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遇见你》是李玉刚的一首歌。在李玉刚看来,“刚好遇见”是一种可遇不可求、冥冥之中的缘分,它看似偶然,实则背后必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努力和准备。
他的成长历程中,正是由这些不同阶段的“刚好遇见”,推动着他走到今天,一步步站上更大的舞台。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1

在充满文化意蕴的国子监街上,有一家禅茶会所,名为“月溪香林”。这是一处被青翠竹林环抱的优雅别致的三进小院,置身于此,顷刻间就隔绝了外界的喧嚣,茶香飘溢,宁静舒适。伴着沉静的琴音,连呼吸都逐渐慢了下来……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李玉刚2013年第一次来这里,就为“月溪香林”这个充满意境的名字和茶室悠然的格调所吸引。于是,认识了“月溪香林”的女主人一潞。

后来,他们不仅成为朋友,也是同道的修行者。李玉刚称一潞为一潞师兄,一潞称李玉刚为玉先生。

今年春季的一天,李玉刚来月溪香林小坐,当时一潞正好在佛堂里,她跟李玉刚提起了还在筹备阶段的《般若号角》。一潞与这四个字的相遇,有种不可思议的缘分,她第一感觉就是很正能量很鼓舞人心。般若是佛家用语,意为“大智慧”。

当时一潞和演出经纪人王晖刚刚以“般若号角”注册了公司,准备做一些文化演出项目,他们最先想到的就是打造一场名为“般若号角”的高品质的音乐会。

虽然音乐会还没有具体的规划,但一潞的心中已有了四个主题词,分别是云耕子堤,殊贤德玥,天鼓雷音,金莲席地。这几个词听上去都非常唯美,很有画面感。它们不是成语,甚至之前都不存在,但却一个个在一潞的头脑中神奇般的闪现、碰撞,逐渐越来越清晰。

当一潞把这些告诉李玉刚时,李玉刚一边赞叹一边恍悟“这四个词就是《般若号角》最重要的文学脚本!”他坦言自己跟这16个字有很强的共鸣。“比如金莲席地,我有一张专辑叫《莲花》,这个词一下子让我想到创作这首歌时的心态,很能感受到它的内涵。另外‘席地’两个字又透着一种东方文化的谦卑和禅文化的意境,这四个字加在一起特别有仪式感。”

于是,李玉刚欣然加入到这个项目中,并担纲《般若号角》的总导演。这是一台情景视听音乐会,是一个集大成的舞台作品,参与演出的艺术家除了李玉刚,还有朱哲琴、央吉玛、马常胜和李雨儿等几位国内非常有代表性的横跨传统文化和流行文化的歌者。

现在李玉刚把整个8月的档期都给了这台音乐会的排练。另一边,作为《般若号角》的发起人,一潞也对最初的16个字有了更详尽的解读,它们构成了整台演出的四个篇章。“人类热爱养育万物的大地,不生贪欲的心,充满喜悦和感恩。人与大自然和谐共处,天上美丽的祥瑞之云朵飘来飘去,抚摸、梳拢着大地的肌肤,伟大的地球母亲的怀抱一派祥和,万物周而复始,生生不息。”帷幕开启,这就是开篇“云耕子堤”描摹的意蕴。

关于《般若号角》的主旨,一潞说是“唤醒沉睡的心灵”。“这是一次心灵之旅,来自天籁,来自空灵,来自灵魂触及不到的地方,在另一个纯净的世界,与自己相拥。”

作为总导演,李玉刚则用“菩提”来概括这台音乐会的主题。他说:“‘菩提’就是‘觉悟’,亦即面对当下,面对自己该有怎样的觉悟。这个觉悟,有深有浅,可能我做完这场演唱会,能够修人修己,用一个修行的过程告诉自己,如何在浮躁的社会中找回安静的心。这是我的一个‘菩提’。”

