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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浊自甚,神灵明鉴。这是窦唯的八字真言。谁没个年少轻狂,爆发力惊人的时候?在那个听惯了柔情邓丽君的年代,贝司和鼓的放肆把中国人听傻了,16岁的窦唯也在台下傻了眼。

1985年,16岁的窦唯回家告诉窦少儒(窦唯的父亲)说:“学我不上了。”

窦少儒问:“那你想干什么?”

“我想玩儿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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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1987年,窦唯考上了北京青年轻音乐团,然后开始串场于歌星大腕儿们的演出,在满场都是柔情的调调下,窦唯一张嘴就是外国的流行摇滚乐。三年的走穴串场让窦唯赚了不少钱。没钱也是在音乐这行不好混,除了赚钱,窦唯也磨砺了自己的嗓音。这才有了后来黑豹乐队的《无地自容》,人潮人海中总有窦唯,跨越时代的颠覆,总有人会明白窦唯。

当时国内的摇滚圈并不好混,当初黑豹乐队的组建人郭传四正在四处找队员,但是能看得上眼的没几个。有人和郭四推荐说:“你知道窦唯吗?”起初郭四并不在意,窦唯是谁,圈内有名吗?我没听过。

后来在崔健的表演接近尾声时,窦唯冲了上去即兴表演。少有人知这个少年是谁,他翻唱了威猛乐队的歌,一开口就把郭四惊住了,台风,噪音,这不就是理想的队员么?

表演结束,郭四跑过去说:“你来我们乐队吧!”

郭四接着说:“我们没名气,但我们是背水一战,你要来,必须先辞职。”此后,窦唯一手包办了黑豹乐队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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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时间,黑豹乐队席卷全国。那段时间,窦唯留起了标志性的长发,年轻和放肆绽放在舞台上,影响着每一个人的热烈青春。窦唯于黑豹乐队是灵魂,于摇滚是标杆。

你离开可以,不能再唱黑豹乐队的歌。你离开可以,能不能转变一下你的音乐风格。窦唯离开了黑豹乐队,剪掉了潇洒的长发,带着他心中的摇滚梦,不重复,够自由。

二十出头的年纪,太多飘忽不定。1994年12月17日,香港红磡体育馆,最疯狂的摇滚夜。那是窦唯的短发黑衣,也是他疯狂年代的终结。最辉煌的时刻往往是心底最荒凉无依的时刻,窦唯离开了舞台,厌烦了,不想做歌手了。

此后是王菲,生子,离婚。我们不谈感情,只谈窦唯,谈到你有感情为止。一辆富康车,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抛弃了名利的圈子,放弃的是歌手这个职业,而不是他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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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鼓楼的大街上碰见过两个胖胖的男人,一个是窦唯,一个是何勇。认识窦唯的人不多了吧,估计也没多少人能听懂窦唯的东西了。

上海有一场“怒放摇滚英雄演唱会”,唐朝,黑豹,何勇,张楚等时代摇滚人齐聚上海,唯独没请来他窦唯,窦唯说:“多谢哥几个的好意,这么多年没把我忘了,但是我已经和摇滚乐没什么关系了。”

窦唯的生活被拍,被恶意嘲讽,各种负面报道接憧而至,不懂得尊重的狗仔越来越多,他们说窦唯:“才华换不来体面的生活不过是一堆狗屎”。大裤衩子,电动车不是不体面,内心的富足才叫生活。自鉴浊清,大裤衩子,小电动就是窦唯,一个神一般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