是。

那些球场终究不再能够满足俱乐部现代化的野心,下一步或许就是要拆除了重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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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蓝军球迷看台写着we are chelsea)

观众第一

近年来英超的主要营收来源于转播收入,但门票收入依然是很多俱乐部利润的重要一环。阿森纳在15-16赛季获得了1亿4100万英镑的转播收入,同时还有1亿英镑的比赛日门票收入,排在其次的曼联有1亿700万的转播收入和1亿4000万的门票收入。反观切尔西,虽然他们得到了1亿4300万的转播收入,但在门票收入上只有区区7000万,热刺在两项数据上分别只得到了9000万和4100万,西汉姆联再其次,只有8700万和2700万。

一家著名的俱乐部运营公司的咨询顾问大卫-比克说:“你如果没有一座拥有六万座椅的球场,你几乎不能与这些豪门抗衡。我知道也许会有人说这不是俱乐部收入的大头,但在重要比赛之时球场配置如何在电视上一目了然。这些利润并不微薄,这是一大笔钱。拿曼联举例,76000个座位的梦剧场每年能够给曼联带来更多的营收。”

在2015年欧足联的报告中显示,阿森纳每个比赛日70万英镑的收入在欧洲仅次于皇马的88万英镑,这样的成绩完全得益于新球场更加完善的服务结构以及营收能力。“阿森纳每场的收入来自于5000名企业宾客以及55000名的球迷,”利物浦大学足球金融专业的专家基兰-马奎尔说道。“这样的目的就是为了拓展他们的赞助商们。”

即使后来修建了很多配套设施的切尔西也不能匹敌那样的规模,对于热刺和西汉姆联也同样是这样。在1983年,老白鹿巷球场成为了英格兰第一座拥有玻璃框架的专业足球场,受限于球场规模,大多数体育场几乎都做不到这一点。而新白鹿巷球场则会拥有61000名观众容纳的球场规模,比酋长球场还要多出1000的容量,这其中还包括了配套的酒店以及其他的商业发展机会。

对于西汉姆联来说,“伦敦碗”还会承接大量的商业演出,“伦敦俱乐部”的名头将会高高挂至他们全新的西看台。

阿森纳的忐忑

阿森纳是伦敦俱乐部中的先锋,但他们在酋长球场的这十一年来并非一路顺途。但凡是球队表现不好的时候,球场仍会被视作球队止步不前的羁绊。但至少球场离大多数球迷的家并不远。“只有几百米”,沃特说道。“全新的西看台入口与曾经东看台的入口距离几乎可以忽略。比赛开始之前,还是可以去到同样的酒吧,这一点并没有改变。唯一感觉改变了的可能只是球场在方位上产生了平移吧。”

但是俱乐部曾经的辉煌却停留在了海布里。在老体育场的最后一个赛季,温格带队在欧冠决赛中遗憾的输给了巴塞罗那,而如今他们却依然没能如愿的成为可以叫板欧洲的那支军队。连年的债务负担让阿森纳不能像切尔西曼城那样在转会市场上有大的作为,甚至面对核心球员阿什利-科尔、亨利、范佩西出走,温格也只能忍气吞声。

(阿森纳告别海布里 亨利献上最后的吻别)

“在我们修建了新的球场之后,银行要求我与球队续约五年,”温格在2016年4月的时候说道。“你知道我在那段时间里拒绝了多少俱乐部的邀约吗?”

同时阿森纳的球迷支付着整个英超最高的季票价格,16-17赛季最便宜的季票已经高达1014英镑,第二名的热刺也有765英镑,正是那样的价格授予了他们的球迷以消费者的权利去控诉球队的表现。

这是一个沃特必须接受的新时代。“现在失去的是一种历史感,一种独一无二的历史感,”他说。“这像重新回到了1930年,一切又重新开始。想到我们不再明白何为阿森纳,一个俱乐部应有的东西大概就只剩下钱,胜利以及球星和转会了吧,毕竟我们已经驶远了。”

爱不起的伦敦

西汉姆联承诺他们在新赛季会给自己的球迷尽量低廉的价格,而上个赛季他们的季票最便宜的只有289磅,最贵的也只有1250磅。但是在新球场落成之后,俱乐部不能避免的是在给球迷更好的体验更好的服务,和他们承诺给球迷的低廉票价之中选取其一,毕竟一直实行低价的策略太难实现,无数的结果也证明了球队没办法去损失这样的收益仅仅换回更多能够持票入场的观众。

由于热刺在奥林匹克球场的竞标中声明只是暂时租用球场,再加上莱顿东方等低级别联赛球队深陷法律条款约束,古尔德和苏利文以及西汉姆联的副主席凯伦-布莱迪以区区250万英镑一年的租金就拿到了奥林匹克球场的租用权,以便他们在新球场建成之前过渡。