摄影:杨光

雨落,清心。且听花间风语的呢喃。小桥,水色,若轻弦,换唇边一抹巧笑嫣然……在月溪香林,一潞给我看这段关于《般若号角》舞美意境的描摹。图片中,莲花形状的舞台,在斑斓灯光的映照下,禅意浮动,怡然绽放。

这不是李玉刚第一次做总导演,2015年他首度执导并主演了舞台剧《昭君出塞》,那次他盛邀以“新东方主义”美学理念著称的叶锦添为美术执导,为观众奉上了一部内含东方美学、外镶民族情怀的舞台巨制。

李玉刚不讳言执导《昭君出塞》的过程让他受益匪浅,无论成功和失败的经验都对这次执导《般若号角》有很大的帮助。“做《昭君出塞》时,我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舞台上,不太懂得如何与各个工种沟通,表达比较直接,我认为这样是对的,执行导演你必须就得执行。就是不太讲究方式方法,这是《昭君出塞》给我最大的经验。”

所以,第二次做总导演,李玉刚时刻提醒自己要讲究“沟通的艺术”。果然,收效显著,主创团队的成员,都赞他情商很高。对此,他笑言情商是吃亏炼成的。

对舞台一向怀有虔诚和敬畏心的李玉刚,称这段时间压力很大,经常失眠。他不希望重复,更不想被人视为玩票,“我不想别人提起《般若号角》时,只是觉得排场大一点,舞美漂亮一点,有李玉刚加入影响力大一点,这些都不是这个作品的核心竞争力。独特的气质和当代的表达,才是我最想达到的。”

这些年,李玉刚一直在倡导传统艺术的当代表达,他希望借《般若号角》发声,“我们走在春风里,我们正大光明,真心诚意为传统文化的复兴发声,为民族自信、文化自信发声。”般若号角,响彻十方,一历耳根,永成道种。海报上这16个字,有力地呼应了李玉刚的“发声”。

在距离9月9日《般若号角》首演还有一个多月的时候,李玉刚禁不住感怀与一潞四年前的那次“刚好遇见”。人世间的事情就是那么奇妙,充满各种因缘际会。

《刚好遇见你》是李玉刚新专辑中传唱度非常高的一首歌,歌曲的内涵也被各种解读。在李玉刚看来,“刚好遇见”是一种可遇不可求、冥冥中的缘分,它看似偶然,实则背后必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努力和准备。

他的成长历程中,正是由这些不同阶段的“刚好遇见”,推动着他走到今天,一步步站上更大的舞台。

2

李玉刚1978年出生于吉林省公主岭,由于家境贫困,不得不放弃学业,19岁只身一人去长春打工,在一家餐馆做服务员。

他与舞台的第一次“刚好遇见”,就发生在这个时候。当时他打工的餐厅是一个歌舞餐厅,在那里他第一次看到了真实的舞台,他被这些深深吸引了 ,一不留神把开水倒在了客人手上,当时客人给了他一个嘴巴,这个嘴巴的痛到现在他都记得十分真切。

而他第一次看到舞台的感受,更是让他感慨万千。“当时我是负责包厢的服务员,后来我被调到大厅里,那儿有个舞台,现在看那个舞台又脏又乱,很不起眼。但对当时的我来说,那个舞台神圣、不可侵犯。你想想,一个从农村走出来的孩子,看到有人在舞台上拿着麦克风唱歌是多么新奇和不可思议。那一刻,仿佛有一扇门砰的打开了,我已经魂不守舍了。就是说原来你还在按部就班地做着事儿,突然之间那个魂已经飞了,已经在另外的一个世界里。我仿佛变成了舞台上那个歌手,甚至有站上舞台的冲动。”

