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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景辰

十几年前,媒体曾在猛批坏小子韩寒的同时,热捧马楠、刘亦婷、黄思路三位好学生,那三位好学生不愧是革命事业的接班人,先后选择了以身报国,自愿深入到美帝国主义的心脏去,到最危险的地方去开展革命活动,在这之后,留学生这一群体便很少能够引起热议。

昨天,又一位中国留学生再次引发热议,在美国马里兰州大学毕业典礼上,中国留学生杨舒平代表2017年毕业生发表了一次演讲,视频回传中国,其不当言论迅速引发热议。

广大网民对杨舒平的广泛评价是:辱华、卖国求荣、忘本……

杨舒平在演讲中说:

I grew up in a city in China, where I had to wear a face mask every time I went outside. (我在中国的一座城市里长大,在那里我每次出门都要戴上一个口罩)。

如果杨舒平被微博网友爆出来的资料是正确的,那么她应该是在昆明长大,虽然我同意现在中国的雾霾确实比较严重,但是春城昆明不能说空气质量极佳,但也还是空气质量不错的,在演讲词中,杨舒平并没有点出“KunMing”而是用了“a city”来代替,这就非常有意思了,如果她说出昆明的名字,那么她空气质量差的论点即刻就会被质疑,但她采用了“a city”来混淆,意欲蒙混过关,用观众既有的印象来衬托出中美空气质量强烈的反差的事实。

其实她有更好的表达方式,她大可以说由于近些年来过分追求经济的快速发展,受制于工业发展污染的影响,现在中国的空气质量相对很差,很有幸我是生活在昆明,一个为数不多的空气质量良好的城市,让我感受到纯净空气的宝贵,但当我踏上马里兰的土地,感受到了比昆明更加清新的空气,这让我感到万分的惊喜!

即描述了事实,又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这样表达岂不是皆大欢喜?但杨舒平偏不,因为这样描述没有那种强烈冲击的效果,她要刻意营造出一个毒气室般的恶劣环境与她想要突出的马里兰清新的发甜的空气做出强烈的冲击性对比。

甚至不惜突出“从中国带了5个口罩去美国”这种量化性的证据来凸显主题,这里同样很有意味,身处信息时代,并且作为被美国的好空气吸引去的留学生,你出发前会不知道马里兰的空气状况?如果知道那为什么还要带5个口罩?是出去对美帝的不信任?如果是信任就不应该带,如果是不信任那么就应该是带50个、500个,而不该偏偏是象征性的5个,因为她说的言不由衷,所以这里的“The air was so sweet and fresh, and oddly luxurious”配合着夸张到扭曲的表情和语调,就变得分外虚假矫情,由内而外的透着一股迫不及待取悦台下观众的劲头。

然后,她便把话题由新鲜空气生硬过渡到自己的主题“言论自由的新鲜空气”(the fresh air of free speech),好吧,问题终于明晰了,她要讲的主旨其实不是什么空气和口罩,那只是一个道具而已,人家是要讲民主,要对比中美两国的民主自由,她最终要追捧的是她认为台下观众最关注的他在美国感受到的民主和自由。

弄清楚了她最本质的想法,一切都好理解了,在要升华的主旨面前,表达方式都是可以浮华夸张的,什么风雅颂赋比兴统统都可以用上,这个演讲风格是不是似曾相识?如果不是因为英文的缘故,是不是你觉得她背后就却一杆树立的国旗了?

其实,通过视频我们可以看到,杨舒平的演讲,从剧本到台词再到肢体动作,甚至是表情、眼神及语调,都是设计好的,她只是想在特定的场合面对特定的人说出特定的话,一丝不苟的完成作为一个好学生的最后一次"国旗下演讲",并希望以次去获得各方的认可,仅此而已。

这位留学生本质并不坏,只是蠢,表演得用力过猛了。

她的演讲绝对不是美式风格,倒更像国内小学每周一的国旗下演讲,或者学生干部代表发言。这种型号的学生走上社会或是走出国门后依然保持风格的是有,但不多,我们看到大多数留学生并不是这样的。

这种规格的毕业生代表演讲,本意应该是为了强调多元社会的团结和共鸣,并不是为了让演讲者刻意地去为了捧一方而猛踩另一方,杨舒平的演讲无论从遣词造句还是神情语态方面看,都是仔细揣摩的“上层”之作,是一篇她认为在另一片土地上的政治正确的"颂",她演讲的基本思想是迎合,也就是演,并没有讲的成分在里面。

作为在国内备受传统教育呵护的小公主,杨舒平所表现出的依然是长期以来养成的循规蹈矩正确的场合说正确的话的小学生思想,美国的思想是自由平等的,她想表达什么观点都是无可厚非的,但是杨舒平演讲的问题在于她用力过猛了,在一片新的土地上,她显然没有学到这自由精神的精髓,依然还带有浓重的“口音”,简单来说,就是她试图用一个强烈对比但虚假的前提,去证明一个她认为别人想听到的“真实”的结论。