西汉姆联新家的改造预算本来只有1亿5000万英镑,但是现在却增加到了3亿2000万英镑,球场也从原来的足球场转变成了多功能中心。为了满足田径运动项目,球场也设置了跑道,坐在观众席最中间的位置的人距离球场边缘也足足有20米,离球场最近的角旗杆附近的观众也有12米之远,更别说坐在更加后面的观众,那真的是对他们视力的考验。球员可能也会因此而抱怨,毕竟观众坐的太远,他们所感受到的球场氛围也要小上好多分贝。

(铁锤帮租借的“伦敦碗”作为临时新主场)

包括观众席设置在内,提前曝光的几项新的场馆规划受到了球迷们的抗议。大家的不情愿也被俱乐部看在眼里,但是他们只重新分配了6000个座位给到上赛季位置不好的季票观众手上,也就是说他们决定购买季票可以优先选择自己的座位。

以第十一名的位置结束了上赛季的征程之后,西汉姆联的主教练比利奇拒绝谈论一切与新球场相关的话题。而球队的老板也同样保持缄默。总结整个赛季,用一个场景形容再合适不过了。当球队4-0主场大胜利物浦之后,球队绕场一周以表对支持者的感谢的时候,坐在看台上的球员亲属加起来可能都要比留下来继续看球的球迷要多。球迷们有理由这样做。奥林匹克球场坐落在伦敦的一个偏僻的角落,与最近的公共交通工具都相隔甚远。这座球场在整座奥林匹克公园上占据560英亩的土地,处在韦斯特菲尔德、高速公路和一群后现代建筑群的中间。另外在通往公共交通工具的长距离路途中,也没有街边的小食店和类似以前球场旁边那样的酒吧、面包店。

西汉姆联虽然一举拿下了球场九十九年的租期,但是除了在整个赛季中你能看到球队的影子,夏季来访的游客或者是球队根本分别不出来这是哪支俱乐部的主场。在这个举办过奥运会、残奥会、世界田径锦标赛,举办过罗比-威廉姆斯、枪炮玫瑰和流行尖端乐队演唱会的盛大场馆,你只能通过座位上的深红色来辨别出来这座体育场可能会是西汉姆联的主场。

球队主场转移工作的低效导致他们没有在季前赛备战阶段没有举办过比赛,甚至直到九月中旬才第一次在新球馆露面。在圣诞节的时候球队也不能举办传统的圣诞大战,因为临近的韦斯特菲尔德中心担心球迷的涌入会影响到他们的节日促销活动而封锁了球迷的进入。

“西汉姆联并不拥有这个场馆,没有一个人拥有,”克里斯摩斯说道。“这个球场不是我们的,我们的球场被拆除了,而我们现在只是租用了别人的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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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红魔球迷的朝圣之地——老特拉福德)

经验教训

至少建造新的场馆的热刺和切尔西都能够避免西汉姆联搬家所面临的问题,同样阿森纳的教训也能够给到他们一定的帮助。上赛季在白鹿巷最后一场比赛之前,球场大屏幕上播放了球队主席莱维的一段致辞。“我们会保证每个人都尽可能的靠近场地,让我们每一位球迷都能够感受到他们是比赛的一部分,并且我们会保证新的球场氛围将会和原来的球场无异。”当他说完这些话之后收获了全场球迷的掌声与致意。

这段讲话是有针对性的。白鹿巷球场上赛季能偶尔重现六十年代他们全盛时期时观众的热忱以及激情,那感觉就好像是2010年欧冠,贝尔帽子戏法帮助球队3-1击败了国米的那时候,现场热闹喧天,以至于到了客场支持球队的球迷们回来后常常调侃说梅阿查就好像一座图书馆一样安静。

新的白鹿巷球场将会建设一片17000人容量的单层看台,这将是整个英国最大的单层看台,甚至超过了安菲尔德的Kop看台,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只为了能够给观众最好的球场氛围以复制在老白鹿巷时滚滚袭来的声浪。同样的设计还有多特蒙德的威斯特法轮球场那片黄色的巨幕以及2011年修建的尤文图斯体育场的高岸看台。

一切准备就绪,热刺仅需要在温布利大球场过渡一年。因为英超官方规定,每支球队在每个赛季只能拥有一个主场,新球场的所有准备工作都必须要在明年八月之前结束,这样热刺才能保证在18-19赛季准时搬入新的球场。这个夏季窗口几乎无所作为的热刺就好像一个忍辱负重的离乡者,只在等待着回到属于他自己的那个富丽堂皇的家的那一天。