所以他一点不恨打他嘴巴的客人,甚至感谢这一巴掌打醒了他,让他去寻求一种改变。从那之后,李玉刚开始了长达十年的漂泊生活,一直坚持不懈地追求自己的演艺梦想。他做过许多行当,但都没有放弃登台演唱。在营口、铁岭的小歌厅登台演唱;在吉林经营过服装店;2000年在深圳开了家政公司,没能经营下去;后来又去音像店打工,工作之余学习男、女声、流行及戏曲演唱,晚上再去夜总会上班……

这个阶段,他特别感谢一个人,就是唱《两只蝴蝶》走红的庞龙。当时庞龙是一个歌厅的总监,他看到李玉刚男唱女声的表演方式,建议他找个老师学一学,说西安有老师可以教。李玉刚就去了西安,拜马洪才老师为师。

说起恩师马洪才,李玉刚觉得他很像电影《立春》中的文化馆芭蕾舞蹈演员胡金泉——他痴迷芭蕾,行为举止有点怪异,不被社会接受与世俗格格不入,用他的话说自己就如同这个城市里的一根刺。

看这个电影时,李玉刚一下想到了老师马洪才。“马老师是北京人,被下放到西安,他是画航天飞机设计图的。他还是票友,唱旦角,在西安那块儿很多人接受不了这个老头,争议很大。但我很欣慰与马老师的刚好遇见,我觉得他的内心非常强大,更感谢他把全部的心血都花在我身上。因为长期画图,他有一只眼睛有点斜视,他很想登台,但是无法达成心愿。遇见我之后,他觉得他完成不了的东西在李玉刚身上能实现。”

与马洪才老师的这次“刚好遇见”,也注定了李玉刚与西安的“一梦三世爱”。他把这种爱唱到了新作《长安故事》中。遇见长安的第一世,他得拜恩师,学唱《贵妃醉酒》,邂逅长安城中最美的女子;遇见长安的第二世,他携《新贵妃醉酒》而来,长绸抖出尘封的美丽;遇见长安的第三世,一曲《长安故事》倾尽三世之爱,哪怕已尘烟落满怀,终是痴心不改。

若从李玉刚的艺术之路来看,最关键的一次“刚好遇见”,是2006年他去参加中央电视台《星光大道》节目。如果说之前他都是在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舞台上默默地唱,那么《星光大道》则带给了他更大更耀眼的舞台。这是他成名开始,也是他艺术之路梦开始的地方。

他还清晰记得去《星光大道》节目组的情景。“那是我第一次去北京,拿着大包小裹就来了。当时通知让去一个地方,我以为就是中央电视台。但其实《星光大道》节目组不在台里办公,而是租的一个地方,有点破旧和简陋,这跟我想象中无比辉煌的中央电视台反差很大。我是中午到的,敲门声有点大,还被门卫呵斥小声点,大家都在午休呢!让我在一个房间里等等。我心想这下可完了,不是要被关这儿了吧,不是被骗来‘传销’的吧?直到后来导演出来了,跟我聊了一些,我才确信一切都是真的。”说起当时的情景,李玉刚忍俊不禁。

他坦言当时这一切的发生都仿佛是梦一场,但回头看十年前的这一次刚好遇见,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李玉刚《星光大道》

2006年李玉刚获得了《星光大道》年度季军。在越来越多的人认识他的同时,他的表演方式也遭受了不同程度的质疑,似乎无形中被冠以了“非主流”。跟他一起从星光大道走出的凤凰传奇和阿宝,都受邀登上了央视春晚。只有李玉刚,一直被拒之门外。

“我也明白,不是人家不想让我上,只是都不知道让我上的后果是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后果,但是都会想这个问题。”另一方面,李玉刚又特别感谢这些争议,这让他更加努力向上,突破瓶颈、突破壁垒,“我没有抱怨和气馁,而是一直在努力着。我必须通过作品来告诉所有人,我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个样子。我的今天比昨天好,明天比今天会更好。”