这不是坏,是蠢。

而且这种蠢货在国内也是存在的,比如国内的各种无脑无下限的选秀节目,节目中选手表演完节目,面临嘉宾的兴趣缺缺,下一幕定然是开始诉苦比惨大赛:我家里怎么怎么惨怎么怎么苦难怎么怎么困难,我走上艺术的道路怎么怎么不容易。然后嘉宾眼含热泪的给了她一个“YES”,有些还要把她痛苦的爹妈请上台来再次升华主题。

这和杨舒平的行为没有本质上的区别,试图用了一个错误虚假的前提去证明一个想要表达的结论,你的家庭困难遭遇痛苦和你的艺术水平有半毛钱关系吗?中国的空气质量和你要表达的民主自由有半毛钱关系吗?

所以说杨舒平的演讲前言不搭后语、乱七八糟,但依然不妨碍她自我感觉良好,因为她中心思想就是想迎合老外的偏见从而获得更高的认同感,在这一点上,杨舒平是深得新闻联播的真传啊,并且到了国外还因地制宜的采用了倒叙的手法,演讲内容跟新闻联播的顺序正好相反,新闻联播是先说国内人民生活多幸福,再说国外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而杨舒平上来就先说中国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再说美国人民多幸福。并且上下文连接太过牵强的硬伤也侧面说明了杨舒平在国内上学那会一定是个好孩子,可能还是一个上学时作文为得高分充斥着各种催人泪下家庭故事的好学生。

杨舒平的行为属于为刻意迎合而造成的用力过猛的蠢,充其量属于在一个不合时宜的场合做了不合时宜的“跪”,还不至于被扣上“卖国贼”的高帽子,况且我们也不必站的高高在上的踩跪着的她一脚,毕竟我们的站也是暂时的,恰逢连战从台湾到大陆探亲时候,我们会载歌载舞高声呼喊:“连爷爷您回来了……”;等周会、月会、季会、年会的时候,你也会“跪”着字正腔圆的朗诵:“我怀着无比诚挚的心情,郑重感谢领导的培养,感谢公司的栽培,没有你们的指引和鼓励,我不会取得如此巨大的进步……”;当你的母校搞校庆的时候你会跪着出一篇稿《我的牛逼母校今天120岁生日,天了噜,全世界都跳起了广场舞!》……

你看,大家跪的姿势都是相似的。

平时自己跪着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但看到别人低眉顺眼跪着的时候突然感觉,这人怎么这么恶心呢?杨舒平同学的校友们也开始站出来划清界限了,是怕影响了马里兰留学生的声誉还是自己回国后的前程?何必呢?都是中国人,冒充什么外宾?真想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你们为什么不早早的建议校方,按照惯例,对杨舒平的演讲稿进行审查呢?

同是“跪”着的人,何苦颤巍巍的站起来踩别人一脚?

个人跪个人的,不能因为别人跪的姿势恶心你就去踩人家一脚,要是有一面镜子,可能真的要自裁以谢天下了,她的表演是用力过猛了,但是你踩她的时候不也是表演?不也是另一种形式用力过猛的表演?

前面也说了她不是在演讲,而是在表演,逻辑硬伤导致她说的话也未必有人信,权当作是一场脱口秀罢了,就像咱们也总是在说自古以来,不也没什么人当回事吗?

真正的话语权是来自于绝对的力量,现在我们似乎还是太敏感,别人说一句不好的话就要跳起来和人干一仗,什么时候才会有这种状态?孔乙己被别人说偷书的时候就这样:

孔乙己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偷了何家的书,吊着打。”
孔乙己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君子固穷”,什么“者乎”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

当杨舒平同学说我们空气质量差的时候,我们不应该骂她是卖国贼、忘本,更不应该无视掉,如果杨同学执意要问,我们本可以说一句无可奉告,但又怕伤了留学生的心,那么我们大可以如此回应:

你了解中国吗?
你近几年回过中国吗?
你知道中国从一个一穷二白的面貌把六亿以上的人摆脱了贫困吗?
你知道中国现在已经成为人均8000美元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吗?
如果我们不能够很好的治理空气问题的话,中国能取得这么大的发展吗?
你知道中国已经把保护环境列入到我们的宪法当中吗?
我要告诉你最了解中国的空气状况的不是你,而是本土的中国人自己;你没有发言权,而中国有发言权,所以请你不要再做这种不负责任的演讲。中国欢迎一切善意的这种建议,但是我们拒绝任何无端的指责。

不论面对什么样的状况,我们都要拿出绝对的自信,我们的自信来自于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

不能再说了,再说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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