新的球场同时也加装了更多的设施以适配NFL常规赛比赛的要求(包括更大的更衣室,更宽阔的比赛场地),这样的尝试也会吸引更多的商业合作,让他们能够更好的进驻伦敦这片依旧有体育发展空间的市场。球场也配备了104个位置极佳的座位,能够让部分球迷可以在球员进入球场和离开球场的通道旁更近距离的接触到他们心中的偶像。

由瑞士建筑公司赫尔佐格和德梅隆承建的六万人的大球场的设计理念和拜仁的安联球场很像,球迷看台被包围在一个弧状内封闭的体育场之内。切尔西的优势在于,他们能够租用温布利长达四年的时间,这也让他们的球场有更充裕的时间去建造,毕竟他们的改造工程在今年三月才好不容易得到伦敦市长的批准。翻修这片球场意味着他们可能需要拆除环绕球场的整个大厅部分,这其中包括了上世纪九十年代建造的切尔西之家和国敦酒店。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球场附近一条穿过泰晤士河的运输核废弃物的铁路,俱乐部希望能修建一条地下隧道以代替。还有附近的十九世纪的布朗普顿公墓,俱乐部可能也会考虑迁移的事项。

新时代的降临

不管是热刺球迷还是切尔西球迷,他们都希望自己球队的新家也能成为自己新的归属。之前有人曾讨论说切尔西是否会搬回自己原来在伯爵宫展览中心的场地,而这座场地的前身则是巴特西发电站,就是平克-弗洛伊德那张著名专辑《Animals》封面画的地址。但最终切尔西还是选择了球迷心中的那个家,那个自从1905年建队之后唯一的家。“我很担心最终会不会把球场搬到其他地方,”罗斯说。“俱乐部的心脏就在斯坦福桥。他们一直都在那踢球。这座球场就建立在“屠夫的钩子”那家酒吧对面。等球场翻新完成俱乐部搬回到斯坦福桥的那天我会非常的开心的。”

麦克-克利特是一名从业四十年的老道的记者,其中好些年他还任职过路透社的足球编辑。但是他真正了解足球还是在白鹿巷,在他1964年第一次进入到白鹿巷球场后,他总共在那里工作了超过1200场比赛。“这感觉一言难尽,”他说道。“以前比赛日的下午,阳光总是洒向谢赫德看台下观战的球迷,我总是在想这应该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一个瞬间之一,人们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之中。”“我肯定会想念它的,但同时我也会感觉到一丝惊讶,哇!我们在历史的进程之中,球队在朝一个更好的方向发展。干得漂亮丹尼尔-勒维。看看我们做的多么的棒。”

(热刺主场白鹿巷球场举行关闭仪式 球迷取草皮纪念)

虽然自2003年起阿布接手切尔西开启金元时代以来,伦敦的各大俱乐部都不得不在经济上尽量去承受来自北方曼彻斯特双雄所带来的压力。曼联5亿英镑的营收和曼城接近4亿英镑的营收共同拉高了整个英超在15-16赛季的数据,排在第三的阿森纳3.5亿,第四的切尔西3.3亿,第六的热刺2.1亿以及第七的西汉姆联1.4亿。新的体育场能够缩短这些差距,比克说道。“如果转播权不再有了或者那些大球队降级了会发生什么?那么他们的球场收入将会重新变得重要起来。”

“现实是如果热刺的迁居并没有经济效益,那银行压根从一开始就不会借钱给他们。曼联是第一个证明这样是行得通的俱乐部,如果你的体育场能拥有合适的规模,你就可以在经济上证明这是正确的决定。全新的大型现代化体育场就是这样的,这同样也是球队在球场上赢球的先决条件之一。”

“如果你喜欢以前的看球风格,那也许只会保留在英甲英乙中,甚至更低级别的联赛中出现了。你和一起看球的小伙伴肩并着肩站着,大声欢呼,肆意的谩骂着,这样的场面也许不会在英超赛场上出现了。”

伦敦足球的未来

当那些著名看台的球迷愿意付出更多的钱进入到球场看球之时,英格兰足球就已经彻底的发生了改变。英超成立的25年间,联赛慢慢走向了全球最富裕的联赛的道路。这25年英超实现了现代化的进程,吸引了更多的投资,英超前五球队的老板没有一个是来自欧洲足球强国的。在他们的支持下,更宏大的体育场也孕育而生,伦敦列强也将会踏上统治英超的道路,就如同伦敦在英国的地位将会不可一世下去一样。

对于球迷来说,这样的进程会在球票的票价上显示出来。我们仍需要时间等待、去憧憬、去适应这样的新环境。

(译:安突尼)

文章来源:ESP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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