在这个过程中李玉刚不仅锤炼了顽强的生命力,也创作出一系列经典的作品。2010年打造了《镜花水月》演唱会,巡演超过50场;同年发行个人首张音乐专辑《新贵妃醉酒》;2011年推出的大型歌舞诗剧《四美图》先后在中国国家大剧院、人民大会堂等地演出;同年发行了第二张音乐专辑《逐梦令》。

当时央视春晚总导演哈文正是在国家大剧院看了《四美图》,才决定力邀还处在争议中的李玉刚走进春晚。2012年和2013年,李玉刚连续两年登上春晚的舞台,分别演唱了《新贵妃醉酒》和《嫦娥》两首歌。

回首这段经历,李玉刚收获的最重要的两个字是“诚意”。他说:“一直到现在,我的内心都有一种强烈的声音,就是当你虔诚地对待舞台,舞台也会这样回馈你的。”

3

2014年12月李玉刚推出专辑《莲花》,并凭借自己作词作曲的《莲花》夺得了2015年度华语乐坛流行大奖金曲奖、最佳作词和风格艺术奖。这是他继《新贵妃醉酒》、《逐梦令》之后,时隔近三年发行的第三张原创音乐大碟。

莲花李玉刚 - 莲花

此前,李玉刚赴台北为《莲花》发片记者会做准备时,有游客晒出照片称“李玉刚在台北市的某寺庙出家”, 同时好友方文山在微博中写道:“滚滚红尘,缘浅缘深,有些人出世入空门,有些人选择放下情仇爱恨……在此祝福好友李玉刚皈依三宝,欢喜圆满!”

此事引发了各界媒体的连番报道,一时间,李玉刚出家的说法传得沸沸扬扬。以至于李玉刚及所在的中国歌剧舞剧院不得不发声明辟谣,称皈依并非出家,选择禅修是为了在艺术上能够有更好的发展,也为了沉淀自己!

《莲花》这首歌的创作心境就由此而生,这首歌是李玉刚唱给自己的,他说蛰伏三年,潜心创作的这张专辑是他“见自己”的过程,这是他10年艺术生涯中的一个转折点,刚好遇见一个新的自己。“原来一直想出世,《莲花》其实是让我入世的一个临界点。”

此前,他从一个草根歌手变成了一个全国闻名的明星,在舞台越来越大的同时,他也有过浮躁和迷茫。李玉刚不否认自己那段时间“挺忘乎所以”的。“之前我一度坚持‘每日三省吾身’,经常提醒自己今天是否努力?是否做到与人为善?是否做到不失?是否有隐忍?但是有一段时间我几乎忘了这些,不知道要干什么,甚至还有一些偏执,那时我经常跑798,追求所谓的纯艺术,还有过告别舞台的念头……”

李玉刚坚持的所谓纯艺术是不与市场接轨,认为那些东西都不是他要的,是污垢。“那时我特别清高,一个人有一点缺点我就完全否定,觉得跟他接触会玷污了自己,这种想法现在看太极端了。”

那个阶段的李玉刚不仅看别人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更容不得别人的批评。“我净看别人的问题了,好像也没人敢说我了。人家一看你这样,就不搭理你了。”

于是问题就突显出来了,一方面是他自视清高,一方面是外界质疑他江郎才尽。三年没有新作品,他一直在重复以往,过去学到的东西全部用光了,突然间没了积累。

就是在这个阶段,李玉刚开始接触禅修,彼时于他是一种“因缘具足”。他希望自己在任何阶段都能沉下来,找到内心的安宁。“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是他追求的境界。

2016年是李玉刚从艺的第十年。《李玉刚十年经典》演唱会随即拉开帷幕,继在北京工体和梅兰芳大剧院演出两场外,今年4月又于美国纽约、洛杉矶展开全球巡演。

“这十年你觉得过得漫长吗?”

