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孩政策放开后,小众职业催乳师一时间备受追捧,成为炙手可热的“吃香职业”,经验长服务好的催乳师月收入可轻松过万。但行业却比较混乱,催乳师参加培训班可15天速成,也没有国家行业规范标准。近年来,逐渐有男催乳师入行,社会上对此也争议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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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乳师,顾名思义就是采用中医推拿等按摩手法,为产妇解决产后无乳、乳少等症状的专业护理人员。事实上,催乳师这个职业只在华人世界中有市场。在美国、欧洲,甚至中国台湾都不存在所谓的“催乳师”。

前几年的一项统计数字表明,我国每年有接近2000万新妈妈和新生儿,这些产妇中缺乳、少乳等症状患者占80%以上,催乳市场潜力巨大。据不完全预测,全国需要催乳师120多万人,而现有实际从业人员仅有12万多。巨大的缺口,是催乳师这一新兴行当迅速受到追捧的重要原因。

岗位稀缺,需要专业技能,加之近几年国内奶粉的安全性屡屡受到质疑,催乳师的回报自然节节高攀。据报道,从业经验长、技能和服务比较好的催乳师很多都月薪轻松很万,少的也有五六千元,一次催乳一般1至2小时,收费为300元到500元。图为2013年8月11日,杭州,催乳师胡敏娟在给一位客人进行乳房按摩催乳。胡剑欢/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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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国家人社部教育培训网截图。红圈处清楚地标明:颁发的是《催乳师岗位培训合格证书》,只字未提职业资格。目前,与其相关的职业资格证书,只有家政行业的“育婴师”以及“保健按摩师”。

正因“催乳师”没有国家认定的行业规范标准,产妇面对市场上的各种宣传单根本无从下手,“选择好坏,全靠运气。”这些担心是很有道理的。据了解,有的“催乳师”混入医院产妇病房,在一旁观摩了其他人的手法后就入行了;也有人买来假证捞钱;还有人胡乱指点造成隐患。

由于工作性质特殊,催乳师的从业者一般都是女性。但近年来,逐渐有男催乳师入行,社会上对此争议颇多。调查显示,大部分产妇及其丈夫表示不能接受男性催乳师,但也有部分人认为男性催乳师更懂得如何呵护女性,并且在力道和技术上比女性催乳师更有优势。另外,从业之初,男性催乳师的家人也很难接受这种工作。

上图为2012年4月3日,长沙,徐学生现场为产妇催乳。据称,50多岁的他原为针灸推拿师,是国内第一个通过正规培训后获得从业资格证的男性催乳师,每年为100位产妇催乳。

河南一位名叫杨军的小伙,据称是国内第三个注册的男催乳师。他在接受采访时表示,自己每天下午和晚上到家政公司做催乳师,父母一度很反对。由于要经常接触其他女性的隐私部位,女朋友也“很吃醋”。说服顾客及其家人接受服务也很困难。甚至在工作之余,朋友们也偶尔拿他打趣开玩笑,说他“可占了不少便宜”。图为2013年7月17日,河南濮阳,杨军在教师指导下学习催乳技巧。

男性能不能从事催乳?据报道,男性催乳师在母婴市场上属于“珍稀动物”,有中国男催乳师“第一人”之称的徐学生估计,全国范围内男催乳师可能仅有20-30人。

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中国就业培训技术指导中心第一张男性催乳师上岗证书,发给了拥有全国160多家分公司的上海爱君家政集团总经理夏君。由此可见,中国男催乳师“第一人”徐学生,有可能是较早从业,并未获得国家有关部门颁发的职业资格证书。

夏君坦陈,催乳师、母婴保健师尽管就业人员多,培训机构也多,但一直没有国家职业资格认证培训,没有相关的职业标准、培训标准与服务标准,没有一家机构能提供高品质的催乳师、母婴保健师培训制度。

适应大众对家庭服务的差异化需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中国就业培训技术指导中心在CETTIC新职业培训项目中增加了“催乳”这个新的职业培训课程,填补了家庭服务领域中母婴保健与催乳这一职业的空白,完善家庭服务发展的平台。

目前,催乳师这个平台是有了。但笔者未能在网上查到催乳师职业标准。关于催乳师的争议也很多。据内蒙古营养学会理事长、资深营养专家赵玉娜向媒体介绍,目前尚没有国家权威部门对催乳师进行认证。

因为缺乏标准,催乳师市场乱象丛生,洋相百出。据报道,河南濮阳80后小伙杨军学习催乳不仅遭到女友反对,在实践操作中,作为唯一的男性,在实践环节也遇到麻烦,最后还是“一些阿姨让他在自己身上练习”顺利完成学业。但是,一些顾客的老公得知他是个男的后坚决反对,很少有女性让他进行催乳服务。

老公反对男性对自己老婆催乳,除了观念因素,与催乳师缺乏职业规范也有关。由于入行门槛低,缺乏监管,催乳师缺乏资质引发的事故屡见报道。一位新妈妈请催乳师上门催乳时,被催乳师揉断乳腺管,不但受了手术之苦,还不能再为宝宝喂奶。

催乳是科学,催乳师本该是一种严肃的职业。但不能因为这个行业好赚钱,大家都削尖脑袋往里面钻。现在,不仅月嫂、推拿师改行催乳师,甚至引来不少男性“争抢”催乳师的饭碗。催乳师从业人员良莠不齐是不争的事实。

对于男性做催乳师,有网友调侃“可以光明正大耍流氓”。这话虽然很难听,却也是部分人的心里话。男性能不能从事与女性隐私部位有亲密接触的催乳师职业?是否涉及法律与伦理道德问题?催乳师要不要具备一定的医学基础知识?怎样收费才算合理?上述诸多问题,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一家可能还解决不了,最能好会同国家卫计委、政府法制办、财政部等部门,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出台一个催乳师职业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