“没觉得漫长,倒觉得这十年怎么这么快,时间都去哪儿了,怎么一下子就过去了。所以也很感慨生命真的于一个人来讲太短暂,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如果说上一个十年,是李玉刚顽强生长的十年,那么这个十年,则是他加速成长的十年。

“要说这个十年最大的收获,就是我跟这个世界握手言和了,我更懂得惜缘,更懂得用心去拥抱所有人,更愿意走近每一个人,走近大千世界,走近繁华。”

摄影:杨光

所以现在舞台上的李玉刚没有任何杂念,他会用全部身心感受舞台的美好,甚至连上台前的紧张都是一种享受。在很多人看来,李玉刚已经是久经沙场了,怎么还会紧张。但实际上他每一次上台都会紧张,他觉得这跟他追求完美的个性有关,紧张是因为在乎。有时他很怕因为经验而让自己有了某种套路和麻木,所以这种紧张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一种“奢侈”。

“那就好好享受吧!如果紧张就享受紧张,如果不适应就享受不适应。”所以,每一次大幕拉开,他都是让自己静下来,然后走进去……

4

2016年,李玉刚在出道的第十年,有了几个特别的尝试,这些尝试,让他看到了自己内在的潜力,有时人的成长就是在对自我不断认知的过程中实现的。这些个新的“刚好遇见”,亦是他对未来十年的规划。

一是他参加了北京卫视“跨界喜剧王”的角逐,最终与搭档杨树林夺得《跨界喜剧王》第一季总冠军。

李玉刚把这次“跨界”看作是拥抱自己拥抱别人的一个契机。所以,在收到邀请后,他只想了一个小时,就决定去做。“参加《跨界喜剧王》,我的初衷是想把自己的表演状态打开,看看自己行不行?就算这件事不成,最起码你努力过付出过,也没有什么遗憾。如果不做,这方面你永远是个零。与其纠结在某个点上,不如勇敢地去拥抱。”

回顾《跨界喜剧王》的录制过程,李玉刚自认赚到了,学到了许多经验,也交了许多朋友。采访的前一天晚上,他还跟搭档杨树林及《跨界喜剧王》的编剧和导演聚了一次,“我刚出差回来,大家约在一起小酌一下。他们说刚开始合作时就觉得我跟别人不一样,说你会参与到我们的创作中,你不停地用眼睛观察我们的工作。的确是这样,因为我们的编剧很厉害,他是《开心麻花》的主创之一,从《欢乐喜剧人》开始他就跟沈腾和《开心麻花》团队一起创作,推出了许多非常牛的作品,包括现象级的电影《夏洛特烦恼》。所以我很喜欢跟他们交流,我觉得跟他们在一起聊的每一句话都是思想的碰撞,他们对于剧本的解构独树一帜,这是非常可贵的地方。”李玉刚说这些经验,他都可以用在正在执导的《般若号角》上。

李玉刚在《跨界喜剧王》舞台上和杨树林搭档演小品

2016年,李玉刚还有一个跨界可圈可点,就是出版了首部文字作品《玉见之美》,这本书记录的是他探访中国传统文化的朝圣之旅。

这些年来,李玉刚一直身体力行地弘扬中国传统文化,不仅用富有中国传统艺术的身形唱腔让世界领略中国之美;还在演出之余学习陶瓷、茶道、书法及绘画等,他把这些视为另一种寻美之旅。

为了写作这本书,他和团队一行数人,用了半年的时间,一直行走在路上。从西南热带雨林的茶山到丝绸之路的石窟,从北宋时期的龙窑到明代的云锦,一路走下来,他的内心一直充盈着感动的情愫。“我们既是寻访那些精湛的手艺与技艺,更是在倾听历史的无声诉说,一只盏、一杯茶、一尊佛像、一段緙丝……都是美的展现,都是艺术的呈现,也都是历史回旋的句读与感叹。”说完这段话,李玉刚拿出这本《玉见之美》,书的装帧设计简约有格调。翻开书,文字朴实流畅,图片有故事有意境,文字与图片的排版时有留白,清清朗朗,赏心悦目。

写作这本书的初衷,李玉刚是想告诉大家他是一个匠人,匠人精神是他的追求。著名艺术家韩美林为这本《玉见之美》写了序。他说初见李玉刚是在他75岁生日聚会上,虽是匆匆一面,留下的印象特别好。“他生得眉清目秀,性格沉稳不见世人的浮躁,话语不多却透着些许的儒雅之气。”

之后他们又见过几次面,一来二去成了忘年交。李玉刚在导演舞台剧《昭君出塞》时,韩美林专门为他题写了“昭君出塞”四个字。

韩美林的艺术创作涉猎很广,除绘画之外,还有染织和陶瓷创作等,李玉刚对这类非物质文化遗产兴趣很浓,一有机会见面,便向韩美林请教相关问题。韩美林对李玉刚一直褒奖有加:“我对他的表演与唱腔情有独钟,他用当代手法将中国传统文化艺术阐释得恰如其分,在年轻的艺术家中是不多见的,这些都得益于他对传统文化的孜孜以求。”

2016年,12月21日,李玉刚正式拜艺术大家韩美林为师,成为韩美林的关门弟子。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李玉刚与韩美林

韩美林说李玉刚是懂得惜缘的人。的确,李玉刚很感谢5年前与韩先生的“刚好遇见”,这亦是冥冥中的注定。

如此,李玉刚写作这本《玉见之美》,就在情理之中了。

书的封面上,写着两行字:“一见或一念,一切感受都在彼时彼刻。”

月·读

采访李玉刚是在他的工作室,工作室的氛围古风古韵。

坐在一方长桌边等李玉刚,周遭的景致依次进入视野。我的侧后方有一盆绿植点缀,旁边悬挂着一把精致的纸伞。在灯光的映衬下,散发着特有的韵味。

面前的墙上,有一幅装裱的画作,后来采访中得知,这是李玉刚画的,一口枯井和篱笆,黑白的调子,一眼看上去似乎看不出什么,给人些许想象的空间。

身旁左侧的一整面墙上,装裱这两个刚劲有力的大字:“莲花”。那种力道仿佛可以冲到你面前。这跟印象中“莲花”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反差。

这让我想到采访中,李玉刚说起创作“莲花”这张专辑的心路历程。那时的他,没有足够的坚持和力量,是冲不破内心桎梏的。

摄影:杨光

李玉刚来了,浅紫色T恤,绿色运动裤,头上戴了一顶原色草帽,透着一种闲适淡然。他说话不紧不慢,但心中有数,偶尔话题拉出去,过了一会他还会记得回到话题伊始,然后用几句精炼的话做结。

出道十年,李玉刚有太多的故事太多的经历,期间也接受过很多的采访。该如何架构这次采访,还能让这次对话新鲜有趣又不冗长,我想到了他新专辑的名字“刚好遇见你”。这些年,他一直坚持禅修,“遇见”于他来说,就是“因缘具足”,新书就取名“玉见之美”。

所以,“刚好遇见”就成了这次采访的线索。

果然,对话中我们聊到了许多个“刚好遇见”,这些表面上看似的偶然,其实都有着必然的因果。以至聊到某个情景某个画面,李玉刚都禁不住唏嘘感叹“世间的奇妙”。

摄影:杨光

采访结束,摄影师在工作室旁边的“玉空间”为李玉刚拍照片,本来这次是慕名来看玉空间的,但不巧在装修,只有一楼的一隅可以用。

纸伞,茶道和绿竹是这里的腔调。墙边的架子上有一副“李玉刚十年经典演唱会”的海报,画面中的他白衫,撑着纸伞,怡然,笃定。

也许,与李玉刚的这次对话,亦是“刚好遇见”。就如同,前一天,我走入国子监街上的“月溪香林”,刚好遇见了一潞。

而这都是因了“般若号角”的指引。

—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